序章 这里是a城最繁华的地段，夜间总是活跃着各色人等，在办公楼的顶层，有一家特别的心理工作室，名为“弗洛伊德的躺椅”。 坊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到了“弗洛伊德的躺椅”就可以获得救赎，但是需要和咨询师签订特别的“契约”，如果按照契约执行，你就会得到救赎，但是一旦违背“契约”—— “任何后果与我无关。”咨询师总是用神秘的微笑带着玩笑的口吻这样说，大家都叫他“暗博士”。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里住着大部分的退休老人，老人们每天闲来无事关注着小区里的一切，哪家做饭、哪家吵架、哪家小青年谈恋爱，而今天，本应该准时去上班的小青年一直没有看到他，这都3天了，还是没看到，老人让物管去敲敲小青年的房门，看看会不会出事了。没人应门，正巧邻居牵着一只狗经过，狗对着门狂吠着，任凭主人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主人也说：“奇怪，这狗一直很乖，就这2天，一经过这里就狂吠不止。”物管的直觉告诉他，可能真出事了，于是借用邻居阳台爬到房间窗户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这一看，差点把物管吓傻，立马拨打120和110。一时之间小区被警车和医疗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间70平方米的单身宿舍里，出现了一具男尸，20岁左右的男青年，大学毕业后刚入职2个月，最近转正，死的前一晚还和同事朋友们庆祝喝酒，当警察局得知消息时，他的父母也同时得到了消息，在警察局嚎啕大哭说自己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但是现场却发现了一封他亲手写的“遗书”。 案发现场，黑（hè）警官带着侦查小组赶来了，一番侦查后，一警员走到黑警官面前，失落地说：“跟上2起自杀案一样，没有任何可疑点，这3名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共同点，唯独……”警员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弗洛伊德的躺椅”，黑警官帅气的额头皱了一下， “看样子我得亲自走一趟了。”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杀案与“弗洛伊德的躺椅”有关，黑警官也想先私下了解下这个神秘工作室的情况，因此在下班后来到这里，途中想起了之前属下小唐向他汇报的关于“暗博士”的调查： “暗博士”，原名荣德，1988年7月在s城出生，家境良好，母亲是服装设计师，父亲是精神科医生，被当地人称作“天才儿童”，16岁申报德国莱比锡大学，24岁便在德国取得了心理学博士与哲学博士双学位回国，为人谨慎，因咨询风格特立而被来访者称为“暗博士”。2年前来到a城，以自己临床心理学博士的资历注册了工作室，开办以来仅用3月，便在城内引起传说“到了弗洛伊德的躺椅就可以获得救赎，但是需要和暗博士签订特别的契约协议”。 “听说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政法机关高层均有其人脉。警官，你确定你要亲自去调查？”小唐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 小唐是组内的情报达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实则观察和心思极为缜密，曾在大案中和黑警官一起立下大功，虽然情报来源不清楚，但只要是他收集的情报就几乎没问题，既然这么问，那说明相关的高层不简单。 黑警官冷笑一声，从小唐手里接过他的情报资料，一言不发地走了。 多年的默契也不是白建立的，看到黑警官这样的行为，小唐耸耸肩。 “好吧，我再从其他渠道调查下，看看这个神秘的大人物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所以小唐会这么说，是因为黑警官所带的并不是简单的侦查组，而是重案组，接的都是相当于连环杀手的大案，既然作为组长的黑警官决定要调查，说不定这几个自杀案背后的确有些隐情。而且直觉告诉小唐，这个“暗博士”决不简单，因为他在收集情报的过程中也的确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因为还没完全证实，所以也没汇报给黑警官。 想到小唐的挑衅，黑警官也觉得好笑，不知不觉已然来到这个看似平常却又带着神秘气息的心理工作室门前，整个顶层都是属于这个工作室的，大概足有300平方米左右，但不管从这栋商务楼的外观还是里面来看，不熟悉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一家心理工作室，电梯门一开引入眼帘的没有现代办公楼的简约与时尚，反而是古朴陈设的厚重，传统中国风的设计让这里就像超脱于市外一般，一股桂花般的香味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放松。 两个电梯口分别对应工作室一进一出两道门，中间用精美的屏风隔开，确保来访者的**，墙上的字画显露出主人的品味，这时一个身着优雅旗袍的女子走了过来。 轻声问道：“请问是黑鸣黑先生吗？” 来这里的客户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避免咨询冲突以及**外泄，很明显之前负责电话预约的不是她， “是的。” “好的，请跟我来，请问黑先生习惯中式还是欧式的咨询室呢？” ”都可以吧，要不就中式吧，不过……为什么你们这里叫弗洛伊德的躺椅呢？“ 女子带着职业的笑容回答到：“或许你做完咨询就知道了。这边请。” 女子带着他来到一间咨询室，传统的中国风在这里运用的如此恰到好处，给人温暖安定的感觉，红木的茶几、楠木的软椅、简易的宋瓷茶具，窗台的几株兰草衬着落日别有一番情调。 女子泡好一壶竹叶青便出去了，黑警官品着一杯茶香，心里也思忖起来，店里陈设并非凡品，品味也很高，这个暗博士难道真的跟自杀案有关？ 正想着三宗自杀案的现场，门开了，“暗博士？” “你好，黑警官。我是荣德，哦，很多人也叫我暗博士。”一席长衫、衣着清雅、长发飘飘、连长相也清秀可人的男子站在黑警官面前，可说的话却让黑警官心里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业？” “鼎鼎大名的黑警官难道还想要隐藏身份吗？” “我只是……” “坐吧，让我猜猜你的来意呢？是真的来咨询？还是为了来办案呢？” 还没等黑警官开口。 暗博士自顾自地说起来：“哦。原来是来办案的。作为公民协助办案理应是本职，但是黑警官用这样的方式来询问是不是有点不好呀？况且……嘿嘿……我的咨费可不低呀。” 不过黑警官也不是吃素的，“你也知道要认识你不容易呀，我也不是来公办的，只是想认识认识你。问你几个问题。” “哦？好吧，解人疑惑也是我的工作。说说看。” “有三个人是不是你这里的客户？”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你不是说解人疑惑吗？” “这涉及到我们的保密协议，除非黑警官出示司法部门相关凭证，我才能提供相关信息。” “只是问问他们是不是客户都不行？” “不行。” 黑警官暗自佩服起暗博士义正言辞的态度。 询问无果，黑警官也只能无奈离开，走时想起暗博士神秘的微笑以及在谈话中暗博士说的一句话“你能确认你看到的就是真实？” “暗博士是什么意思呢？”公交车窗上绚丽的灯火映照着黑警官的脸庞，这个脸庞却不觉窃喜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让人激动的博弈了，这个暗博士还真是有意思。原来通过那么几分钟的交谈，双方都在通过微表情从对方那里收集信息，对于黑警官来说暗博士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微表情毫无破绽，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暗博士的确是知道自己想要问的人是谁，也知道这三个人目前与案件有关，但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警官的却百思不得其解，因为黑鸣是预约时用的假名，真名是黑夏南。黑警官无奈拨通小唐的电话。 “喂？小唐吗？明天召集小组成员，进行案件推理。顺便你在明天开会之前……” 本以为今晚就会这样过去了，黑警官回到家后居然收到一封意外的短信，短信内容是“弗洛伊德的躺椅，肛欲期的反向形成与转向自身。”发送短信的号码则是商家常用的群发号。这是什么？黑警官不得不泡杯咖啡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短信内容。 另一边，黑警官走后，“暗博士”继续坐在咨询室喝茶，之前穿旗袍的女子走过来，挑衅地问“怎么？扮演暗博士很过瘾？” “怎么会？只是觉得这个黑警官很有趣。居然没发现其实我不是暗博士，特别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作为重案组警官，居然连暗博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跟我暗自较劲。” “那请问昌平大侦探，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明明被委托的是探案，你倒好，居然来试探探案的警官。” “暗博士，你的行业规则是严格保密，我的行业规则也是要保密的。” “不惜欠我人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你的一贯作风，这种事情你一般都不会同意的，这次怎么会？” “因为这次的事的确很诡异，而且我怀疑……” 正在暗博士陷入沉思的时候，“嘭——”一声门开了，跑进来一位满头金发的帅气青年，服饰随意，大框眼镜也挡不住他那闪着的蓝色大眼睛，跑到暗博士跟前兴奋地说“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那个短信的来源了。居然利用了全球不同的服务站来隐藏，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暗博士与昌平相视一笑，伸出手摸着青年的头轻声说道“ciel，你太棒了。” ciel微微一笑“那是当然，不过发这个短信的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是这个城市的人，居然还要绕一圈发短信回来。” 说着便将查到的短信来源的网络ip以及发送地址递给暗博士，暗博士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又立马平息了这种表情，温柔地对ciel说“今天有些晚了，你先回去，之后再给你个更有挑战的任务。”ciel开心地吻了吻暗博士与她道别。暗博士将手里的信息递给昌平，深感无奈，这个案件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 昌平一看也忍不住大吃一惊“怎么会？明明这个地址是，天呀！” 时间回溯到黑警官来找暗博士5天前，暗博士按照往常的日程安排做完今天的最后一个心理咨询，收到昌平的到访短信，昌平与荣德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打小就喜欢在一起看推理小说和玩侦探游戏，只是后来因为某件事荣德提前到德国学习了心理学，而昌平凭着自己的能力读完大学后就开始从事侦探一职，刚开始只是帮忙查查外遇、找找人什么的，后因误打误撞帮刑侦局破了两个大案，而成为刑侦局的影子顾问，外界都不知道，只有刑侦局内部人员知晓。 正好是暗博士的下午茶时间，昌平看着桌上的传统茶点和铁观音，才发现自己已经忙得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毫不客气地开始吃点心喝茶，荣德苦笑，“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饿老鬼，看你这样，肯定又遇到什么大案了吧？” 昌平边吃边说“是，而且还跟你有关，刑侦局已经将案件上交，可能过些天会派重案组下来。” “怎么？这件事你一个人都搞不定？” “不是搞不定，是太复杂，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追查到底。” “那怎么会跟我有关？” “你看，在我受理这一案件之后，我收到了这条短信。”昌平将手机拿出来递给荣德，一个群发号码，短信内容是“弗洛伊德的躺椅，潜伏期的升华和**。” 荣德叹口气，“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知道你做事的原则，这是刑侦局的证明，我可以知道关于死者在你这里的一切，另外，可能过些天重案组会来拜访你，如果不是公职过来的希望你帮我个忙。还有最重要的事，这短信是什么？” “好，大侦探，那你得先告诉我死者是谁？” 就在昌平拜访暗博士的同时，刑侦局该案件负责人与重案组组长黑警官对接案件，政府内部网络视频通话中。 “黑警官，你好，这个案件太过奇特，我才不得不将该案件上交，希望你能协助一二。” “我看了你们发过来的案件资料，既然上面都写着‘自杀’身亡，怎么变成了连环杀人案件呢？并且连环杀人案最低要求是三件呀。” “照理说的确是这样的，首先认定自杀是为了稳定社会安定才不得不这样对外宣讲，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恐慌，另外认定自杀是因为现场没有任何他杀的可能性，2人均为割腕自杀，房间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奇特的是2人在死前都没有自杀的征兆，死后在他们钱包里都发现了一张心理工作室的名片，在第一个人死后我们部门的一名警员收到一封短信，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恶作剧，但是第2个人死后，帮我们做侦查的侦探也收到类似短信时，我们才把两件案件联系了起来，而且根据短信内容，总有还会发生的感觉。这个案件我想黑警官应该会感兴趣才跟你联系的，据我所知你很喜欢挑战奇案。” “等一下，既然有心理工作室的名片，你们为什么没有去调查呢？另外既然你们有影子侦探为什么还需要借用我们的力量呢？因为听说你们那里的那位影子侦探厉害着呢，连xxx案都是有他的功劳。” “还真不瞒你说，正是这位影子侦探建议我们把案件上交，并让我主动跟你联系的，他说需要借用你们的力量。而且这个心理工作室让你们亲自去调查比较合适。” “哼，真有意思，是想借用我们的权力吧，那个心理工作室的名字叫什么？” “弗洛伊德的躺椅。” 第一章 三名死者 刑侦局重案组临时办公点，小唐快速地将三名死者的基本信息简要地在电子屏上展现出来，其他4位组员陆陆续续地来到屏幕跟前，打开平板，认真地开始了解这次涉及案件的所有资料。站在一旁的几位刑侦局警员惊奇地注视着这个临时办公点。 “这是重案组？” “是呀，是头儿亲自请过来的。” “真的？假的？比昌平还厉害吗？” “可是你看，他们那穿着……” “咳咳，你们别小看他们哟，你看那电子屏前的，那是小唐，他是重案组的情报达人，所有的细节在他那里都会成为重要的情报来源。那位穿着性感的女神，一般叫她莲，不过我觉得女神经的称呼更适合她，她是组里的神枪手，100公里的远程射击她都不当一回事。那个体格一看就很厉害的是富源，组里最可怕的格斗家，对电子产品的研究也是听挺厉害的。还有那位戴着眼镜的我们都叫他博士，因为他智商超过200，尤其擅长分析和推理。最后一个叫聪，别看她柔弱，她的主要方向是犯罪心理，最近迷上了心理侧写。” “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呀？”众人回过头来看这位穿着睡衣做解说的人。 有人立马认出了他“啊，黑警官！” “嘻嘻，不好意思来了后没有跟局里好好交接就一起到现场去了，所以昨天只有我过去了。” “可为什么你今天穿着睡衣来呀？！”众人在心里吐槽。 “啊，老大，你来啦，怎么穿着睡衣？”小唐探出脑袋，直言不讳地问道。 “别在意，就是今早只睡了一个小时害怕迟到就直接过来了。” 黑警官也不顾自己还穿着睡衣的事径直走到组员前面，大家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他到了又埋头看资料。 小唐走到屏幕前，开始梳理到现在为止的所有信息： “李成，20岁，男，4月1日被同居女友发现在出租屋里割腕自杀，因屋里并无外人进入的痕迹以及在书桌上留有一份遗书，故判定为自杀，但负责此案的警官在第二天收到一则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口欲期的投射与幻觉”，被警官误以为是恶作剧，并没有在意。宋佳，21岁，女，6月1日在自家衣柜割腕自杀，被父母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抢救，醒来后对自己自杀一事完全没有记忆，父母担心她出事，每日守着她，但她在5日后趁父母睡觉时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协助此案件的影子侦探昌平在当天晚上收到一则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潜伏期的升华与**”。陈柏，20岁，男，于7月4日，也就是昨天，在出租屋里被物管发现割腕自杀，并在房内发现一封遗书。昨晚黑警官收到一则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肛欲期的反向形成与转向自身”。” “博士”看着黑警官和小唐，直言道“不对呀，除了案件后的短信让人难以理解，自杀和遗书都被证实，如果是连环杀人案，什么人能让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自杀呀？” 聪则镇定地说“弗洛伊德的躺椅，呵，看样子这个犯人与心理学息息相关，且深知精神分析理论，难道是弗洛伊德的信徒？” 富源看着自己的平板，接口道“口欲期、肛欲期、潜伏期，难道还会有生殖器期？第四位被害人？而且他没有严格按照这三个时期来排列，看样子也不太虔诚呀。” 聪继续补充“投射、幻觉、升华、反向形成、转向自身都是精神分析理论中的防御机制，并且是这个时期最明显最主要的防御机制，他想传递什么吗？” 莲不紧不慢地说道“浑身感觉到阴谋呀，咦？来了位帅哥。”大家顺着莲的眼光忘向门口，黑警官眼角一抖，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昨天的所见所闻。 昌平与刑侦局局长出现在大家视野中，局长开心地走向黑警官，看着黑警官穿着睡衣，先愣了一下，又恢复笑容向黑警官介绍身边的人。 “黑警官，不好意思在你们正在忙的时候来打扰您，这是昌平，是我们这里不可多得的人才，经常协助我们调查案件，他对这个案件特别感兴趣，是否可以考虑让他加入你们呢？” 昌平见黑警官还没反应过来，主动上前握手，“黑警官，初次见面，我对此案件极为关注，希望可以让我加入你们。”昌平用力握了握黑警官，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黑警官。 黑警官轻笑一声，“当然好呀，有那么优秀的昌平大侦探加入我们，我们求之不得呢。” 局长见此，以为两个人相互认识，因此大笑起来“哈哈，那太好了，最优秀的警官加上最优秀的侦探，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白联系，他可以直接为你们调动相关人员。”局长转身离开，小白在门口向黑警官鞠了一躬，表示就在外随时可以行动。 黑警官一转头迅速地拉近昌平，脸对着脸，不怀好意地对昌平说：“真是优秀的大侦探呀，你和暗博士是什么关系？” 众人被黑警官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因为从旁人看，两人就像是差点亲上去了一样，还是黑警官主动。 昌平谐趣地说“警官，对不起，我不是gay，昨天只是给今天做个铺垫而已。” 黑警官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礼，立马甩了昌平，恶狠狠地道“那就一清二楚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他没想到自己用力过猛，昌平转了两圈差点摔倒。昌平站直身子，没好气地说“不就是骗了你嘛，你就这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呀。” “那你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吗？昌平大侦探，你昨天那一头靓发还真是适合你呢。” 昌平心想，他果然查过自己的底细。 昌平转过身，看着其他组员，开始恢复到正常状态。“对不起，不小心跟你们头儿有了点过节，不过今天给你们带了礼物来。” 昌平拿过小唐的电子笔，表情严肃地开始继续分析案件。 “根据我的调查发现，这三名死者分别位于这座城市的不同地方，三个人之间没有明显的交际，连朋友也没有相互认识的，相同的有以下几点：一割腕自杀，这种自杀手法并不常见，因为太过残忍，而一般割腕自杀者内心恐惧，且带有明显的自我惩罚倾向，情绪多为愤怒、绝望才会做出这种行为。二案发后的短信，我想大家都有过了解和推测，的确是跟心理学息息相关，并且在用这种信息传递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从专业人士那里去获取或许会更为恰当。不过我昨天已获知这条短信来源的网络ip以及发送地址。第三就是在案发现场的遗书以及“弗洛伊德的躺椅”的名片。这也是昨天你们黑警官会被我骗的原因，其实我跟弗洛伊德的躺椅的工作室负责人暗博士是好友，为了可以协助调查此案件才让她协助我的，不过她很失望，重案组的情报网竟然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小唐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辩驳道“怎么会呢？资料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的，是女的呀。” 众人又将眼光投向黑警官，黑警官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昨天光想着案件了，没注意，再说了，谁会无缘无故地扮作他人？” “一时的疏忽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昌平平静地说，却带着沉重的味道。 黑警官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但是马上就恢复精神，开始布置任务“好，为了不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各位请慎重，此案迷离复杂，可能会牵扯进更多情况，请务必谨慎。小唐，继续收集三位被害人的所有信息，一定要找到这三个人的连接点，富源跟小唐一起行动，提供相应的支持。博士和莲一起去调查短信来源的网络ip和发送地址，获取相关信息。聪跟我一起，与昌平大侦探一道去见识这位“弗洛伊德的躺椅”的主人。马上行动，有任何发现随时联系。” “是。” 第二章 暗博士 黑警官、昌平和聪来到“弗洛伊德的躺椅”工作室。 一位身穿传统旗袍的美女出现在电梯口，微笑着道“欢迎你们，博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聪因为是第一次来工作室，面对室内古朴的陈设，聪不住赞叹“这暗博士的品味还真是高雅，这得多有钱呀。” 黑警官不满的眼神投过来，聪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来到之前的候客室，暗博士身穿一身深蓝色传统长衫正在泡茶，凸显其高雅的气质，“原来之前的助理就是暗博士呀。”黑警官心想。 暗博士微微一笑“黑警官，别来无恙呀？！” 黑警官“彼此彼此。” 坐毕，昌平开口道“荣德，我们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荣德递过来的一杯茶打断了。“谢谢” 暗博士边递茶水边问“这位还没见过，请问……” 聪之前听闻黑警官都吃过这暗博士的亏，立马紧张起来，接过茶杯“暗博士，您好，我是张聪敏，大家都叫我聪，是跟随黑警官的组员。” 暗博士轻笑一声“那以后跟你的联系会不少呢。” “嗯？”聪质疑道。 暗博士不理会聪的质疑，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别着急，耐心一点会带来不少好运的。以后叫我荣德吧，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叫暗博士怪的很。” 几杯茶品完，黑警官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两个人，一个小孩一个男性。黑警官不有自主地望了望门，却不见人影。 暗博士见状，笑了笑，“不亏是黑警官呀，这么远的脚步声都被你听出来了。他们一会就来，别着急。” 过了几分钟，ciel和一位非常绅士的中年男性出现了。 ciel不管旁人的存在直扑向荣德，撒娇地问“荣，今天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 暗博士拿出一盒巧克力和三张照片，“给，一个是上次的奖励，你的最爱，一个是这次的任务，如果这次完成了，我带你去德国玩一周。”ciel忽闪的大眼睛“真的吗？只有我跟你吗？”荣德无奈笑笑，“除我和你，琳也会去，可以吗？”ciel高兴地跳起来“当然可以了，琳的话没问题，太好了，要跟荣外出旅行了，保证在2天内完成任务。”ciel开心地跑出去了。 这时中年男子才走过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整洁的发型和洁白的手套不难看出中年男子的身份，非常礼貌地对荣德说道“博士，在我接ciel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一辆盯梢的车停在黑警官车的后面，这是车牌号和他们的身份。” 荣德接过相关信息的纸条，轻声说道“好的，辛苦老俞了。”老俞随即离开了待客室。 黑警官看看昌平，“谁会跟踪我？” 荣德看到纸条笑笑“当然不是跟踪你了，一个重案组才来2天，谁会盯上你，不过我们昌平大侦探被人盯上就很容易了。”将纸条递给昌平。 昌平正在喝茶，随即被荣德的调侃呛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接过纸条，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他们？打过多少次招呼了，怎么就学不乖呢。我去处理一下。”放下茶杯立马走了出去。 黑警官见状热心地问“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昌平和荣德异口同声。 荣德给黑警官重新倒杯茶，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一只小蜜蜂辛勤地追逐着他，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些独家新闻。言归正传，黑警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黑警官警惕地看着荣德，然后问“为什么昌平想要调查这次案件？并且让局长邀请我过来调查？” 荣德笑笑“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要么案件跟他有关或者跟他重要的人有关，要么他想要借助这起案件调查其他东西。”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呢？黑警官。” “我从小唐那里知道你跟他都是s城中心小学的，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既然你会帮助他，那他的目的肯定也会跟你有关，以你的聪明，不妨直接告诉我。” “还真是有自信呀，不过你说的都对，具体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请你放心，我们跟案件本身没有关系，并且这起案件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这点请你相信。” “好，如果有必要的时候还希望能直言相告。然后还有，这三个死者跟工作室有没有瓜葛？当然，我带来了相关凭证。” “谢谢，琳，把凭证收下，并将三位死者的咨询档案拿过来。”荣德对身边的旗袍女子说，她是荣德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兼保镖，琳将档案拿过来的时候，昌平也正好处理事回来了。 荣德打趣地问“小蜜蜂最近还好吗？” 昌平一脸无奈“好什么好，她这样早晚出事。” “这是三位死者的咨询档案，当然你们要全部看也是可以的，不过每位死者大概有100次左右的记录，希望能够不带出工作室，现在看完可以吗？” 黑警官直言“好的，没问题。聪，你看多久能看完？” 聪看看档案，回答道“一个小时吧。”便拿着档案开始在一旁快速阅读起来。 黑警官也不放过任何信息，继续问道“除了咨询记录，还有死者相关的信息吗？” 荣德看看昌平，昌平意会地点点头。 “其实，他们是我在德国任布莱尔教授助教时所接触过的学生，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们的名字和长相都跟之前不同了，在咨询过程中他们都提到同一件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们。” “什么事呢？” “我记得当时……” 时光回到3年前，荣德为取得心理博士学位在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布莱尔处担任助教，因教授工作安排经常无法出席一些活动或讲座，就会有荣德代为出席，荣德也越来越受到很多学生的喜爱。一次出席新进大学生组织的关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的研讨活动中，有几名大学生对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发展期尤为感兴趣，并希望荣德为他们开小课讲授这部分内容，但因荣德事务繁杂，并未实现他们这一愿望。之后便没有在见到这群学生，在荣德即将回国的一个月前，其中一名大学生找到了她，希望她参加他们自行组织的学习交流活动，她去参加了，活动大概有20人，组织者就是当初希望她上课的那几个中国学生，在活动中她认识了他们，发现他们相互之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在国外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可就在几天后荣德在手机上看到其中一名学生自杀的消息，在诧异的同时也希望其他学生不要受该事件的影响。 回国后，荣德在a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名声在外，没想到相隔2年，这些学生分别找到她并在她这里做咨询，在谈到那件事的时候都满是愧疚与自责，但他们都没有说与荣德当初认识，只说自己在国外留学时喜欢心理学和弗洛伊德，并成立了学习交流社团互相学习，结果一位朋友在国外自杀，也因这起事件被父母强制回国，未完成学业。荣德觉得并非巧合，于是让电脑专家ciel帮忙调查了他们的所有信息，发现了他们改名和整容的信息，才确定这三位死者就是那几个学生其中的三个。 黑警官一皱眉“又是自杀？那他们有几个人？”就在黑警官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 被聪长叹的一口气打断了，向荣德投来钦佩的目光“天呀，真不愧是暗博士，居然能梳理得如此详细精确。” 又将头扭转向黑警官，“头儿，我看完了。可以侧写了。” 第三章 重案组 就在聪告知黑警官可以侧写的同时，莲打来电话，说在短信发送地址处抓获一名“逃犯”，因为当莲和博士赶到地址敲门询问时，他居然从3楼阳台跳了下去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救治。 黑警官立马决定带着昌平和聪赶往医院了解详情，走时，荣德告诉昌平，在确定侧写时通知她一声。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小唐也打来电话。 “老大，这回你得感谢我，我找到三名死者的关联了。” “谢你个鬼呀，我知道他们的关联了，一起在德国留学且认识暗博士荣德，发生事件后被父母强制回国改名整容，如果还有其他的信息我再谢你，如果没有就等着挨揍吧。” 电话里传来小唐的惊呼声“老天怎能这样待我！老大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就在小唐抱怨黑警官的时候，跟小唐在一起的博士接过电话继续汇报“除了以上信息，我们发现三名死者整容的医生都是同一人，并且他们都跟融元集团有关，在融元集团旗下不同分公司不同部门受聘。” 昌平惊讶地脱口而出“融元集团？你确定吗？” “当然，这不会错，请问是昌平侦探吗？” “是的，怎么？” “刚有一封信交到重案组，上面用打印字写着昌平收。” “什么？”发出声音的是昌平和黑警官。 “老大也收到一个包裹，防爆警察已经确认不是炸弹。小唐现在正绞尽脑汁要查出融元集团的内幕。” “好的，你继续协助小唐，然后你找个时间去法医那里一趟，了解下三名死者的具体情况。” “收到。” “黑警官，真有你的呀，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出那么多的东西。”昌平说道。 “哪有你和荣德厉害，居然能了解案情到这种程度让人吃惊呀。”黑警官道 聪憋着嘴道“你们这是商业胡吹吗？” 黑警官继续问道“融元集团是什么？” “是a城经济最雄厚、背景最神秘的商业集团。” “你在暗示什么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荣德提供了大量的信息有利于我们的侦查，我也相信你们的为人和能力，但是不代表着你们对我有所隐瞒我却装作不知。之所以不拆穿，一是为了尽早破案以免出现新的受害者，二是答应了荣德暂时不追究，所以也请你们适可而止。” “哼，那还真是谢谢了。” 转眼间，黑警官一行来到了医院，见到富源和莲站在病房外，对进出护士进行询问。 见到黑警官，莲紧张地走过来，拿出一个u盘，“这是富源在他家里拷贝的相关资料，看样子对死者和暗博士进行了相当多的调查呢，甚至包括暗博士在校期间所有的论文，我觉得这个暗博士很可疑。” 黑警官接过u盘，直言道“我刚从荣德那里过来，她值得信任。”随后问了富源几个问题走进病房。在一旁的莲惊奇的看着黑警官“信任？黑警官在办案中从没信任过谁的。” 病房里，一个年龄30左右的中年男性躺在病床上，右脚打着石膏吊着，看到黑警官一言不发，目光呆滞。 黑警官看着他，询问道“那不是你的家吧？”男子一言不发。 “是有人带你去的。”男子依旧一言不发。 “你跟他应该没有关系。” “不，有关系”虽然男子一言不发，黑警官却通过男子的微表情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认识他，却不是很熟。” “你因为某种原因被他请到他家” “你被告知不能说出关于他的事情。” …… 一轮下来，只能从这名男子这里了解到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一位20多岁的男性，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住在这里，不能说出关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一听到有警察来询问，就害怕地跳下了楼。 “还真是一位懂心理学和反侦察的青年呀。”出了病房黑警官叹息到。 昌平看着这名男子，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于是走进病房，问道“你的女儿叫琪琪吗？”黑警官一行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猛然用吃惊的眼光看着昌平，昌平又问道“她的事迹被城市新闻报道出来，各方人士已经在为她积极捐款了，你没有必要再为犯人保密了，另外，陆梅丽说你女儿很想你。” 男子大哭起来，“对不起，我是为了帮女儿筹集治疗费用才不说话的，对不起……” “我是5天前遇到他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在干什么，当时因为女儿的病我四处筹钱，在游戏厅（暗指赌坊）外遇到他，他说他可以给我一笔钱，但是要满足他所有的条件，我一听只是帮他守房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也的确在我的账户存了一笔钱，可是，没想到警察会找上门来，我以为是要抓我去过赌坊，所以就想逃，真的对不起。” “如果你再见到他，你可以认出他来吗？”昌平继续问道。 “当然，他额头有一道伤疤，很好认的。” “好，如果今后有需要可能会让你来供认他，还希望你配合。这段时间你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女儿的安全的。”黑警官道。 “好的，谢谢。” 出了病房，莲和富源都好奇地看着昌平，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昌平解释道“哦，之前城市新闻记者陆梅丽来盯梢我，想要知道我又在办什么案件了，被我打发走的时候接到一个小女孩儿的电话，哭着让她帮忙找爸爸，陆梅丽安抚她后问我怎么可以找到她爸爸，并给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的一些外貌特征。没想到居然几天不去看女儿出了这事。” 莲怀疑地看着他，“陆梅丽可是大美女呢，居然打发大美女，大侦探……” 没想到昌平开玩笑地说“难道你忘了你们老大还差点亲上我呢。”一众偷偷笑起来，只有黑警官黑着脸。 回到刑侦局，所有组员均已归队，只有博士在法医处还未回来。 重案组整理自己手里的资料，准备向全刑侦局发布关于犯人的侧写，便于进一步抓获犯人。 博士回来了，将三具尸体的详细信息递给黑警官，看毕，“怎么会这样？” “听说催眠可以剥夺人体的感知。” 昌平站在一旁不说话，给荣德发了消息。 黑警官看着组员，道“准备好了吗？” 众人“是的。” 在会议室，黑警官带着重案组开始了第一次侧写： 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于4月1日、6月1日、7月1日的三起自杀案实为连环杀人案，三名死者在3年前有着相似的遭遇，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可以判定嫌疑人应该有2名，一名女，年龄在20-30岁之间，身高应该在160-165cm，擅长心理学和催眠，很有可能是三名死者在德国一起读书的同学或相关认识，一名男，年龄在20-25岁之间，身高170左右，擅长互联网和反侦察，与三名死者关系目前不明。 聪补充道“这两人都有可能和三名死者死之前有所接触，看从天网上能否得到相关信息。” 博士道“这两个人很有可能与之前的相貌会有不同，可以试着从档案中筛查出最近5年在心理学和催眠上有所造诣的学生或相关的行业人士。” 小唐“对了，关于三名死者用于割腕的刀我觉得很特别，有点像外科手术刀，也可以从医院精神科入手。” 这时一名警员问道“手术刀？我们在死者房里发现的不是水果刀和美工刀呀？！” 博士补充道“那不是作案工具，死者是在外面用手术刀割腕后绑上绷带回家后再用你们发现的水果刀或美工刀割腕的。因此尸体上留有两道一深一浅的伤口。” 警员更加诧异了“被割腕后还能自己走回家？”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黑警官镇定地说“所以，我们要找的是催眠高手，放开手从各种渠道去收集这些信息吧，有任何消息就发给小唐和博士，他们会对你们提供的信息进行甄别的。” “黑警官，如果要说我们a城最出名的心理学家和催眠大师的话，恐怕只有一个人。”其中一名警官开口道。 重案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知道他想说谁，但是介于之前黑警官说过荣德是值得信任的，因此谁都没有开口。 “是想说我吗？”荣德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身湖蓝色改良旗袍显得格外清透。 荣德看看昌平微笑表示感谢，又看看黑警官，点头表示感谢。 第四章 嫌疑人 就在荣德出现的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最符合条件的嫌疑人。 身高、年龄、专业、与死者相关性，似乎都直指荣德，人称“暗博士”的心理学专家。 荣德笑笑“所以我是来自证清白的，在死者被害之日我均在工作室做心理咨询，并且请我的来访者到我的律师处开具有法律效应的证词，再加上我工作室大门录像为证，黑警官，这些足够了吗？” 黑警官在钦佩荣德的能力外对她的执行力也开始佩服，从上午到工作室询问案件到现在不足5个小时，居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答道“嗯，足够了，暗博士在行业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还希望能为我们提供相关的支持。” 荣德笑笑“义不容辞，这是公民的义务。况且，我也不会空手来的，刚你们说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几年前在德国一起留学的同学和朋友，我突然想起当年我参加他们的活动时拍过一张照片，是所有活动参加者的照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呢？” 小唐高兴地主动接过照片，“那太好了，这个就交给我吧。” 随后黑警官对其他警员说“好了，希望大家抓紧时间，从之前的信息尽可能地寻找嫌疑人。行动吧。” 会议解散后，荣德跟随黑警官来到重案组临时办公点。 聪端上两杯咖啡，“不好意思，警局只有咖啡。” “谢谢，我来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的，ciel找到了与宋佳接触的女性，但是，正如你们所猜测的，她可能已经整容，在照片上找不到契合的人，ciel无法将两者进行分析，所以希望你们有相关人员可以试试。” 富源拿出笔记本，“这个交给我吧，让ciel将图片发到我的邮箱。” “好。”荣德拿出手机给ciel发相关消息。 “暗博士，我想请问下，在a城里，除了你，还有人能做到如此高超的催眠吗？”黑警官问道。 “啊？你说什么？”因为之前在工作室黑警官都用“荣德”来称呼她，突然改口了让荣德有点没反应过来。 黑警官却不好意思起来，“啊，就是，在这里除了你，还有人能催眠别人吗？” “当然有，催眠又不是多名高深的技术，不管在咨询还是治疗中，催眠都是被广泛运用的一门技术。” “那能用到这种程度的人，大概有多少呢？” “那还真的不多，要让人失去对痛觉的感知以及完全被控制至少要达到5级深度，接近6级深度，除了催眠师自身的催眠技术外，被催眠者与实施者之间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嫌疑人与死者之间是有着信任关系的。” “我之前看过相关节目，比如那种啪的给个响指就被催眠的有可能吗？” “那是在已经被催眠暗示的状况下给的指令，瞬间催眠也可以立马催眠一个人，但是如果不能全身放松的话就没可能。” “看样子死者与嫌疑人之间的关系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了。” 就在黑警官向荣德了解相关催眠知识时，富源完成了图片对比，“黑警官，根据提供的视频图像中的人物与照片上的人物骨骼相比较，照片上没这个人。” 荣德皱皱眉“怎么会呢？” 昌平站在一旁发话了，“如果有比较亲密的关系，对心理学和催眠又深感兴趣，却又不在照片中，你说会是在哪儿呢？” 黑警官、荣德和富源异口同声地说“拍照片的人。” 荣德又开始思考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呢？我们要寻找的嫌疑人恰好是当年给我们拍照的人。” “你有什么印象吗？”黑警官问道。 “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对呀，我记得当时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给我们拍的照。他还很开心的调侃他身边的一个女生太矮了。”荣德放下咖啡，开始认真回忆当时的场景，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对呀，为什么那个男生拍照的时候那个女生站在他身边呢？” 富源将电脑放在荣德眼前，指着照片边上的一个人问“你说的高个子是他吗？” “对。” 富源继续问“你这张照片哪儿来的？” “几天后一个学生送过来的，她说希望我留着照片当个纪念。”荣德回忆道。 正在荣德仔细回忆的时候，昌平走了过来，凑到荣德眼前，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荣德额头。 黑警官和富源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的亲密行为， “没发烧呀，你怎么会记不住呢？门萨会员的暗博士。”昌平怀疑地看着荣德。 荣德一时领悟，对，不管多少年以前的咨询，荣德可以毫不费力地记住来访者所有的话以及所有的信息，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可能记不住呢？理由只有一个，有人让她在无意之间忘记了这些。 荣德看着照片，“看样子我的德国之旅要提前了。” 荣德站起身，“黑警官，明天我就动身去德国，将这件事仔细调查一下，或许对于案情会有所帮助。”转过身，对昌平笑笑“昌平，谢谢，在这边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老俞。” 看着头也不回的荣德，莲走过来道“就为了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杀人案？” 昌平道“不是无关，是正好与自己调查的事相关。” 黑警官问道“什么意思？” “自从荣德从德国回来，她的性情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而且对于在德国最后半年的记忆尤为混乱，她一直想要去德国弄清楚这件事，却一直因为另外一件事所耽误。” “最后半年的记忆混乱？” “嗯，她在德国一直在私下研究催眠，对德国的相关催眠技术也了解地极为深刻，她怀疑是有人在她无意识之间对她实施了催眠而导致了这种记忆混乱。恰好这此案件又与当初在德国遇到的那起案件极为相似，让她不得不动身去一探究竟吧。” “你说什么？这次的案件跟德国的那起案件极为相似？”黑警官追问到。 “对，荣德当年归国的时候跟我说过，说是有一中国留学生在寝室内自杀身亡，而且也是割腕自杀，因为是女生，荣德很怀疑那不是自杀，而且她说前几天她才见过那个女生，那个女生给她送照片过来，观察-她的-状况-并不-像是-自杀。”说到这里，昌平与黑警官互相看着对方，都希望从对方那里获得某些灵感。 黑警官一转头，“富源，将3年前有关这起案件的所有报道都找出来。” “好勒。”富源接到任务立马开始行动。 “小唐，小唐？人呢？” 莲说到“去调查照片中的所有华人了。” “还就你吧，去找那个整容医生，了解所有相关信息。以及拿回所有相关的整容信息。” “yes，sir” “博士跟我一道，我们去所有的案发现场重新调查一次。聪跟着昌平，去调查下雇佣这三人的融元集团。” “是” 临时办公点一时之间只留下富源安静地敲打着键盘。 第五章 启程前 荣德从刑侦局回来后，便告诉ciel要尽快将三名死者死前与哪些人接触过调查完立马发给富源。 告知老俞自己之后的行程，让其协助昌平调查融元集团。 让琳准备好一切，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一直没出来。 黑警官和博士赶往案发现场，说是现场，但是因为案件一开始被认定为自杀，现场也不可能留下来，但是哪怕是一点痕迹，黑警官也希望能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出来，渐渐地陷入沉思中。 在与荣德和昌平的接触中，黑警官有种极为不协调的感觉，荣德仅仅只是一个心理学博士，做着简单的心理咨询工作吗？那么她身边那个能够黑进国家安全系统的青年ciel作何解释？还有那个女助理，行为举止嫣然一副杀手的样子，让绅士般的老俞协助昌平调查融元集团？种种迹象都表明荣德并不简单，却又很奇怪地让黑警官能够信任她，还做出不会追究的承诺。 “难道是心理诱导？”黑警官想起了早年刚进重案组时，有一门专业学科就是心理诱导术，通过肢体、语言和眼神让对方跟着自己的思路思考问题，控制对方的思维与逻辑。“终极的心理诱导就是让你能够轻易相信他，并为他所用。”这是老师当年对自己说的话，也就是从那以后，在办案过程中黑警官不会相信任何人，甚至自己的组员，黑警官对自己以及组员极为严格，只要所调查的信息有矛盾或不合理的都会被黑警官一概否决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黑警官的重案组成为了众多重案组的佼佼者，以侦查奇案著称。再惊奇的案件都有迹可循，可是这一次，黑警官却有种被动的感觉，所有的迹象都似乎来自荣德以及昌平，包括自己来到这里也是。还有那个昌平，很明显是带有目的加入案件调查中的，而目的明显与融元集团有关，他跟荣德又是什么关系？ “老大，老大，黑警官，黑夏南！”黑警官被博士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老大，我知道你现在很在意暗博士和昌平侦探的事情，但是再怎么在意也得先把这件棘手的案子破了再去调查吧。” 黑警官看着博士“什么意思？” “跟着你也有三年了，连莲都看得出来你的不对劲，难道还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吗？说实话，虽然我擅长分析和推理，可毕竟我也是个医学博士呀，我从暗博士身上还真闻不出学者的味道来，有的是像硫酸那样刺鼻又危险的味道。” 黑警官摇摇头“你还真是闻香识女人呀。” “恰恰带着香味的女人是最危险的，难道不是吗？黑警官，你可是已经给她开了通行证了呀。” “开了通行证并不意味着不会怀疑她，对于她与此次案件我是相信与她无关而且她是能够提供帮助的，但是不代表着她在其他事情上就是清白的。” “那昌平侦探呢？” “带着实诚面具的老狐狸。等此次案件落幕，我就要拔下他那张面具。” “还真是期待呢。” 另一边，昌平带着聪来到融元集团旗下的一家金融分公司。昌平看着聪，聪不解地问“看着我干嘛，难道你要冒充警察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查呢？” “我怎么知道？” “张聪敏警官，你看，我又不是警察，没有权利跟着你去询问的，要不这样，我……” “喂，这是违法的。” “什么违法，我们是探案，对吧，就得用一些非常规做法。” “那你被发现了，跟我没关系，跟重案组更没关系。” “那我查出来的也跟你们没关系。哼~”昌平不开心地走进办公楼，查看楼层分布示意图，分公司占用了整个一层的面积，“看样子我们得先知道人事部在哪里。”昌平对随后进来的聪说道。 两人一起来到分公司所在楼层，前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两人相视一下，聪拿出证件出示给前台，“你好，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你们公司人事部负责人吗？有点事情需要询问他。”小姑娘被吓傻了，呆站着，然后慌里慌张地拿出公司通讯录查找电话。“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一下，您可以到会客室稍坐一下，我给您倒杯水。” “没关系，你先打电话吧。” “好。” 就在小姑娘埋头查找电话时，昌平就溜到办公区去了，看到一位边走边看文件的工作人员，于是走过去，“哎呀，请问下你们人事部负责人办公室在哪里呀？我来送重要文件出来上个洗手间就找不到了。” 工作人员头都没抬，指着身后的走廊说道，“前面左转第三个办公室。” “谢谢呀。” 昌平走到走廊处，看到里面有三个独立办公室，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人事部办公室”“财务部办公室”，于是顺手从一张无人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在那里假装看。听到有人从办公室出来，便用文件将自己的头挡住，斜眼看到正好是从人事部办公室出来的，并且发现里面没有其他人在，但看到走廊处有一摄像头正对着着三个办公室。于是来到洗手间，正好有一位清洁工正在收拾清洁工具，于是拿出自己伪造的警察证件，让清洁工借他衣服以及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顺利来到人事部办公室后，给聪发了消息，于是开始从电脑、纸质档案寻找关于陈柏的信息，拷贝完后，将一个微型窃听器放在了办公桌上一个精美的工艺品里。然后装着自己的肚子疼回到前台，正巧聪与这位负责人也询问完了。 出了办公楼，昌平拿出耳机接上电话，回到办公室的负责人正巧在跟谁通话中， “李总，刚有警察来查问陈柏的事……问了他的简历、应聘过程和被聘用的原因……当然没有，我只说因为我们正缺少一个懂心理学的培训主管……嗯，我知道……那他的相关资料……好的，我会处理干净的……嗯……我明白……好，我会转告他的。” 另一通电话。 “喂，严经理，刚有警察来向我询问他们的事，或许也会问到你那里，李总让我提醒一下你，最好将所有的资料清除……嗯，是的……目前还不知道……嗯……是的……那就先这样。” 聪看着昌平，待昌平拿下耳机后，问道“怎么样？” “看样子另外两家分公司已经做好应对措施了。” “那我们还去吗？” “当然要去，即使不是直接得到信息，也能从中发现痕迹，对了，你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装的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什么密切配合，我说要看看陈柏的简历与求职信，居然说听说他自杀了，觉得晦气给扔了，还真想的出来。” “恐怕还有我们更想不到的呢？你看。”昌平和聪看到负责人从办公楼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位部门经理居然坐出租车出行？”昌平带着疑惑的口吻说道。 “那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离开了？”聪推测道。 随即昌平记下车牌号，让富源查出出租车的行踪，与聪开车紧跟在后。 黑警官与博士来到陈柏的案发现场，房子正在招租中，房屋中介直言不讳地说“像这种房子要卖掉是很困难的，只能租给不知情的外地人，你们运气还挺好，里面的东西还没动过，如果明天来我就要请家政公司来清理了，因为尸体在这里放了三天，我就撒了点福尔马林消消毒，味道可能会有点大。” 门一开，刺鼻的福尔马林扑面而来，博士捂着鼻子说“这不是有点大吧。” 待气味散去一些后，黑警官和博士进入当时发现死者尸体的卧室，黑警官努力将昨天看到的情景与今天的场景进行对比，除了血迹被清理了之外，物品摆放的确跟之前一模一样，心中窃喜。 “警官，这人不是自杀的吗？警察都走了，你们还来调查什么呀？”中介站在门外捂着鼻子好奇地问。 “哦，是呀，不过你也知道嘛，上面就是折腾人，让我们再来收集一些证物。”博士解释道。 “哦哦，明白，那你们慢慢收集，我在楼下等你们，等你们好了，我再来关门。”中介实在受不了气味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 黑警官拿出手套和放大镜，一点点地开始查看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在床垫上发现一根暗红色长发， “看样子是女人的。”博士拿出袋子将头发仔细地放进去。 进而又发现一根褐色的中长发，“又是女人？”博士感叹道。 桌上的手提电脑引起了黑警官的兴趣，开机、打开网页、查看历史浏览信息，最近的历史浏览信息居然是百度、google等各大搜索引擎关键词“弗洛伊德的躺椅”、“荣德”、“doctor r”时间是7月1日中午12：00左右，陈柏去世的那天。 “陈柏不是荣德的咨客吗？为什么会在死之前搜索自己的咨询师呢？”博士问。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你会用引擎搜索一个你很熟悉的人？”黑警官反问道，关上电脑，递给博士“带回去，让富源好好查查。” 就在博士装手提电脑的时候，“老大，后面有东西。”一张名片大小的黑色卡片粘在了电脑底部，黑警官拿出镊子小心地将卡片撕下来，“看样子是不小心打湿了黏在上上面的。”整张卡片上只有两行字“doctorr 弗洛伊德的躺椅”。 “这难道不是暗博士的名片吗？”博士问道。 “不知道，之前被警员发现的工作室的名片是米黄色的，正面写的是doctordark、联系方式和地址，背面是弗洛伊德的躺椅，而且在另外两个死者那里得到的名片都是这样的，黑色的第一次见到。” 博士拿起另一个袋子将卡片装了进去。就在黑警官查看衣柜之际，博士将书桌下的垃圾桶倒了出来，外卖盒上订单的日期是7月1日，看样子这是他最后的午餐，博士心想，然后是零食包装袋，一些撕碎的纸，看起来好像写过什么东西又撕掉了。 “这时代，还会有人用纸写东西？”带着疑问，博士开始拼凑这些碎纸。 黑警官在衣柜里发现3个包裹，外形大小跟黑警官收到的包裹一模一样。 再无其他发现，黑警官与博士便带着东西离开了。 回到刑侦局已经是晚上9点了，所有的信息与资料汇集在桌上堆成了小山，莲见状无奈的说“看样子今晚又是不眠夜了。” 小唐欢天喜地地回来，看到桌上的东西也没了高兴劲儿，把自己手里厚厚的资料放到桌上。深叹口气问“谁要外卖？我一起叫。” 黑警官见昌平和聪还没回来，问众人，没一人说有见到，问到富源，富源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回来了，于是对黑警官说“他们在追踪一辆出租车，好像是融元集团一分公司的相关人士在上面，，出租车在融元集团总公司停过，他们可能在那里。” 黑警官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知道给昌平的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莲回答道“我看他把信转交给荣德了，至于内容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今晚就辛苦大家了。咖啡我请。” 第六章 追捕行动 当太阳照进刑侦局时，已是第二日清晨，重案组一宿未睡，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整理分析。 荣德已乘早班机飞往柏林，在飞机起飞前联系昌平与聪，却都联系不上，于是打电话给黑警官。 “黑警官，请问下是出了什么事吗？”荣德问道，语言平静却带着些许担心。 “为什么这么问？”荣德听出黑警官似乎有些不高兴，或许是昨晚一宿没睡的缘故吧。 “昨天我听ciel说他们一起去了融元集团总部，但是他们却一宿未归，今天又联系不上，我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融元集团是那么危险的企业吗？”黑警官质问到。 荣德心里突然觉得疑惑起来，黑警官对自己的态度有了那么大的转变，一定跟案件有关。 荣德镇定心神，平静地说“或许的确是的，如果有任何疑问还请黑警官直言。” “好，弗洛伊德的躺椅是你的工作室对吧？” “当然。”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有没有其他人会用这个名字？” “其他人会不会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跟案件相关吗？” “是的。” “嗯……其实只是为了纪念一位老师，我决定要学心理学是因为他送过我一本名叫《弗洛伊德的躺椅》的书，为了报知遇之恩才……” 黑警官打断了她“只是因为这样？” “是的，请问黑警官为什么这样问，是案件有了新进展吗？” “你知道doctorr吗？” “doctorr？这是什么？” “我们在陈柏的家里发现了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写着doctorr，弗洛伊德的躺椅。” “什么？”荣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昌平的事你不用担心，毕竟聪也在身边，如果有任何危险，聪有紧急求救设备会及时通知我们，之所以没联系上或许是正好处在信号不好的地方。”黑警官的语气回到了往日的沉着。 “好的，谢谢黑警官。” “对了，刚……的确是不好意思，还有，以后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 挂了电话，荣德有些诧异，这黑警官难道也会人格分裂？ 黑警官挂了电话，返回办公点，富源正在竭力调查聪和昌平两人的下落，可是当两人进入融元集团1个小时后，所有的追踪仪器信号就都消失了，就连聪随身的紧急求救设备也没了信号。 突然莲拿着手机跑过来，“黑警官，不好了，你看。” 手机上是一则新闻头条，题目是“a城十字路口惊现一男一女跳大舞”，配图正是昌平和聪地在路口跳舞，动作怪异。 下面已评论1089条： “这是精神病人从医院跑出来了吗？”——网友** “我早上从这儿过，两个人就跟吃了药一样，笑死我了。”——网友*** “这个社会怎么了？这样的人也赶放出来？”——网友** “疯了吧。要不要人肉下这两人是谁？”——网友******** …… 富源立马从电脑上将该视频和图片导下来，并逐一通知相关机构予以删除，以免给刑侦局带来负面影响。 小唐抓抓脑袋，“那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呀？”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民警以及昌平、聪，两个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跟在民警身后，民警见到重案组众人“请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你好，我是黑夏南，重案组组长。”黑警官立马站出来，给民警敬礼，并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民警敬礼后，看过证件说道“还真是重案组的呀，这两人大清早的在十字路口张牙舞爪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强行带回警局后说自己是重案组来办案的。你看这样子，放谁也不信呀。” “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黑警官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们的。另外可能这涉及到我们的案件，还希望你们多包含。”小唐出面油滑地说道。 “嗯，好，那就交还给你们了，别出什么乱子了。”民警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黑警官看着这两人，两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眼睛无神楞在那里发呆。“博士，博士，你快来看看他们是怎么了？”博士走过来，翻翻眼皮，按按人中，两人都没有反应，博士又开始检查他们的脖子和手，除了一些擦伤，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痕迹，于是让莲将聪带去清洁、检查一下全身，博士则带着昌平去检查。 “怎么就跟丢了魂一样？”小唐道。 “嗯？你说什么？”黑警官若有所思地问。 “我说他们就跟丢了魂一样，真亏他们还记的自己是重案组的人。” “糟了，小唐，快追。”黑警官拉着小唐就往外跑。小唐一脸糊涂，“黑警官，追谁呀？” “既然他们看到我们都没说话，你觉得他们会告诉那个民警他们是重案组的人吗？那个民警看了我的证件，他却没有出示证件，一定有问题。” 出了刑侦局，小唐发动一辆摩托载上黑警官往马路上奔，黑警官接通富源，传来富源的声音“黑警官，已经通过天网查询到他的行踪，他是坐出租车离开的，车牌是xxxxx，现在请你们绕道到下一个路口，应该可以截住他。” 富源通过双方行踪指挥着这次追捕，“糟了，他已经经过第一个路口了，马上左转，进入xxx路，小唐抄小路过去。” 出租车驶过几个街区，小唐载着黑警官从小路飞驰过去，不知道这个伪装的民警要去哪里，突然富源说“他停下来了。” “停下来了？”小唐问道。出了小巷，看到了前方正是他们追踪的出租车，停在了一所大学大门外，车里走出来一男子，衣着并不是民警服，但身高背影却很相似。 小唐和黑警官在后面继续跟踪着，看着他的举止穿着就是一大学生，但是又做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黑警官决定直接上前询问。 “你好呀，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吗？”黑警官镇定地说。 这名男子一看是刚刚所见的重案组组长，慌了身，刚想跑，小唐在另一侧堵住了他。 “我，……” “走吧，民警同志。”小唐谐趣地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刑侦局，小唐开始审讯，黑警官则在一旁观察。 “姓名，身份证。” “朱俊彦，这是我的身份证。” “职业、所在单位。” “还没职业呢，正在上大学，在xxx影视学院读表演专业。你可别告诉我老师，要不非开除了我不可。” “那为什么伤害两位重案组探员呢？” “什么伤害？我没伤害他们，我见到他两时他们就是那个样子了，什么都不说，却把我拦在路边让我带他们来这里。”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跟往常一样到学校外一家小店吃嗦粉，那里的嗦粉可好吃了，只要早上没课我就会去。你知道吗，那里老板人也……”“嗯？”小唐一声嗯，朱俊彦也知道自己偏离了话题。 “我吃完后正往回走，那个男的，就是你们重案组那个男的，就把我抓进小胡同，喘着粗气对我说——想个办法把我们送到这里，他在手机上输入你们的地址，然后说，别让其他人知道是你送我们回去的，最好装成跟警察有关的人。然后就倒了。” “然后就倒啦？我哪知道他是谁要干嘛？我真的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他身后还有个美女倒在一边，我也不忍心呀。所以我就稍微搜了一下他们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可以确认身份的，就在那女的内包里看到了证件，我也没办法呀，只有照着他说的装成跟警察有关的人，把他们送回来。幸好我们表演系的服装还做得跟真的一样，我的表演也不错哈，你们不是也相信了吗？嘻嘻……”朱俊彦勉强挤出来的笑容让小唐无言以对。“不过你们真是厉害呢，居然会发现耶，我在出租车里换衣服的时候还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一下车就被你们逮到了。反正就是这样咯，就看你们信不信了。” 小唐看看黑警官，黑警官面无表情地问“你早上吃的嗦粉多少钱一碗？” “啊？10元呀，啊，对了，我是用微信支付的，有支付记录，你要看吗？”朱俊彦说着就拿出手机，黑警官一转身冷冰冰地说“不用了，一会儿你给你们学校请个假，大概这几天你都不能回宿舍了。” “啊？不是吧，喂，重案组老大？我没干什么呀！” 小唐紧跟过来，“老大，他说的是真的吗？” “七分真、三分假。” “啊？什么意思？” “怎么带他们回来的是真的，怎么遇到他们是假的。” “那我再去问问？” “不用，先等他们醒过来再说吧。” 第七章 远赴德国 飞机上，ciel在旁边睡着了，琳在后面用电脑整理着相关信息，荣德拿出昌平之前给他的那封信，很厚，似乎里面包着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打开看看，打开后是三张a5大小的白纸和一张黑色的名片，白纸上面画着一些图形，这些图形荣德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心理系有很多学生或教授组织的心理社团，最大且历史最悠久的三个社团就是“星期三协会”“s-r协会”和“mr协会”，正好对应精神分析学派、行为主义学派和人本主义学派，其中“星期三协会”因为精神分析不被学院派所理解，因此常年被其他学派所排斥和批判，但是又因为精神分析最神秘，所吸纳的社员又是最多的，并且协会保证不泄露社员身份，每次组织活动出席者都会带着面具，让外人都以为是“化装舞会”。三张白纸上的图形，就是三个协会的会标，黑色名片上写着“doctorr 弗洛伊德的躺椅”看来这就是黑警官问我的东西了。荣德心里默默想着。 到了德国，三人在旅馆休息了一会，便来到莱比锡大学，见过布莱尔教授后，来到学校一栋老旧的教学楼，ciel在一旁不解的问，“怎么来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荣德听了笑笑“或许吧。”便带着ciel和琳来到教学楼，楼里的学生很少，偶尔进出一两个，三人来到顶楼的教室前，看样子这里是一间很大的教室，教室门上刻着图标，是“星期三协会”的图标，荣德看看左右，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陈设跟以前一样，圆形的座位中间一张圆形的站台，旁边挂着精神分析大师的图像，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克莱茵、温尼科特、科胡特、比昂、拉康……门的对面是两个挂着安全出口的小门，荣德带着ciel和琳来到右边的小门，打开后是一上一下的楼梯，往上的楼梯尽头是一道铁门，似乎不愿别人靠近。 “这不是顶楼吗？往上的话应该是楼顶了。”琳问道。 “不，我们走。”荣德从容地走上台阶，走到第7层台阶的时候，有节奏地用手敲了敲身边的墙，“咚咚……咚咚咚……咚”铁门开了，呈现出一个研究室的面貌，一些身穿白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做着动物实验，荣德找到一位研究员，用流利的德语问道“请问会长在哪儿？”研究员非常热情地将荣德带到一间办公室外。荣德敲门入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报告，“说了现在别打扰我的，等我看完这份研究报告。” 荣德会心地笑着说“doctorerik，需不需要我帮忙呢？” 老者抬起头，突然笑起来“荣德，来来来，什么时候来德国的？” “刚来，是有点事来请教你的。”荣德直言不讳地说。 “我想也是，想想还是有你在的好呀，现在这些报告让我头疼。你说，是什么事？” “我想问问博士，可以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催眠吗？” “什么意思？” “我怀疑我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催眠并且被暗示篡改了记忆。” “只要条件吻合，是有可能的。” “什么条件？” “你正处于催眠状态下，那么任何人对你的暗示可能都是有效的。或者是你已经被催眠了，而你自己却不知道。我们原来不是做过这个实验吗？” “我明白了，博士你知道doctorr吗？” “谁？” “那如果我说到doctorr，你会想到什么呢？” “难道不是你吗？”erik博士质疑地问。 “你们都会联想到我？doctorr，弗洛伊德的躺椅，第一反应都是联想到我。”荣德思考着。 “博士，最后一个忙，请您一定要帮我。”荣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erik博士说道。 “说说看呢？” “我在协会那4年的会员名单可以借我看看吗？学生已经毕业了，应该没有问题的，而且这个跟一件谋杀案有关。”荣德试探性地问。 “嗯，好吧。”erik博士想了想，于是带荣德来到一个资料库，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每年新进会员的资料袋，把其中四袋资料拿出来，强调说“只能在这里看哟。看完了来找我吧。”erik博士说完便离开了资料库。 荣德将其中2袋交给ciel和琳，说道“关键词：中国留学生、催眠。” 三人便开始快速浏览所有资料，还没1个小时，所有资料就被筛选完毕，一共找出12个可疑人的资料，荣德又详细地看了这12的信息，从中筛选出8人符合目前推理的嫌疑人。琳拿手机拍下信息，便与荣德一同离开了这个神秘的研究室。 出来后，ciel忍不住问道“协会不是学生团体吗？怎么成了研究室？” 荣德解释道“其实本来星期三协会就是建立在erik博士的研究院基础上的，通过协会向外扩张并挖掘优秀人才进入研究院，从这里走出去的心理学大师多得数不胜数，只是因为研究院的研究方向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潜意识，所以才没有公开，但是研究院通过向各大广告公司提交研究成果就可以获益，所以研究院才能保留到今天。” “ciel，一会回去你的任务就是找出这8个人的详细信息，可以吗？”荣德温柔地问。 “保证没问题。” 回到旅馆后，ciel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荣德和琳来到了报社，找到了当初撰写“中国留学生离奇自杀”这篇报道的记者。 “我们想知道关于这篇报道的详细情况。”琳拿出平板将报道内容递给她。 “几年前的新闻了，谁会记得呀？”记者不耐烦地说。 “那你看这样，可以告诉我们吗？”琳递上一个信封，用凌厉的眼神看着记者。 记者打开信封，里面放着一枚子弹，吓了一身冷汗，看到琳凌厉的眼神，说到“让我好好想想。” 荣德坐在一旁温和地说“其实我们来了解当年的这个案件只是受了这个留学生父母的委托，还希望你能理解。” 记者说道“是，我想起来了，当时这对父母我还采访过。” “还请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荣德用低沉的声音微笑道。 “我们接到消息后立马就赶往了现场，当时警察正在搬运尸体，尸体割腕的手垂下来血淋淋的吓坏我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有好多伤痕。然后现场封锁，警察对外宣称是中国留学生自杀。可是在这之后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这名留学生是被人害死的，信里说前一天他还和这名学生一起吃晚饭，并没有任何自杀的迹象，可是他反馈给警局，警局却不理他，所以就希望通过舆论来影响一下警察的调查。我觉得很奇怪，于是去了这个留学生所在学校和宿舍进一步了解情况，发现同学和同寝室对她的看法都是一致的，平时开朗活泼，没有一点自杀的迹象。在学校采访中遇到她的父母，父母也说孩子经常跟他们视频通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新闻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去了警察局，警察对此事却只字不提，也不愿多说。所以就出了这篇报道。” “谢谢你。”琳将装了弹头的信封收回来，说道。“另外，这件事也希望你能忘记，就当是从来没见过我们。” “好。” 荣德和琳起身离开，记者看着两人远去。 两人回到旅馆后，ciel已经在电脑前睡着了，荣德看着电脑上的信息，将其中6个人的信息一起发给了富源，让富源调查一下相关的内容。 然后给黑警官打了电话“喂，黑警官，不，黑夏南，关于这边案件的大概情况我已经明白了，相关情况我发给了富源，重点调查一下阮玉和宋萧，但是我在这边还有点私事，晚几天回去可以吗？” 黑警官“嗯，好的，如果有情况，我会给你电话的，如果需要帮助尽管给我说。” 第八章 惊魂一梦 刑侦局内，黑警官认真地看着荣德发来的信息，生怕遗漏任何一处。 这时昌平和聪被小唐和莲带回来，两人似乎都是如梦方醒一般，对眼前的情况有点不知所措， “额……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昌平问道。 “我还真想问问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黑警官抬头看看他，叹了一口气。 昌平看看聪，似乎在确定他们的确是回到了刑侦局。 对黑警官悠悠地说道“可以来杯咖啡吗？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不清醒，昨晚的事的确是我大意了。” 黑警官给小唐一个眼神，小唐出去泡了两杯咖啡回来，一杯给昌平，一杯给聪。 昌平喝了一口，开始讲述他和聪一起追踪到融元集团总部之后的事。 “我们跟踪那个人事部经理到了融元集团，但是他却没有去总部大楼，而是进入了总部大楼外一家咖啡厅，似乎在那里等什么人，为了避免我们被发现，我们就在街对面继续监视他，但是他坐了30分钟后居然就离开了，除了服务员并没有人跟他有所接触。于是我就让聪继续跟踪他，我则来到咖啡厅查看下是否有所发现，在他所坐的座位上并未发现什么。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之前给他端咖啡的服务员不见了，于是问了下店里的其他服务员，都说他不是服务员，而是咖啡厅的老板，偶尔会出来接待下顾客。我觉得很奇怪，于是绕到咖啡厅后门，正巧碰到换了衣服出来的老板，一身笔挺的西服，干练的动作，谨慎地观察周围环境再行动的习惯，这个老板绝不是普通人。于是我跟踪他来到总部大楼，可是就在我刚进入大楼的时候我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昌平说完，看看聪。 聪继续说道“我跟踪人事经理来到出租车待车区，看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把出租车的车牌发给富源后，我就回去找昌平侦探，但是却没有看到昌平任何身影，我来到咖啡厅，问店里的服务员，是否有看到一个像他那样的人，他们都说没看到，我便打电话给昌平，可是接电话的不是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他晕倒了，让我马上去送他去医院，于是我就来到了那个男子说的地方，是融元集团的停车场，但是当我进入停车场不久后我被人从背后打晕了。模糊之间看到有2个人站在我旁边。” “可是富源说你们设备的信号是在进入融元集团1个小时后才没有的？”黑警官提问到。 昌平回道“可能那时我们还没有被他们带进无信号区。因为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在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醒了过来。虽然手脚没被绑着，但是却全身无力，人却很清醒。站在我们面前的一个是咖啡厅老板，一个是不认识的年轻男子，额头上有伤。看到我们醒过来了，便走过来又把我们打晕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被绳子绑住了，并且被关在了一个像是办公室的地方，还是非常高级的办公室，里面有办公桌、书架和茶室。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声音并不大，听得出来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接着女的进来，带着口罩和假发，用一个水晶球把我们催眠了。” “我明明知道只要保持理性和思考就不会被轻易催眠，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遭遇让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结果还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什么或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一个很黑暗的走廊走着，让我浑身不自在，又突然来到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小学，跟荣德一起玩寻宝游戏，她很厉害，在一个课间便把我藏好的宝物都给找了出来，而我却只找到2件，还差1件，就在我找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手里的小玩具变成了黑色名片，上面写着“doctorr”，把我吓坏了。于是我用打火机想将名片烧掉，但是名片在遇热后竟然变成了白色，上面写着“doctordark”，我松了一口气。正想要跟荣德说，结果她消失了，我又来到一栋欧式建筑外，屋里有很多人围成一圈坐着，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讲台，上面一个老者正在给一个女孩催眠。旁边的人居然开心地看着，不时发出一阵阵不怀好意的笑声。之后就是一片空白，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昌平讲完后，黑警官深吸一口气，看看聪，聪便继续说道。 “之前的情况跟昌平侦探讲得一致，当我被催眠后，我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就像被灌了铅似的，一直往下沉，直到来到一片墓地，那片墓地我感觉很熟悉，但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熟悉，我就一直待在哪儿，好像在和谁说话，但是又看不清那个人，就在我想要走近一点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我被吹到了一栋欧式建筑外，接下来看到的跟昌平侦探所讲的几乎一样，不太一样的是，我看到台上的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国女人在对一个年轻女性做催眠。” 黑警官听完两人的讲述，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或许这次催眠就是希望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在催眠的那部分，黑警官猛然想起了荣德发给他的信息，以最迅速的动作将荣德的资料翻找出来，拿出荣德所说的“阮玉”和“宋萧”的资料。 如果说这个阮玉就是昌平和聪所见的那个女性催眠师，这个宋萧就是那个带有伤疤并且是短信发送地址的那个人，那么事件的确就可以解开了。可是那几条短信内容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嫌疑人送来的三个盒子以及给昌平的那封信都还是一个迷，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融元集团的总部？ 黑警官越想，越觉得这就像是一张大网，在促使他们往陷阱钻，至于进去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那要不要追查到底呢？还是说先把这个案件结案之后再详细调查？ 就在黑警官陷入思考之际，小唐从证物中找到那张黑色名片，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正如昌平侦探梦里那样将这张名片烧来看看？” 昌平一下站起来，走到小唐身边“什么？还真有黑色名片？”他拿过名片隔着塑料袋翻来覆去地检查这张卡片，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可能？这张名片是从哪里来的？” 博士走过来回答到“陈柏的房间，当时发现它的时候它还粘在了电脑底座上。你知道这是谁的什么东西吗？” 昌平松了一口气“原来它不防水呀，那烧了它也不会出现什么。” 博士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昌平看看博士和众人，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名片，是的，就是荣德白色的那种名片，又从裤包里拿出打火机对着名片打火，当名片受到高热时瞬间变成了黑色。上面写着“doctorrong 融元集团心理顾问”配以融元集团的标志。 黑警官向昌平投来怀疑的眼光，“怎么回事？” “这是真正的荣德名片，其实我之所以会去调查融元集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融元集团是a城经济最雄厚，最神秘的集团吗？” 黑警官点点头。 “其实融元集团也是最大以及最可怕的地下组织，他们的势力遍布商界和政界，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让荣德答应与他们为伍，但是就我所知的荣德是不会这样的，甚至会把名片作为融元集团的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 “这种名片是由特殊材质所做，只有融元集团的地下组织会用这种双面名片，因为地下组织太过庞大，如果不小心被自己人抓住，只要拿出这种名片，就可以证明是自己人。”昌平难过地将名片收回钱包。 “你有问过她吗？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应该会告诉你的。”黑警官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的，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主动告诉我就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知道。”昌平摇摇头，继续说道“好了，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三位死者手里的名片是否是真的吧。”昌平又回到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 小唐帮忙将死者的证物找出来，昌平用同样的方法点燃三张名片，三张名片均被烧掉了一个角。 第九章 惊人关系 当三张白色名片被点燃的一刻，众人心里又升起了迷雾，居然是假的名片。 又是谁将假的名片给被害人，而让被害人又再次去搜索自己的咨询师呢？ 这时莲说道“这会不会是跟我从整容医生那里得到的信息有关？” 黑警官才反应过来，大家忙乎了一整晚，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还没有整合起来。 黑警官看看他的组员，然后严厉地说道“好，十分钟后我们开始进行案情推理分析。” 组员们立马开始将桌上的物证、资料进行清理，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挑选出来，准备进行发言，昌平在一旁看着众人，心里暗自佩服黑夏南的领导力，不论是上次的侧写中还是调查中所展现的才能，都是身为一个优秀探员所具备的，表面来起来冷冰冰的黑夏南，实则内心狂热，热衷基于实证的推理分析，与一般胡乱揣测的推理天壤之别。昌平走近黑夏南，问道“我继续呆在这里可以吗？”黑警官看看昌平，这个问题其实问得很好，因为昌平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协助侦探了，他与荣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且在融元集团受到伤害，照常理说不应该再让昌平参与调查了，但是黑警官又隐隐地觉得他跟他心里更大的疑惑紧密相关，如果不让他继续调查，那么那条线很有可能就会断掉，思忖之后答道“感谢我吧。条件是把你所知道的供认不讳。”昌平轻松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 黑警官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开始认真仔细地听每个组员对手里所获信息与证据的分析。 第一个是小唐，作为重案组的情报员，所获信息最为丰富，又会做出一番怎样的分析呢？ 小唐一改平日里爱闹腾的形象，居然一脸严肃地开始讲道“首先从我所调查的暗博士，也就是荣德开始……”话音刚落，昌平内心一抖，没想到黑夏南居然让小唐调查过荣德。“荣德的基本信息大家在屏幕上可以知晓，关于此案的重点信息是三年前在德国留学并结识了包括三名被害者的心理学爱好者，这一群华人学生一共是6名，从目前所知情况来看，其中一人名叫赵茜茜，于三年前在德国‘被自杀’，情况跟这起案件的自杀一致。然后是在4-7月相继自杀的李成、宋佳、陈柏，剩下的两名就是荣德让黑警官所关注的阮玉和宋萧。在我调查荣德背景的时候曾发现荣德跟a城最大金融集团也就是融元集团的高管有所关系，但是所获甚少且无实证，但是通过今天昌平侦探的实证，荣德与融元集团的总裁李纪言或许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什么？李纪言？你从哪里知晓的？”昌平激动地发问，不用猜，都能知道昌平对李纪言是有一定了解的。 “在别人汇报的时候请不要干涉发问。”小唐一脸严肃地回答昌平。 黑警官在后面重重地“咳……”了一下，示意昌平冷静下来，然后在笔记本里写上李纪言。 小唐继续说道“我从弗洛伊德的躺椅工作室的财务报表和注册信息中发现，工作室所在商务大楼是融元集团的房产，并且荣德当初是以非常低的价格买入的，并且工作室的下面一层到现在还未出租或售出，这在繁华地带的商务大楼来说是非常不同寻常的，而且据我所知，工作室下面的一层已经被改装为家住房，每周都有固定的清洁人员对工作室和下面一层进行打扫和维护。而家住房那层并无出售或出租的记录，也就是说其产权依旧是融元集团总裁李纪言的。至于谁住在里面，目前还不能确定。” 昌平突然想起每次他去找荣德并提出要送她回家时，荣德都会说自己的记录还没有整理，她整理完后会自己回家的，并且从来不告诉他她是住在哪里，昌平一直以为工作室所在楼层面积大，可能在工作室内开辟出了一间用以住宿，但是想想他所知道的荣德是绝不会将工作和生活放在一起的，这不免让昌平心生疑惑，难道荣德真的是住在下面一层李纪言的家里？ 而黑警官此时突然明白了当日初访荣德时，他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但等了好一会儿ciel和老俞才出现在候客室，当时因为老俞说去接ciel，老俞是司机，大家就都以为是从外面将ciel接到这边来，现在想想难道不就是在下面一层的住房接他吗？ 小唐继续说道“在我调查融元集团内幕的同时也的确发现荣德与之有相关性，融元集团的确跟a城政界部分官员有所往来，而且……”小唐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黑警官用冷峻的眼神投向小唐，似乎在告诉小唐，在组里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小唐定了定身，说道“而且与刑侦局局长也有往来。更多的部分暂时与本案无关，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汇报。” “然后是6名德国留学生，四名被害者的基本信息已经发至各位的平板，目前需要补充的是整容的不止三名被害者，阮玉也进行过整容，但并未改名，而宋萧在回国后并未整过容，也并未改名，可能是因为宋萧在a城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不用这样的方式也能掩人耳目吧。阮玉在回国后在国内完成大学学业，目前在a城市医院精神科做实习生，不太合群，经常被同事称为怪人，而且也非常精通催眠，在网站上还找到了她在2年前获得国际催眠师认证。宋萧的背景稍微有点复杂，单亲家庭，早年一直与母亲在一起，从德国回来后就跟着父亲了，父亲宋成是融元集团李纪言的秘书，目前掌控融元集团除股东会外最多的股份，如果不是李纪言的强势加入，恐怕总裁的位置应该是宋成的。我从荣德博士那里获得信息中知晓他曾经是赵茜茜的男友，在赵茜茜前一天还跟她约会，之后不相信赵茜茜会自杀，于是写信给新闻记者，想通过新闻媒体的力量引起警方重视，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什么答复。在照片中我找到了阮玉和宋萧的对应照片，大家可以看看。” 聪看到后脱口而出“那个打晕我们的年轻男子就是他。” 小唐继续推理到“根据你们所说的关着你们的办公室陈设和指认的这个人，我想是宋萧把你们关进了他父亲的办公室，然后伙同阮玉对你们进行催眠。因此我的推测是，3年前赵茜茜的自杀可能跟三名被害人有所关联，宋萧为了复仇找到了善于催眠的阮玉，然后在催眠他们后用医院的手术刀让其割腕，暗示他们回家后再进行割腕造成自杀的假象，而三名被害人的遗书应该是在催眠中所写。” 小唐说完后，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最劲爆的消息居然是荣德和总裁大人有一腿？”莲一向口无遮拦，大家听到了也没说话，莲只好识相地拿起资料开始自己的发言。 这时黑警官发话了“博士先吧，莲先等等。”众人都向黑警官投去了惊奇的表情，似乎这是什么出乎预料的大事，昌平疑惑地看着众人，又看看黑警官，虽然黑警官依旧一言不发、表情冷峻，但是昌平能看出黑警官是有些生气了，眼神中透着责备。莲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颤，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第十章 神秘的包裹 黑警官冷峻的态度让众人压力倍增，昌平都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太过压抑了，于是他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然后递给黑警官，调侃地说道“你脸色太难看了，都成冰块了。”黑警官对昌平一贯的玩笑很是无奈，摆摆手表示分析继续。 博士拿着资料挺了挺身子，然后说道 “我就从我跟莲一起去追查短信来源的地址说起吧，我们已经确认当初支付大笔费用给替代者的人就是宋萧，宋萧所在的出租屋是非常高级的住宅区，跟小唐所调查的宋萧是宋成的儿子这一信息非常吻合，而且我们在宋萧的房间里获取了大量与三名被害人、荣德的大量信息，甚至包括荣德在校期间的所有论文，而这些资料全部都发给了同一个邮箱地址，而且加入了非常高端的保密程序，幸好富源和ciel一起合作才破解出来邮箱地址，没错，就是阮玉的。从这些信息中我发现宋萧就是利用三人急于找工作的心态接近他们的，利用父亲的职权让分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将他们招入，趁其放松懈怠时实施计划，在三人自杀后向相关涉案人员发送短信，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发短信的目的，但是根据短信内容推测，应该是阮玉和他一起商量后的结果。然后是三名被害人的尸体，虽然三名被害者已经确认手腕有一深一浅的刀痕，但是我跟法医在检查陈柏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不同之处，在陈柏的脖颈处有一击打过的伤痕，说明陈柏在死前被人从后面打晕过。为什么会被打晕，我想跟陈柏在死之间调查“doctorr”有关，我在陈柏电脑里发现他在网络上查的最多的关键词是“doctorr”，其次是弗洛伊德的躺椅，然后才是荣德，荣德作为他的咨询师，并且作为长程咨询师，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肯定是真实的，而之所以又会去调查，那肯定是发现了有人在冒充她，他为了查出冒充他的人才进行搜索的。之所以我会有这样的推测，是因为三名被害者身上，尤其是在被害的同时都携带着荣德假的名片，说明是有人想要误导我们，将我们的调查指向同一个方向，而这点通过短信也不难推测出，对方就是想要我们去调查荣德，而陈柏可能从之前的案件中有所听闻，觉得有问题，于是在暗地里调查荣德和“doctorr”的关系。至于这个“doctorr”的情报来源，则是通过几名交际女那里获得的，我将我和黑警官在陈柏床上所获得的头发中找到了她们，其中一个将一张黑色名片给了他，时间正好是自杀前一天。而黑色名片现在正广泛传播在红灯区，很多人手里都有，据说可以通过名片找到弗洛伊德的躺椅就可以找到幸福，传言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等等，”昌平忍不住地问，“如果照这样来说，关于弗洛伊德的神秘契约的传言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了？” “应该不是，因为弗洛伊德躺椅的传闻不从2年前就开始了吗？红灯区的传言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那这个仿冒者到底有什么目的？”昌平愤怒地说道。 “那我继续，”博士被打断似乎并不是很生气，继续平静地说着。 “我在陈柏家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一张撕碎的纸，当我把他们全部拼好后，出现了这个，”博士将图片投影出来。 昌平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 博士却打断他，“这是德国莱比锡大学“星期三协会”的会标，这是莱比锡大学目前历史最久最受排斥又最受欢迎的协会，现在的主要负责人是大学教授erik，主要研究潜意识。这点也从荣德所发回来的资料中得到证实。由此我会有如下推测，这6名德国留学生都是星期三协会会员，并且与荣德有所接触，在接触过程中发现荣德在做催眠上的研究，于是也自组社团相互交流，因为某些原因赵茜茜自杀，回国后在家人的帮助下整容改名，开始新生活，但是作为赵茜茜的男友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于是找到当年非常痴迷催眠的阮玉，计划用催眠谋杀其他三人，阮玉因为非常崇拜荣德，于是在第二起案件成功后将自己塑造成了doctorr，并在红灯区广泛宣传，结果陈柏无意中得知，调查了相关信息，阮玉在给陈柏催眠的时候失败了，于是宋萧将陈柏打晕，趁陈柏意识模糊时再进行深度催眠。” 黑警官听到博士的分析和推理，满意地点点头。 博士继续说到“但是有现在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当我们去陈柏出租房屋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甚至是陈柏的私有物品，明明他的父母在前一天就得知了消息，警察也没有封锁现场，为什么自己儿子的东西都不整理一下或清理一下呢？” “以及我们在陈柏处得到的三个包裹以及黑警官您手里的包裹，目前我们一无所知。而且，我感觉这四个包裹可能涉及到相关心理学，要不要请荣德帮帮忙？” 众人看向黑警官，如果是以往，这种问题根本不算是问题，博士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寻求协助和调查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似乎只要涉及到荣德的问题，黑警官的态度就会跟以往不一样，所以博士的提问其实是一个信号，就是今后的调查是继续用过去的方式，还是需要有所不同。黑警官心知肚明，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是个样子，似乎只要听到荣德的名字，就不想去触及，也不愿意将她置于这种案件中，尤其是听到小唐在汇报他与李纪言的关系后，黑警官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但是这毕竟是调查，黑警官定了定心神，从容地说道“按照你的方式去办。” 众人松了一口气，黑警官果然还是黑警官，能够冷静地应对任何时候这就是他的特长。 这时聪忍不住发问了，“什么包裹？可以让我看看吗？” 对呀，怎么会把组里的聪给忘了，聪也是非常擅长心理学的，众人居然忘了她的存在，这让她有些不高兴。因为聪昨晚一直被关押和催眠中，新的证物和信息还未了解，博士将四个柚子大小的包裹抱给聪，从看到后“这就是你们说的包裹？” 博士直言道“是呀，打开后就是这样的。” 四个包裹大小一致，呈正方体，白色，乍一看像是四个没有数字的骰子，外壳虽是塑料材质的，但是重量却不轻，可以推测出中间是金属材质的，六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骰子上面有个黑点。 “这个是？”聪问道。 “有黑点的就是给黑警官的。”博士解释道。 聪观察了半天，只能摇摇头，“只能知道这个一定是什么仪器，可是怎么打开它或者怎么用它，真的是……” 聪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会说跟心理学有关呢？” 博士解释道“因为这个应该是犯罪嫌疑人留在现场的，之前荣德无意中看见过黑警官的这个包裹，当时她露出了质疑的表情，好像在说‘这怎么会在这儿’的表情，所以我才会有此猜测。” 昌平也是第一次看见，看到后若有所思，黑警官当然没有放过，直接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昌平被一问，似乎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说“这个很像荣德大学时设计的影像仪。” “影像仪？”众人不解地问。 “只是没有那么大，我记得她那时拿给我看的时候只有手掌那么大而已，也是这样四四方方什么都没有。如果仔细看，可以在其中一个面上找到一个小孔，只要有对应小孔大小的针就可以启动，放出3d全息影响来。” “她做出来的？”富源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是，当时有个理工男按照她的设想做出来的，不过她却说，如果真要自己的做的话连孔都不需要，利用光学原理就可以启动。”昌平无奈地说。 “那这个也可以透过光学原理启动咯？”富源似乎找到了宝一样，把其中一个拿上手里仔细端详。 “好，那这个任务就交给富源吧，我们的分析推理继续。”黑警官严肃地说，似乎对于打断这件事很不满意。 第十一章 作案动机 重新回到案情分析中，莲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己的汇报。 “关于我们在宋萧的出租房里所发现的内容博士刚已说过，我只补充一点，就是宋萧所收集到的关于荣德的资料事无巨细，这是十分让人在意的事，这种调查的特点很想跟踪狂那种病态的状况。如果说这些是阮玉让宋萧搜查的，那么阮玉对荣德可能会有中病态的崇拜和痴狂。然后是我去调查了四位留学学生的整容记录和相关信息，通过资料，我们目前能确定他们正是3年前在德国留学的那6名学生的其中4位，但是让人意外的是阮玉，大家请看，”莲在屏幕上给出阮玉整容前后的照片，众人惊奇“这是阮玉现在的样子，照片中有她，但是ciel所发过来的身影因为光线和她带着口罩的原因所以我们只有通过骨骼对比的方式去验证，但是在照片中却没有出现她，而照片后的她却又在照片中，说明她是将自己整容成了照片中的某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在德国死去的赵茜茜。整容医生告诉我，当时她曾3次进行整容，就为了让自己与赵茜茜看起来完全一样。她对赵茜茜的外貌如此执着以及她对荣德的痴狂似乎是一致的。而她本身既没有赵茜茜漂亮也没有荣德那么有才，出于自卑或嫉妒让自己变成她们的样子进而取代她们。” “由此我推测，当赵茜茜死后，阮玉就十分渴望获得赵茜茜的美貌，于是经过多次整容让自己变成了她的样子，当宋萧找到她时，其实我也会怀疑是她主动去找宋萧的，宋萧因为她的脸开始跟她合作，通过这几起自杀谋杀案证实自己可以取代荣德，于是传播相关的短信和假的名片，只是她自己可能没想到荣德还有第二重身份，能够区分出卡片的真假，所有的案件矛头都指向荣德，如果荣德成为嫌疑人，那么她的名声与才能也将会受到质疑，而这时在暗中发展起来的弗洛伊德躺椅的doctorr就能代替她了。” 众人点点头，聪回应到“如果照此看来，这个阮玉说不定会有人格障碍，在她的童年经历中可以找到线索。” 黑警官也点点头“这个信息很重要，到底是谁开始提议这个自杀行动的，动机就会决定案情的性质。” 继而转向埋头研究包裹的富源“富源。你有什么信息需要补充的吗？” 富源抬起头，不舍得的将影像仪放下，拿起资料开始讲述 “我这里有一些额外的发现，一个是昌平侦探留在人事部负责人办公室的窃听器在昨天他回到办公室后窃听到了一段重要对话。” 富源熟练地操作电脑，这时电脑里传来“滋滋滋……”电流的声音，然后一个较为清晰的声音出现。 “喂，李总，我已经将东西交给了老板……什么？我被警方跟踪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误了……嗯嗯，我知道了……好的，我会处理好的，……这次请您一定放心。” 富源关掉声音，继续说道“第二个是我对昌平和聪的视频进行分析后，发现了这张图。” 富源投影到屏幕上，观看他人群中发现了朱俊彦的身影，昌平问道“他是谁？” “他是送你们回来的人，不过在他的讲述中有不实的地方，我就让富源查了查。”黑警官解释道。 昌平挠挠头，不自然地说“要不我见见他吧，毕竟也算是帮了我们嘛。看能不能问出点啥。” 黑警官看出了昌平的不自然，一口回绝了“不用了，就让他在这里待两天，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黑警官向富源给了个眼神，表示继续下去。 “然后是我在天网里，查到了这个。” 屏幕中出现了十字路口，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但是能看到太阳快要升起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过红路灯的时候在路中间停了几秒，昌平和聪被车里的人给扔了出来。 “商务车的车牌显示的是外地一私家车，明显是套牌的。但是我根据车的特征，将市内所有符合条件的商务过滤出来，发现只有融元集团新进的5辆同款车相吻合。其中三辆今早被秘书处委派到分公司接送领导，剩下两辆停在公司待命。” “我的推测是与人事部负责人通话的人应该跟三名被害受聘一事紧密相关，咖啡厅的老板是融元集团某个秘密组织的接头人，负责集团内部与外界的传输，现在他们正在处理某些东西，目前还不知道这些东西与案情是否有关。昌平与聪被抓也跟这个秘密组织有关系，不过他们把你们交给宋萧后，宋萧为什么要催眠你们还是一个迷，之后放走你们也是一个迷。但是这个朱俊彦很奇怪，他在十字路口看到你们为什么没有明说，还假扮成民警将你们带回来？这很蹊跷，我将他的所有资料查阅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情商很高，在他所在大学的入学心理测试中人际交往和逻辑分析成绩排全校第一，也被学校公开评选中被评为最具魅力“校草”。” “那你的推测是？”黑警官问道。其实对于信息的分析和推理是黑警官最擅长的领域，他之所以这样让组员来汇报的目的一为了提高组员的分析推理能力，二是为了给自己提供意外的推测，毕竟面对同样的信息不同人的思考维度是不一样的，曾经几次也正是因为组员不同的思维方式给自己提供了更为有效的线索。 “朱俊彦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单纯，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可以确定的是，他知道昌平和聪的身份，至少是知道昌平的身份的，毕竟聪来这里仅仅才3天。”富源补充道。 黑镜官对富源的这一推测很满意，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完全一致，再加上之前昌平提出与朱俊彦交流的事，黑警官走向昌平，昌平装傻的地笑了笑“黑警官是有什么任务交给我吗？” “是呀，昌平大侦探，请你跟我们说明一下朱俊彦的情况，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会拘留他到什么时候。”黑警官冷冷地看着昌平说道。 昌平思考一下，看着黑警官说道“黑警官，你信我吗？” 黑警官摇摇头，又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昌平回答“朱俊彦与案件无关，还希望不要将他卷进来。” 黑警官想了想，“原来如此呀。” 黑警官叫来小白，在小白耳边说了什么，小白就出去了。 第十二章 三条短信 黑警官转过头看看昌平和聪，眼神冷峻。 聪耸耸肩，回到桌前，开始自己的发言。 “我在暗博士荣德的咨询记录中发现以下几点：三名被害人一直被德国留学赵茜茜之死所影响，都有轻度地神经焦虑和恐惧倾向，其中宋佳曾被精神科确诊为恐惧症，主要恐惧圆形的场所，包括广场、圆形或环形建筑等，她是被家人强行带至荣德那里进行治疗的。 在三名被害者的催眠记录中，均出现了一个场景，黄昏下，他们来到教室，教室内没有任何人，但是听到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接着听到一把刀落地的声音，脚下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渍，然后看到自己满手是血，怎么洗都洗掉。虽然其中细节有微妙的不同，但是相同的部分就是这些。 根据咨询记录我解开了三条短信内容之谜，不过可能还需要与荣德再确认一下。” 聪看着黑警官，黑警官点点头“不用，她已经把信息发了过来，我相信你。” 聪感激地看着黑警官，“好的，第一条口欲期的投射与幻觉，是想告诉我们他们的死或者说是赵茜茜的死其实都是某人**的满足，通过投射以及幻觉的方式来获得满足，我想是在暗指当年赵茜茜一死的原因，我在咨询记录中发现李成、陈柏在德国其实都跟赵茜茜发生过关系，这或许也是宋萧想要复仇的原因。 第二条潜伏期的升华与**，是想告诉我们某些人所压抑的**，这种压抑反而成为了一种升华，但是很可惜我不清楚可能暗指什么。 第三条肛欲期的反向形成与转向自身是指谁在控制与反控制，如果根据刚才大家的推测，或许这是想要告诉我们，阮玉与宋萧，其中一人是主导，正在控制着另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并不想再被控制了。刚开始我的推测是阮玉被宋萧控制的，但是刚听到莲说阮玉近乎病态的痴狂，会让我怀疑如果阮玉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或许是她在控制宋萧。” 黑警官点点头，想起了荣德所发来的信息，信息中有提到，若证据确凿主犯是宋萧，谨慎抓捕，若主犯是阮玉，请尽快抓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如果阮玉在控制宋萧会有什么后果？” 聪吃惊地看着黑警官，思考了一下，说“如果阮玉控制宋萧，那宋萧现在很想脱离出来，而阮玉一定不会放手，说不定会出现新的被害者。所以必须尽快确定我们现在手里的证物，确定嫌疑人。” 黑警官点点头。 聪继续说道“我推测阮玉催眠我和昌平侦探是想让我们知道当年赵茜茜自杀的事情，至于让我们知道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小唐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那为什么要你们在十字路口跳大舞呢？” 聪苦笑一声“在深度催眠中会产生梦游症，看到或听到实际不存在的事物，或许那时因为我们的催眠还未被解除，所以在梦中觉得自己是蝴蝶什么的。” 昌平接过话头，“关于第二条短信，我想是他们是在暗指自我的升华，也是从第二起事件后，阮玉开始将自己塑造为doctorr，荣德也说过，既然是压抑的**，这种**只会越来越多，他们会很危险。” 就在这时，朱俊彦惊恐地跑过来抓着昌平“大哥，你可不能忘记我呀，我是俊彦，看看我。” “嗯？你在说什么傻话？”昌平奇怪地看着朱俊彦。 朱俊彦恍然大悟，看看周围的重案组，又看看昌平“对不起。” 昌平看着黑警官，知道一定是他让小白给朱俊彦说了什么话让他误以为自己失忆了，让朱俊彦自己暴露出身份来。 黑警官满意地看着朱俊彦，又看看昌平。 昌平知道自己没办法再隐瞒了，于是开口道“这小子这不是坏人，他是我的小弟，之前帮过我几次，我知道我要去融元集团，于是按了一个发送器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什么意外，这小子就能来帮我。没想到还是引起了你们的误会。” 朱俊彦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对不起，之前为了不暴露我自己，才骗了你们。” 黑警官也暗暗佩服起昌平来，一个独立侦探，却有着像陆梅丽和朱俊彦这样的资源。 “糟了！” 众人将目光移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富源手里的盒子发出类似与齿轮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期待着会不会出现3d影像，但是声音过后什么都没有出现。 富源看向黑警官，“我好像启动了什么，但是里面很复杂，好像不是影像仪。” 紧接着黑警官、昌平、小白的手机短信音响起。 三人看看短信，一脸诧异。 黑警官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梦的凝缩“ 昌平的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梦的置换“ 小白的短信”弗洛伊德的躺椅，梦的润饰“ 昌平觉得事有蹊跷，并有不好的预感，立马给荣德发去短信，并打通荣德的电话。 ”嘟嘟……“ ”喂，昌平。“ ”喂，荣德，这是我们刚收到的三封短信，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正准备给你回电话，多的就先不说了，黑警官在吗？“昌平听到荣德回应，将电话开为免提，荣德熟悉的声音在电话中传出。 ”黑警官，请问最近你们有没有相关梦或催眠的新信息？“荣德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有的，昌平和聪接触到疑似宋萧的嫌疑人，似乎被阮玉催眠过。“黑警官简要地说道。 ”什么？“荣德很吃惊，”梦里可有出现过圆形教室或场所？或者有关于死亡的象征？“ ”是，有的。“昌平答道。 ”黑警官，还请你马上组织搜查或逮捕嫌疑人，恐怕他们已经开始新行动了，希望还来得及。相关信息我稍后再做解释。“荣德发出异乎寻常的指示。 ”好的。“就在黑警官刚回答完，还没等黑警官下指令，重案组便准备好相关装备，随时听从黑警官指令。小白也知事态紧急，马上呼叫刑侦组相关队长。 第十三章 初识催眠 黑警官带着莲、小唐和一队刑侦组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这里晚上热闹喧嚣，白天却是异常冷清，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不到几个。 黑警官依照富源发过来的坐标，确认周围的环境和目前的位置，来到一栋出租屋前，7层楼高，除了楼梯没有其他出入口，黑警官示意刑侦组在楼下待命，莲和小唐跟随他来到2楼，确定门牌号后，黑警官、小唐手持手枪躲在门的两侧，莲整理下自己的着装，将手枪放进侧腰包里，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莲用力地又敲了敲门。 “谁？”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 “你好，我是辖区管理来统计人口信息的。”莲熟练地操着当地口音回应到。 大概一分钟后，门打开了。 黑警官敏捷地一个反手便将这名女子擒拿住了，莲递过手铐，将女子拷上，女子却用很镇定的眼神看着他们，没有一丝慌乱，黑警官看着她被带走，便和小唐进入房间寻查相关线索。 玄关和客厅都是日常陈设，除了大白天窗帘紧闭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黑警官走到卧室，房门紧闭，一扭把手居然上了锁，小唐走过来，打趣的说“难道这女人也会金屋藏娇？” 黑警官一个眼神，小唐知趣地拿出一根回形针，对准锁孔捣鼓起来，听到一声弹簧响，一扭把手，门开了，打开房门，迎面而来一股浓浓的沉香味，房间里烟雾弥漫，这个屋子被黄色的光笼罩着，看样子就在刚才阮玉是在这里焚烧沉香。小唐实在忍受不住，穿过房间准备打开窗户，却在窗户边看到2个身影，小唐连忙拿出手枪，“谁在哪里？”没有人回答，小唐走近一瞧，两个衣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人趴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窗户已经被黑色的胶带封死，并且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小唐赶紧按按两人的颈动脉，发现还有生命迹象，于是一个肩膀扛一个将两人带出了房间，联系救护队。 黑警官朝着灯光最亮的地方走过去，原来房间四周都是蜡烛，房间里并没有床，周围都是桌子和凳子，上面摆满了蜡烛、水晶球、各种奇怪符号的图片和一堆关于心理和催眠的书。靠门的附近有一面墙，上面贴满了关于三名被害者和荣德的照片和报道，甚至有跟踪荣德听音乐会、与人吃饭、进出政府部门、讲座课堂的照片。中间地面上画了一个圈，中间放着两张凳子，其中一张凳子上坐着一名女性正在用刀割自己的大腿，大腿上一条条血痕，黑警官刚要走过去阻止她，他却突然想起荣德曾经说过“当人在催眠状态下的时候不要贸然唤醒他，否则后果很严重。” 于是黑警官立马找了一张厚毛巾放在她的腿上，让刀不至于割在大腿上，然后给荣德打电话请她帮忙通过电话将该名女子唤醒。黑警官按照荣德的要求将电话转为免提，然后将电话贴近她的耳朵，电话里传来荣德低沉的声音，跟平时荣德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你做的很好，现在你能继续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能，请回答我1” 黑警官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她微微张口，立马将电话靠近嘴，女子吃力地轻声回答“1” “很好，慢慢地深呼吸，每一次呼吸都让你进入更深的催眠状态……很好，现在放松你的手臂，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地闭上你的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女子在荣德的引导下慢慢地恢复着感觉和知觉。 “……接下来我会从5数到1，当我数到1的时候的你会完全清醒过来，记住，当我数到1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过来。” “5，你的身体被慢慢唤醒……” “4，你可以试着动一动你的手指……” “3，你可以试着动一动你的腿……” “2，你可以慢慢地睁开你的眼睛，你是安全的，不管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在你身边都有人会保护你” “1，睁开你的眼睛，完全地清醒过来。” 就在女子完全清醒过来片刻，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大腿，不由得大叫出来“啊，这是什么？天啊，好痛！” 黑警官马上给女子盖上浴巾，轻声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是警察，没事的，马上救护车就到。没事的。”女子哭了起来倒在黑警官怀里，黑警官一边安慰女子一边让小唐给女子做紧急处理。 待救护车将女子带走后，黑警官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接通状态，便拿起电话。 “喂，荣德。你一直在听吗？” “嗯，我担心还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没挂断，不好意思，妨碍你工作了吗？” “……咳，没，只是……”黑警官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你做得很好，等她情绪平复后再去询问应该没问题，我在唤醒过程中给了她恢复记忆的暗示，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荣德平静地说道。 “你那边好像还是早上吧，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荣德轻笑一声，“真要说打扰，也应该是昌平的短信，托他的福，我已经到巴登巴登了。” “巴登巴登？你不会是去度假的吧。” “……偶尔度个假也没差。”荣德笑笑。 “那……祝你愉快！可能，注意安全更为恰当。” “两者都谢谢。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事来，你不怕被我催眠吗？”荣德神秘地问道。 “怕，我甚至怀疑在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就被你催眠了。”黑警官想起了第一次见荣德的场景，到工作室的时候闻到过很清淡的香味，现在想起来那好像就是沉香，她扮作助理接待自己，一举一动都颇有意味，尤其是那句“或许你做完咨询就知道了。”当时原以为是回答为什么叫弗洛伊德的躺椅，现在想来，那句话其实是在暗示自己根本不会做咨询当然也就无从得知，虽然她解释过，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单单因为案件到德国协助调查一事看来，弗洛伊德的躺椅还有其他秘密，而这个荣德，更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想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相信她，以及她现在要留在德国到底在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催眠的过程，还真会怀疑自己是被催眠了一般。 “或许吧。”荣德回答道。黑警官甚至都可以想到荣德那神秘莫测的笑容，这种是是而非的答案最让人浮想联翩。 “那我还真是期待了。” “ich auch” 第十四章 嫌疑人自首？ 聪、博士和昌平带着另一组刑侦队来到融元集团，根据富源的信号探测，宋萧现在就在融元集团总部。 聪和博士站在大楼前犯了难，因为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宋萧是嫌疑人，要抓捕是需要实证的，况且，宋萧现在还在未知强大的融元集团大楼里。 昌平直言到“你们是有所顾忌吗？” 博士道“有顾忌是当然的，虽然他的确是嫌疑人，但是没有证据，凭着融元集团的强大背景说不定就在我们刚把他带回刑侦局，对方就会用法律手段来干扰我们的调查和审讯。” 昌平想到了什么，问道“我们不是有人证吗？” “你和聪都是参与调查的，这种人证根本不可信。”博士解释道。 “不是，我说的是琪琪的爸爸。”昌平笑笑。 “对，我马上联系富源，让他联系医院的警卫用宋萧的照片举证。” 十分钟左右，富源发来了信息，琪琪的爸爸确认宋萧确为之前聘用他的人，并附带一份由刑侦局出具的抓捕令文件。 三人来到融元集团，前台的小姑娘一听是刑侦局来抓捕嫌疑人，一下懵了，赶紧联系宋成和公关部，没想到的是公关部经理亲自出来迎接三人，面带微笑的邀请三人到接待室，并说宋成父子正在等候他们。 聪看看博士，又看看昌平，三人一脸纳闷：这是搞哪一出？ 三人跟着公关部经理来到接待室，宋成和宋萧正坐在接待室一侧，当日在昏暗的灯光下，昌平和聪没看得太清晰，在明亮的地方看到宋成和宋萧着实吃了一惊，宋萧长相清秀，白俊的脸颊上多出一道伤疤，一身得体的深色休闲西服，修长的手指交叉在前，表情自然，流露出难过、害怕的神情，如果不是之前的案情分析宋萧是嫌疑人之一，任任何人来看，这都是标准的“高富帅”形象，怎么可能会跟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宋成简直就是中年版的宋萧，举止中透露出稳重、权威又有些狡黠的味道。 宋成见几人进来，首先起身迎接，与三人一一握手，然后让公关部经理为三人倒茶，博士摆摆手，和聪拿出警官证和抓捕令文件，直言来意。 宋成礼貌地接过证件，看了看，叹息一声，将证件归还。 昌平发现宋萧的手在抖，不免觉得奇怪，问道“令公子这是？” 宋成接过话，“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今天来跟我说他犯了大事，被阮玉利用做了些什么，现在可能被警方监视。我问他做了些什么，他怎么都不说，然后就一直这样。” 聪看看昌平，然后对宋成说道“宋萧现在是三起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之一。” “什么？怎么可能？”宋成吃惊地说。 “我们昨天被带到你的办公室，你是一点都不知情吗？”昌平继续问道。 “什么时候？我昨天下午和总裁一直在外地开会，你们被带到我的办公室？被谁？”宋成不相信地看看昌平，又看看坐在一旁的儿子。 宋萧紧握双手，似乎在给自己安慰一般，抬起头，看看宋成，然后慢慢地说道。 “是我，是我让老陈将他们带过来的，因为只有你的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来干扰。我……”宋萧似乎想要继续说下去，被博士打断“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供词，请你跟我们到刑侦局一趟好吗？”博士走到宋萧旁边，正要带宋萧起身离开，这时公关部经理走过来，将茶递给博士，并说道“三位辛苦了，但是有些话我需要跟你们说清楚。”宋成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附和，“三位先别急，的确有些事需要跟说清楚。” 博士一脸不满，他知道公关部一定会提出某些条件才会让他们将宋萧带走，此时如果强行带走，合法合理合情，但是如果这样做了，之后免不了有所争端，以融元集团的手段他无法保证重案组是否会受到牵连，同时他隐隐地知道今后一定会与融元集团有所交锋，不如听听他们的想法，看看他们到底要怎样。 公关部经理一看博士有所松动立马陪上笑脸，“其实作为公民是非常理解你们的执法和刑侦的，但是的确有个不情之请，你看，两位重案组警员和优秀的昌平侦探来到我们融元集团，如果像押着犯人走出去，的确会损害我们集团的名誉和利益。但是宋萧和他父亲宋成虽是父子，但作为案件来说的确毫无瓜葛，况且现在宋萧现在只是作为嫌疑人配合调查，可否允许宋萧以自首或配合案件调查的名义带走呢？” 昌平苦笑“你还真是会混淆视听呢，我们是以抓捕令的名义来抓捕案件嫌疑人，跟你们是否配合调查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成带有权威的语气说道“我儿子既没逃，也没藏，乖乖地在这里等你们来，难道不是配合调查吗？” 昌平刚想反驳，被博士一把拦住，博士知道这是融元集团为了保住集团利益的策略，这样在舆论上就可以免受宋成父子的影响，而这也是宋成保住宋萧的唯一方法，如果案件侦破，宋萧受审，也可以以自首为由要求减轻判刑。而让他们知道重案组将要来抓捕的信息应该就是刑侦局局长提供的，现在唯一能影响判定的就看黑警官了。于是博士提议到“这样，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刑侦局和组长，是否可以自首的名义带走宋萧。” 公关部经理和宋成相视点头，似乎对此势在必得。 博士决定先给黑警官打电话，因为如果黑警官不同意，那么就可以用这个去压制刑侦局局长的决定，拨通电话后，发现一直处于通话状态，于是对两人说道“黑警官正在逮捕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请稍等一下。” 过了几十分钟，终于接通了黑警官的电话，博士走到接待室外将所有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告知，待黑警官决定后又给刑侦局进行了联系。 回到接待室，众人都期待着博士的回答，昌平看出了博士的微表情，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接待室，博士淡定地说道“刑侦局和组长都同意以自首的名义带走宋萧，并且希望宋萧配合调查，能够将所有的事情如实汇报。” 宋成听到后，表情复杂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宋萧跟着聪和博士来到刑侦局审讯室。 刑侦局内，昌平见到黑警官，一脸气愤地讽刺道“没想到我们的黑警官也有屈服的时候呀。” 黑警官知道他在气愤什么，却丝毫未受影响，“那请问昌平侦探对我是有什么期待呢？” 昌平一脸不满地转身离开，当初昌平建议刑侦局上交案件让黑夏南来处理案件的目的其实就有打击融元集团的私心，因为他从陆梅丽那里听闻黑夏南是个难得的有着绝对正义、公平之心的警官，曾经有案件触及到高级领导层相关利益，黑警官也用自己的一腔热血联系相关纪检委举证解决了案件。 黑警官自然是知道昌平的心思的，从昌平将案情推荐给自己，到利用荣德强行参与到案件中，对融元集团的一再关注都说明了昌平想利用自己调查融元集团的潜在问题，对于宋萧的决定也并不是迫于什么压力。 黑警官摇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时候约他钓钓鱼吧。” 第一章 同室好友 德国莱比锡大学内，正在咖啡厅约会的赵茜茜与宋萧双双收到“星期三协会”入会短信。 赵茜茜拿过宋萧的手机，撒娇地说“真没想到我们竟然选择了一样的社团，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择黑客之类的社团呢。” 宋萧拿回手机“那个已经被我玩腻了，我在贴吧里看到这是莱比锡大学最神秘的社团，几位黑客大佬都对这里颇有兴趣，我怎么能掉队呢。” “是吗？” “那你是为什么要进入这个社团？”宋萧挽住赵茜茜的腰身。 赵茜茜一扭，“不告诉你。” 吃过晚饭，赵茜茜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回到宿舍，她和阮玉是室友，宋佳和阮玉是好朋友，只要跟自己的室友一吵架就跑到阮玉这边来诉苦，看到赵茜茜提着一堆奢侈品衣物回来，羡慕地说 “高富帅果真不一样，茜茜呀，什么时候也让我们认识认识有钱人吧。” 赵茜茜也丝毫不避讳“我都没想到宋萧那小子居然那么有钱，之前听说李成的父亲是政府的，跟他在一起结果连双鞋都买不起，没想到默默无闻的宋萧除了额头上的疤，还是个隐藏的非富即贵，不过李成人也挺好的，我觉得挺适合阮玉的。” 阮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也没抬，继续整理手里的资料，说到“社会实践的作业给你放桌上了，记得填写好学号和签名。” 赵茜茜满意地笑笑，拿起桌上厚厚的作业看看，“谢啦！”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时尚外套扔在阮玉的床上。 宋佳看阮玉没说话，自己也没吭声，瘪瘪嘴就回自己寝室了。 宋佳一走，赵茜茜高傲的态度立马一变，乖乖地坐在阮玉旁边开始汇报一天的行程，事无巨细，甚至连宋萧抱了她几次，亲了几次都告诉她。当赵茜茜汇报到宋萧也加入了“星期三协会”的时候，阮玉才回过头来“你说宋萧也加入了星期三协会？” “是的。好像李成和陈柏也通过了申请。 “好的。”阮玉淡淡地回答到，眼神里充满着疑问。 几日后。 6人一同参加了星期三协会的第一次聚会，纷纷戴上面具并且装作互相不认识，这次聚会由doctorerik亲自主持，展示研究所关于潜意识的最新研究，并让最荣德作为嘉宾向大家展示神奇的催眠，荣德通过瞬间催眠和深度催眠让一个会员想象自己是一只蝴蝶翩翩起舞，得到了所有新会员的青睐。 聚会后，阮玉向各方打听当日做催眠的是谁，并开始收集荣德的资料，发现荣德就是自己的理想形象，便疯狂地了解荣德的一切，虽然之后荣德再没有参加过星期三协会的聚会。但是阮玉为了接近她，自己组织起了一个关于精神分析的小团队，并请荣德来参加他们的团体活动。 就在团体活动前三天，阮玉提议在活动中给赵茜茜做催眠，赵茜茜却怎么也不肯，但是因为学业和自己的秘密一只掌握在阮玉手中，她又不敢说不，于是找到宋萧，希望宋萧能说服阮玉，谁料到阮玉竟然将自己过去与李成、陈柏都交往的事告诉了宋萧，宋萧一气之下便不再与赵茜茜往来。 赵茜茜又找到宋佳，希望宋佳能帮她。 宋佳直言到“咦？阮玉不是挺听你话的，怎么会强迫到你呢？” “她以帮我做作业来威胁我。”赵茜茜害怕地说道。 但是在宋佳看来，平时她对阮玉作威作福，这会儿来装可怜，怎么看都像是假的。但是又不好反驳她，只好劝劝她。 “让她做催眠又不会怎样，你看前几次在活动中，阮玉是我们当中做得最好的。” 宋佳怎么知道阮玉的可怕，依照赵茜茜对阮玉的了解，如果让阮玉在自己理想的对象面前做催眠，那一定会让自己做出难以想象的事来，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多么地优秀，而在催眠状态下，自己是完全交由阮玉的，说白了，就是赵茜茜对阮玉没有一丝信任。 赵茜茜无奈，只好亲自与阮玉周旋，这一次，没想到阮玉让步了，不过必须答应她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跟宋萧重修旧好，当然我也会帮你的向他解释的。” “好”这对赵茜茜来说求之不得。 “二活动结束后让我催眠一次，你放心，我会让宋佳、李成、陈柏他们都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没有宋萧吗？”赵茜茜试探地问道。 “你希望他看到你被催眠的样子吗？”阮玉嘴角一扬。 “不。”为了保持自己在宋萧那里的美好形象，赵茜茜也只得答应。 “三就是希望你帮我送一个礼物给荣德。” “嗯？什么？”赵茜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照阮玉做事的风格，她对荣德那么狂热，怎么会不要这种接近她的机会？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阮玉不高兴地说道，“只是我自己不敢当面给她而已。” 真像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回路呀，赵茜茜暗自想着。 在阮玉的帮助下，赵茜茜第二天便于宋萧和好如初，一行6人准备着团体活动。 团体活动非常成功，荣德也对他们赞赏有加，活动后，赵茜茜按照阮玉的要求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和活动合照送给了荣德，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只是阮玉的第一步棋。 随后，赵茜茜与宋萧一起吃完晚饭后，如约来到阮玉所说的废旧大楼，四周杂草丛生，如果不是旁边的教学楼还有些灯光，还真会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座鬼屋。 赵茜茜走到大楼里，看到阮玉、宋佳等一行人在中间的空旷地方聊着天，还没走近他们，头部就被身后一人影打晕了，人影扛起赵茜茜来到阮玉他们中间。 宋佳吃惊地问“李成，茜茜这是怎么了？” 李成淡然地回答到，把赵茜茜放到中间的凳子上“没什么，我见她在路边喝醉了发酒疯就把她打晕带了过来。” “那不是应该带到学校医疗中心吗？还带过来做什么呀。”宋佳不满意地抱怨。 “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阮玉看了看赵茜茜的头和呼吸。 “那我们还要进行吗？”宋佳似乎很是担心。 “当然要了，你还记得她平时有多看不起我们吗？这也算是给她个教训。”陈柏在一旁附和到。 “可是，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呀？怎么总觉得这样不太好耶。”宋佳厌恶地看了看陈柏，因为陈柏在留学生中名声并不好，听闻他为了钱做了几个家庭主妇的情人。 阮玉走到宋佳身边，用手拂过宋佳的肩膀，说道“我们也不会做什么，就是吓一吓她，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接受过的那一次群体催眠吗？只是让她忘记她是怎么来这里的，等她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突然在一座废旧大楼一定吓得哭。” “嗯。好。”宋佳勉为其难地答应。 陈柏在一旁立起支架，用一台数码摄像机开始拍摄整个催眠过程。 阮玉慢慢地叫醒赵茜茜，待赵茜茜稍有意识的时候开始熟练地催眠她，按照催眠暗示，赵茜茜将会在自己从1000数到1的时候醒过来。 当赵茜茜开始数之后，阮玉等人便离开了大楼，等待着凌晨的到来。 第二章 消失的身影 阮玉众人在附近教室通过摄像机的直播注视着赵茜茜的一举一动，听着她不紧不慢地数着“532、531、530……”已经接近凌晨，李成和陈柏早就在一旁呼呼大睡起来，宋佳也睡眼朦胧地不时打着瞌睡，阮玉轻轻地对宋佳说到 “没事儿，困了就睡吧，还有我看着呢，一会她有动静了，我会叫你们的。” 宋佳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李成、陈柏、宋佳在阮玉的惊叫声中醒来， “你们快醒醒，赵茜茜不见了！” “嗯？”宋佳揉揉睡眼，看看屏幕，屏幕上一片漆黑，没有半个人影，之前虽然黑，但是借着外面的灯光还能看见赵茜茜坐在中间的凳子上，现在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李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怎么可能会不见？不是被催眠了吗？是不是她自己醒来就走了呀。” 阮玉说“但是我没听到任何声音呀，看你们都睡了，我就把音频开到最大看手里的书，十几分钟前我看屏幕她还数到200多。可是这会我一抬头就什么都没了。” 陈柏不耐烦地说“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不是她醒了就躲在哪里或自己回去了呢？” “啊……”突然宋佳大叫一声。 宋佳害怕地看着屏幕说“刚刚、刚我看见一个身影飘过去。我不要过去，太吓人了。” 李成不相信地盯着屏幕，对宋佳说“你眼花了吧。” 陈柏也慢慢走过来盯着屏幕，几秒钟后转过头对宋佳说“你看，什么都没有。” 李成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的有个黑影在动。 陈柏头刚转回屏幕，就看到一个类似与女人的长发出现在屏幕前，吓得他拔腿就跑，宋佳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李成想要抓住陈柏，却没抓住，走过去将宋佳扶起来。 阮玉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外面陈柏的大叫中断。 “发生了什么？”阮玉冷静地问道。 李成镇定地说，“你们在这里别乱动，我去看看。” 宋佳一把抓住李成的手臂，“还是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 阮玉走近他们，“是的，我们还是一起吧，总觉得事情有点怪呢。” “嗯” 李成在教室里找到一把扫帚，勉强还可以用来当武器，宋佳和阮玉跟在李成后面一点一点地向过道走过去，过道一片漆黑，三人慢慢地向楼梯移动，突然，楼梯拐角出出现亮光，亮光越来越近。 “是谁？”传来一句德语。 三人吐了口气，看看慢慢走过来的学校巡警，“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我们睡着了，忘了时间。”李成解释道。 “赶快会宿舍去，别在这儿乱搞。”巡警严厉地警告道。 “对了，我们还有一个朋友，刚刚我们听到他在外面大叫，你有看到吗？”宋佳怯生生地问。 “他被送到医护中心去了，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另一个同事就带他过去了。” 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向巡警赔礼道歉，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东西就回宿舍了。 阮玉回到宿舍，看到赵茜茜毫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假发，便将赵茜茜唤醒，而赵茜茜失去了这一夜的记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阮玉知道自己实验成功，便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上实验结果，将所有有关催眠的书和资料锁在一个箱子里。 而宋佳被吓得一宿没睡，清晨早早地就过来看赵茜茜是否回来了，看到赵茜茜还睡在床上，便拉着阮玉一同出去吃早餐，顺道去医护中心看了看陈柏，陈柏腿上、手上都绑着绷带，脸上也带有擦伤，听到赵茜茜没事，也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茜茜的，咦，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呀？”宋佳调侃到。 “谁会喜欢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也只有宋萧那个小白脸看得上。” “哦，那看样子是被拒绝了。”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那种女人。”陈柏愤愤不平。 “好了，就让陈柏好好养伤吧，你也别瞎掺和，今天有doctorerik 的讲座，你要感兴趣就和我一起去听听。”阮玉给陈柏一个眼色，便把宋佳带走了。 来到公开教室，没想到李成也在，昨晚阮玉就给李成发了短信说赵茜茜在寝室没事，并让李成将拍摄的视频导出来发到她的邮箱，所以李成一见阮玉便没好气地说“我可是熬了夜给你弄出来的，是不是也该请我吃个饭呀。” 宋佳看看李成，又看看阮玉，便知趣地想走，没想到被阮玉一把拉住，“一会中午请你吧，先听课。” 宋佳不满地小声在阮玉耳边说“多好的机会呀，我看你们俩也挺适合的。说不定李成有这个意思哟。” 阮玉没好气地说“我没这个意思。”宋佳吐吐舌头，表示自己多此一举了。 听完讲座后，三人一起吃午餐，李成和阮玉开心地聊着doctorerik的新发现，宋佳无聊地听着他们的交谈，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个点灯泡，中途阮玉给赵茜茜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她中午要吃什么，需不需要给她带点外卖回去，结果赵茜茜什么都不想要，阮玉觉得信号不好，于是来到餐厅外面一处安静的地方对赵茜茜说了什么。 吃完午餐后李成将两个女生送到宿舍楼，便各自会宿舍，宋佳依旧跟着阮玉，说虽然赵茜茜说什么都不想要，还是给她买了一块蛋糕。阮玉笑笑拿出钥匙开门，可门怎么都打不开，似乎是从里面反锁了，宋佳敲了敲门，大声喊。 “茜茜，是我，你是不是把门反锁了，帮我们开开门呀。” 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阮玉和宋佳便在门外大声地喊赵茜茜，用力地敲着门，引来周围不少的同学。 这时一个同学提议道“要不要请物管来帮忙开开锁，如果里面有人会不会是锁孔被卡住了。” 阮玉说道“谢谢，不过如果里面有人也应该有声音才对呀。” 宋佳也不管是什么情况了，跑到物管找人来帮忙，当物管打开门后，所有人都看到室内有一滩血迹，物管知道事态紧急，立马疏散人群拨打医护中心，阮玉跑进屋在厕所找到赵茜茜，左手满是血，割腕自杀，站在一旁的宋佳顿时吓晕了过去。 随后警方将赵茜茜的尸体运出宿舍，在赵茜茜的桌上发现一封她留下的遗书，遗书上说因为自己曾与多名男子交往，觉得自己对不起现任男友，配不上他，又因为自己学业不好，甚至无法毕业，对不起父母，所以心灰意冷选择离开人世。 第三章 废旧大楼 阮玉和宋佳被警方带走调查相关事宜，从阮玉那里得知赵茜茜的确曾与多名男子交往，最近与宋萧还因此吵了一架，又从宋佳那里证实赵茜茜学业是威胁阮玉代为完成，因此自杀成立。 当阮玉和宋佳回到学校后，赵茜茜的事已经在中国留学生中传开，虽然学校有意封闭此消息，可是相关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李成约阮玉和宋佳到咖啡馆相聚，想要知道事情情况，阮玉拒绝了，说等过几天再来详谈。 阮玉和宋佳也被学校安排到心理研究所进行心理治疗，以免危机扩散。 在此期间宋萧几次跟踪阮玉，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赵茜茜自杀的真实情况，可是当宋萧发现阮玉与李成、陈柏会私下约会的时候便知事情不对了。 他想起之前茜茜来求自己劝阮玉不要催眠她的事，当时他觉得很奇怪，因为据他所知茜茜与阮玉的关系还算好，茜茜经常说阮玉很厉害，学习很上进，可是阮玉却告诉他茜茜其实不爱他，曾经还与李成、陈柏都交往过，当时他很生气，觉得茜茜不自重，后来阮玉又告诉他茜茜为了他居然想到了自杀，他觉得茜茜是真爱自己，于是与茜茜重归就好。 可是阮玉在私下却与茜茜过去的男友约会，阮玉到底是怎么想的，况且茜茜的确没有要自杀的征兆，前一天还与他烛光晚餐，于是宋萧联系新闻记者和警方说茜茜不可能会自杀。可是警方迫于学校请求不要再扩大此事影响且所有物证人证都证明赵茜茜只有自杀才合情合理，所以并没有理会宋萧的请求。 几日后，宋萧、阮玉、宋佳、李成、陈柏，但凡与赵茜茜有一点关系的均被遣返回国。 回国之前，阮玉召集宋佳、李成、陈柏到校外一聚。 四人再次相聚，虽然才相隔几天，却似乎隔了数年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大家都不怎么认识对方了，即使李成和陈柏都跟阮玉有所接触，似乎都不太想表现出来。 宋佳忍不住开口“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赵茜茜为什么要自杀，明明一早我还看到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 陈柏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你们说会不会是之前催眠的原因？才让她产生了混乱而做出这种事？” 当陈柏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其实这是他们一起都有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害怕遭到牵连，亦或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把一个人引向死亡。 李成打破沉默，说“不管怎样，现在已经认定赵茜茜是自杀，我们在这里乱想也没用，或许真的就如她遗书所说的呢？难道还会有人伪造遗书不成？” “伪造遗书？”宋佳不安地看看阮玉，因为她知道要说这世上有真能伪造赵茜茜笔迹的，那非阮玉莫属了，因为阮玉长期仿造赵茜茜的字迹帮她写作业做笔记。 阮玉好不在意宋佳的怀疑，直言到“你们说那晚赵茜茜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如果是我的催眠，那她会在那座大楼清醒过来，但是我们却根本没见到甚至没听到她清醒，人就消失不见了，而且当我回到寝室后问她怎么回来的，她却一句话也没说就睡了。我以为是把她吓傻了，想着第二天应该就好了，没想到……” “所以最关键的就是赵茜茜消失的那段时间遭遇到了什么。”李成突然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想起了那天的那个移动的黑影。 “说那么多，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陈柏提议到。 四人一起再次来到废旧大楼，之前因为是晚上来的，当时看到这座大楼还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白天看起来，这座大楼就像是垃圾场，四周都是铁板、铁丝和废弃的课桌椅。走到大楼中心，整座大楼也是空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大楼成圆形，跟星期三协会的公共教室看起来非常相像。楼梯已经破旧不堪，根本没有人会往上去，四人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那不成那天真是见鬼了？”陈柏气愤地说道。 “你别乱说，怎么可能有鬼？”宋佳害怕地躲在阮玉身后。 “不对呀，那天在中间不是放着两张凳子吗？”李成问道，“是你们搬回去的吗？” “什么？”阮玉问。 “那天的凳子不是你们搬过来的吗？”陈柏问。 “没有呀。”宋佳回答，“那天我和阮玉一起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两张凳子了，我们一直以为是你们俩搬过来的。”四人相互看看，心里发凉。 “我们还是走吧，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宋佳拉着阮玉想立马就离开。 阮玉拖住她，说“还不能走，如果真有什么灵异事件，我们走了反而会惹祸上身呢？” “要不我们找找那天放在这里的凳子吧，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阮玉提议到。 李成和陈柏点点头，开始在大楼外寻找凳子，在一堆矮树丛里，李成发现了那晚的凳子。 “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两张？” 其他三人闻讯过来，“是的，就是这两张。”阮玉说道，因为当天她对赵茜茜施加催眠时坐过。“怎么被放在这种地方？” “似乎是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李成回答道。 “看样子这里晚上的确有些什么。”阮玉若有所思。 除了奇怪的凳子外没有其他发现，四人便决定各自回宿舍。 到了晚上，阮玉、李成和陈柏又再次来到这座废旧大楼处，李成对阮玉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不来又怎样，如果一直心有疑团，那才是真的糟糕。我只是没想到大大咧咧的陈柏也会跟来。” 陈柏还在喝可乐，似乎刚吃过晚饭，不高兴地说“我是被李成拽过来的，早知道就不让他请客了。” 就在这时，三人看到远处隐隐约约开始出现亮光，便悄悄躲在大楼黑暗的角落处。 大概二十多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走进大楼，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蜡烛，颇有黑弥撒的感觉。三人在一旁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这群人中有一个人操作者无人机，无人机的下面有一个影像仪，将一个圆形的图案投影到中间的空地上，另两个人将藏着的凳子搬至图案的圆点中心，根据中心的图案放好凳子，待凳子放好后，所有的人将蜡烛放到图案的边缘，将蜡烛摆成一个圆，其中一人站在圆的凳子中间，另一个人在他周围用德语说着什么，声音很轻，阮玉等人没办法听清。 大概几分钟后，在那人的指挥下，站在圆中心的人被抬到两张凳子上，凳子中间是悬空的，但是人却如钢板一样坚硬地悬空躺着。阮玉知道这是催眠里的“搭人桥”，难道他们是星期三协会的人？阮玉心想。 因为头悬空在凳子外，斗篷的帽子掉了下来，三人看到了那人的面孔，居然都认识，没错，就是宋佳，三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宋佳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被他们催眠？ 躺着的宋佳始终处于催眠状态，其余的人在她身上滴血滴蜡烛，似乎在进行一个什么神秘的仪式，接着宋佳被搬回地面，宋佳站起来，走到两张凳子上坐了一会，然后走向废旧大楼旁边的教学楼，似乎想要告诉他们什么，阮玉突然反应过来，宋佳就在讲述那晚他们在这里催眠赵茜茜的场景。 之后他们又一起做了祈祷便带着宋佳一起离开了。 待亮光走远后，三人从大楼走出来，李成说“看样子我们得尽快回国。”阮玉和陈柏点点头。 第四章 心理咨询 遭遇神秘仪式的第二日，阮玉特意到宋佳的寝室找她一起吃饭，可是宋佳不在，阮玉心里咯噔一下，询问室友，室友说她被一个脸上有疤的帅气男生叫走的，阮玉推测多半是宋萧，难道宋萧还在怀疑赵茜茜的死不是自杀吗？ 宋萧找到宋佳，问她关于赵茜茜和阮玉的事。 “没想到你对赵茜茜真的挺好，如果是别人肯定都躲得远远的，你倒好，人都死了还要帮她查明真相吗？”宋佳笑笑。 “躲也躲不掉，她在遗书里不是说也有我的原因吗？我可不想带着这种负罪感过下去。”宋萧冷冷地看着宋佳。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茜茜和阮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哼？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交际花，一个是好学生，你觉得能有什么好关系？”宋佳一提到赵茜茜满是鄙夷。 “你知道一些什么吗？”宋萧依旧冷冷的，对于宋佳对赵茜茜不满的态度丝毫不在意。 “我知道的是，赵茜茜把阮玉当作仆人一般，每天要求她给她完成作业、完成学习任务，偶尔高兴送给阮玉一两件你们送她的衣服或首饰。阮玉家里没钱没势，能怎么样，只能忍着，只要能平稳毕业。这倒好，她死了，我们被遣返回国，学业也就只有荒废了。” “你们被遣返回国？”宋萧惊讶地问道。 “不是也有你吗？干嘛那么吃惊？”宋佳反问。 宋萧的确没有收到学校通知他回国的消息，难道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或有人故意这样放消息的吗？宋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父亲，父亲所在的融元集团背景庞大，宋萧的母亲虽然并不是很有钱，但是他父亲宋成一直在暗中资助他。 “那阮玉都不会反对或申诉的吗？” “向谁申诉？向学校？学校不仅退还了我们的学费，还承诺保留学籍到我们毕业，剩下的2年不用读书，只要按照学校要求完成相应的考试、实践报告以及论文就可以拿到毕业证，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申诉？” “如果茜茜那样对阮玉，阮玉一定会很恨她的吧？” “可能吧，不过阮玉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完成学业，学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可能也不会在乎赵茜茜怎么对她，能从赵茜茜那里得到那么多的奢侈品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宋佳一脸羡慕地说，“好像赵茜茜也会给她一定的报酬，否则阮玉一定会出去打工。” “那其实茜茜和阮玉相当于雇佣关系了？”宋萧猜测到，并且开始觉得阮玉可能的确是有动机害死茜茜的，只不过实在是想不出她会怎么样让赵茜茜的死看起来像是自杀。 “或许吧，不过每次看到赵茜茜那种作威作福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恶心。”宋佳难得的将真心话说了出来，突然意识到宋萧毕竟是赵茜茜男友，改口道“哦，对不起。其实赵茜茜人还是挺好的，大方且从来不会看不起我们，除了有点娇纵过头，人还是善良的。” 宋萧对宋佳的话很是无语，“今天还是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结了账单便离开了。 宋佳依旧坐在原地喝着咖啡，桌上摆满了点心和菜品，看到手机里阮玉的留言“你在哪里呢？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 十多分钟后，阮玉按照宋佳的地址找到这里来，“你居然会在这么高档的咖啡厅吃饭？” 宋佳开心地笑笑，“有人请客当然会选个好地方嘛，你看我还专门点了你爱的罗宋汤。” “谁这么土豪请你呀？”阮玉试探地问。 “你猜？” “我怎么知道？快说说。” “宋萧。” “他找你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赵茜茜？” “我没想到他还是个多情的人，一直误会他是风流公子真是对不住他了。” “难道你迷上他了？”阮玉坏笑。 “怎么可能？跟有钱人说话是很有压力的，刚刚为了保持我公正不阿的形象我还故意说茜茜坏话，真是阿弥陀佛，茜茜真是对不住呀，你死了这么说你真是不好意思。”宋佳向着天空双手合十拜了拜。 “说什么傻话呢，我看你是想故意引起他注意吧？” “还是你懂我，可惜宋萧却完全不上套。”宋佳叹了一口气。 “对了，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却没接，是跑到哪里玩去了？”阮玉想要知道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嗯？你有跟我打电话吗？没有呀。”宋佳着急起来，拿出手机看看，“你看，什么都没有。”又把手机拿给阮玉看。 “咦，难道是信号问题？一直没打通，我还有点担心你呢。”阮玉装作不知道。 “嗯，哦，我想起来了，可能还真是，昨晚我有1个小时做咨询去了，你知道的，做咨询的时候需要关机的。可能你正好那个时候打进来。”宋佳回忆道。 “做咨询？你的咨询是晚上吗？” “不是呀，本来是约到昨天下午的，可是咨询师说下午临时有研讨会，所以把时间改到了晚上。” “那你们主要是怎么做咨询呢？” “好像你很感兴趣我昨晚干了什么一样。”宋佳怀疑地看着阮玉。 “我只是好奇，你的咨询师是什么方法或技术。”阮玉笑笑。 “也对，你现在唯一痴迷的就是心理学了。”宋佳笑笑，转而神秘地说“可能你怎么都想不到哟，这次给我做咨询的是doctorerik的助理，主要用的是催眠。” “催眠？” “嗯，刚开始是本来决定用眼动脱敏再加工技术的，但是因为我们不是将要遣返回国吗？就跟咨询师商量了一下改为催眠。” “嗯，我就用的emdr。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你看我吃得好、睡得好，就知道效果怎样啦！”宋佳笑笑。 “昨天去废旧大楼的恐惧没有了？”阮玉露出奇怪的表情。 “嗯？我们昨天去过废旧大楼？”宋佳疑惑起来。 “哦，没什么，是我记错了。”阮玉确定宋佳的确是丧失了昨天下午和晚上的记忆便不再追问，故作镇定地与宋佳一起吃饭。 回到寝室后，阮玉开始在学校网站上寻找关于心理中心咨询师的信息，试图寻找给宋佳做咨询的咨询师信息，但是翻看完了都没有找到这个人，于是点开星期三协会的内部贴吧，在里面搜寻相关的成员信息，终于发现doctorerik手下曾经的确有一个助理是学校心理中心的兼职咨询师，但是这个助理在几个月前因为违反协会规定被erik赶出了协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玉心想，担心宋佳是否还会遭遇危险。 第五章 真与假 几天后李成、陈柏、宋佳都陆陆续续地回国了，只剩下阮玉和宋萧还在德国。 阮玉一直在调查关于宋佳咨询师的事，而且密切关注宋佳是否还会被催眠带到废弃大楼，但是剩下的几天没有任何收获，宋佳也因为咨询效果显著而提前停止了咨询，阮玉有时有意无意地问自己的咨询师是否相互认识了解，似乎也没有任何信息，只知道那个咨询师平时多沉默寡言，跟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过多接触。 阮玉将会在2天后回国，于是她同意了宋萧的邀约。 跟之前请宋佳的地方一样，阮玉特意穿了之前赵茜茜送她的外套赴约。 宋萧看到后，心里一惊，想起之前宋佳告诉他赵茜茜会把衣服首饰送给阮玉，看样子的确如她所说。 “为什么突然同意要见我了呢？”宋萧直言到。 “就是想要听听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阮玉笑笑。 “你讨厌茜茜吗？” “一半一半吧。”阮玉笑笑，“讨厌她把我当作朋友，又喜欢她把我当作工具。” 宋萧露出怀疑的神情。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我讨厌虚情假意的做法，即使她真的把我当作工具，至少她没骗我。” “那她信里所写的是真的吗？” “你想问的是哪部分？” “她会觉得对不起我。”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我看不懂她，不管是刚开始是喜欢我的钱，还是之后她对我有所心动，都让我对她充满着好奇。” 阮玉心想，看样子宋萧并不傻，他很清楚他跟赵茜茜的关系是建立在利益和虚荣之上的。 “那如果我说或许是真的，你会怎么想呢？” “我会自责一辈子，毕竟害了一个人。”宋萧露出很伤感的表情，让阮玉很兴奋。 “那如果我说是假的呢，那或许是她所找的借口呢？” “我会恨她一辈子，毕竟她因此害了我。”宋萧一副很可怕的表情，似乎在威胁阮玉。 阮玉却淡淡地说“不管是怎样，你就是不会忘记她对吧？” 宋萧没有回答。 “今天晚上，你到这里来，我给你看点东西。”阮玉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上某教学楼教室的地址，递给宋萧。 “要给我看什么？”宋萧怀疑到。 “你来了就知道了。”阮玉回答到，然后转身离开。 晚上，宋萧来到阮玉所说的教学楼，找到那间教室，教室里正在用投影仪放映着赵茜茜被催眠的视频，阮玉坐在一旁。 “这是什么？” “茜茜自杀前一晚，我们几个人催眠她。” “什么？” “这是那天录制的视频，如果你不信，可以问李成。” “你们是想干什么？” “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因为我们几个人都被她骗过。”阮玉的眼睛里泛着可怕的光。 “什么意思？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只是希望你认清现实。”阮玉开始讲述这2年她与赵茜茜成为室友以及和其他三人的故事。 “所有人都被赵茜茜美丽的外表欺骗了，觉得她善良、性感、好相处，但是只有我知道她背地里在干什么。她刚来德国的时候就去酒吧兼职，专挑已婚男士下手，与他们交往一段时间后就谎称自己怀了他们的孩子以获得一笔不小的分手费和堕胎费。等自己筹集了一笔不小的存款后便开始不断接近有钱有势的中国留学生，之所以选择中国留学生是因为她不想留在国外，于是开始与家中是公务员的李成交往。” “发现李成家境一般，于是骗李成说自己怀孕了，本想让李成就这样抛弃自己，没想到李成正直负责，说没关系，可以说服父母帮忙回国结婚生下小孩，她当然不同意了，于是去勾引混混陈柏，陈柏跟她在一起后，发现李成总是纠缠她，于是找人打了李成一顿，李成以为她是被强迫的，刚开始还想保护她，结果发现她根本没有怀孕，才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她。” “渐渐地陈柏也开始在外面想办法挣钱，而赵茜茜的要求太多，总是三番五次地要求他给她买礼物和衣物，所以就想分手，可是赵茜茜威胁他，如果不给她一笔封口费，那就会把陈柏在外面所做的事都宣扬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陈柏在中国留学生中名声不好的原因，其实陈柏给了她一笔费用，但是赵茜茜因为一次聚会喝醉说漏了嘴，所以大家就都知道了。 随后认识你，你和李成、陈柏因为游戏而相互认识，赵茜茜一直都知道你，只是从未见过也没了解过你，听说你是单亲家庭，所以一开始根本就没把你放在考虑的范围中，你第一次和她见面你还记得吧，虽然你穿了一身休闲服，可是赵茜茜依旧没有忽视你手上带的名贵手表。”说到这里，阮玉看了看宋萧。 宋萧却并没有生气或愤怒，反而是很平静地听着。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你知道赵茜茜是这样的，还会跟她交往，甚至宠她。” “我们只是互相得到了对方需要的东西而已，钱对我来说本来就不重要。”宋萧淡淡地说。“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将这些事都告诉我，包括你们合伙催眠她的事。” 阮玉笑笑，“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或许是同一类人。” “那你们干了什么？” “并没有干什么，我只是在催眠中私下暗示她用假发吓一吓他们，然后让她自己回到寝室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只是想要检测一下我的催眠能力而已。” “那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虽然赵茜茜欺骗了我们，不管她的死跟我们有没有关系，但我们也有不可挽回的责任，如果依照他们的性格和风格，很有可能会在回国后与人谈论此事，甚至诋毁赵茜茜，那她也太可怜了。” “所以我想让你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闭嘴？”宋萧质疑地看着阮玉。 “闭嘴的方法有很多，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宋萧想了想，“好，我想办法用外接服务器给他们发信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第六章 计划开始 r城某间酒吧内，李成、陈柏和宋佳着急地聚在了一起。 “如果这条短信说的是真的，那赵茜茜的死真的与我们有关？”李成边看手机边说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呀？”宋佳担心地看着两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对方都似乎想让我们消失。”陈柏似乎很气愤事情发展成这样。 “消失？”宋佳叫起来，“不会真的会追到这边来吧？” “谁知道呢？你忘了宋萧的背景吗？”陈柏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以防万一，我们最好还是藏起来为好。” “藏起来？怎么藏？”宋佳问道。 “我们到a城去，那里有一个我认识的整容医生，他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而且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也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换一个假的身份在那里生活。”李成说道。 “真的可以吗？”宋佳问，“可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要活命？还是就这样随时等着他们找上门？”陈柏仰头喝完手里的啤酒。 “那阮玉怎么办？她现在还在德国，还有几天才回来。”宋佳担心地问。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尽快回来。”李成拿出手机找到阮玉的号码，走出了酒吧。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李成听到这样的语音提示有点诧异，难道阮玉已经回国了？ 几日后，四人在a城相聚。 阮玉穿着时尚，摘掉了隐形眼睛，化了精致的淡妆，做了跟赵茜茜一样的发型，跟她以往朴素的装扮完全不同，其他三人看呆了。 宋佳第一个跳出来拉着阮玉转了一圈“哇，阮玉，你，这是，太漂亮了。” 李成也笑笑，“没想到你打扮起来比赵茜茜还好看。” 只有陈柏，盯着阮玉不说话。 宋佳拍拍陈柏的肩膀，“怎么？看傻啦？” 陈柏把宋佳的手甩开，“谁看傻了，只是觉得这发型……很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宋佳大笑，“真是看傻了，这不就是赵茜茜的发型吗？”当宋佳说出来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阮玉，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做个赵茜茜的发型？” 阮玉撩撩头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要纪念一下她而已，毕竟我跟她相处了那么久，虽然不太开心。”阮玉坐在宋佳旁边，接着说“那封短信我也收到了，除了宋萧，我想不到其他人，因为之后他来找过我，虽然跟他解释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赵茜茜的死有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办？” 李成将之前他们的想法告诉阮玉，阮玉似乎很激动，“真的可以把自己整容成另一个人吗？” “是的，他有很多成功的个案。”李成信心十足。 “那你们都决定要待在这个城市了吗？”阮玉继续问道。 “因为身份证和护照的问题，或许我们要出去很困难。只要我们尽量不使用身份证，应该是可以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的。或者等风头过了，我们再让医生把我们恢复原样。”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阮玉思考道，“那我们今后最后互不相似，这样也才更安全。” 李成将整容医生的地址和联系分享给四人后，四人便决定各自离开。 待陈柏和宋佳走后，李成又给阮玉倒了一杯茶，示意阮玉留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阮玉笑笑。 “收到短信的那天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可是好像那时你已经回来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难道不是吗？” “别装了，你跟宋萧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了他我们那晚催眠了赵茜茜。” “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就是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只是没想到居然那么狠，威胁了我们所有人。” “你疯了吧，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他？他会怎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就想看看他会怎么做，自己的女人被人催眠在第二天自杀。” “你真的疯了。”李成恶狠狠地说道，“幸好我今天是单独问的你，否则陈柏非得把你砍你不可。” “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在怀疑你是不是有精神病！”李成控制不了自己气愤的情绪。 “之前就一直觉得你有问题，不管赵茜茜怎么对你百般刁难，你都不在意，喜欢荣德，居然像跟踪狂一样地收集她的信息，真不敢想象，下次你喜欢谁会对他做出什么来。”李成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宋萧会突然给他们发那么威胁恶毒的信息了，看着眼前似乎陌生的阮玉，李成愤怒地离开了。 阮玉看着离开的李成，端起茶杯悠然地喝一口茶，嘴角微动“已经在计划里了，你着什么急呢？” 四人陆陆续续地做了整容手术，阮玉为了把自己整的跟赵茜茜一个样子，曾经接受三次整容，并穿着跟赵茜茜一样的衣服，完成了学业后，阮玉继续研究心理学和催眠，并不断地在实习医院实验，因为有着赵茜茜的美貌加上她的确有学习的天赋，不管阮玉做什么都会被主任医师表扬，直到荣德出现在这座城市。 荣德工作室“弗洛伊德的躺椅”的传闻渐渐在医院传开，精神科都对这位来自德国的心理学博士感到好奇，甚至曾经由主任医师出面邀请她到医院讲课和参加研讨，却被她一概拒绝了，刚开始大家都猜测是否太过高傲了，但是渐渐地也就不在意这位名声在外的心理学博士了。 阮玉刚开始很高兴荣德的出现，本想亲自去拜访，但是发现自己挂着一张赵茜茜的脸，就黯然神伤起来，如果荣德知道自己整容成了曾经自杀者的样子肯定会有所怀疑的。况且自己的最终计划还没开始，现在一定不能暴露。 阮玉转念一想，说不定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替代荣德，想到这里，阮玉露出可怕的笑容。 就在荣德来到a城之后，宋萧也在他父亲的安排下，来到了a城，并且时常跟着父亲出席相关商务会和晚会，被媒体称为“金勺”，随着宋萧进入大众的视野，李成、陈柏和宋佳慌了神，宋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恐惧圆形建筑物，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弗洛伊德的躺椅”寻求帮助。 第七章 李成的契约 李成因为无法释怀心中的愧疚，依照预约来到弗洛伊德的工作室。 因为已经整容，荣德并没有认出他是谁，在咨询室经过50分钟的初访后确定签署协议建立咨访关系，李成想起了关于工作室的传闻。 “暗博士，请问坊间的传闻是什么意思呢？” “你想问的是什么？”荣德神秘地笑笑。 “似乎是到了这里就可以获得救赎，但是需要和您签订特别的契约。” “那你是想要获得救赎吗？”荣德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停留在李成的眼眸中。 李成心里打了一下寒颤，说道“如果我可以的话。” “好，请你稍等一下。”荣德起身，从咨询室里的书架上拿出一本画册，递给李成，画册没有名字，荣德继续说道，“随便翻开一页，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李成随意翻开一页，上面是一些黑灰色的墨渍构成的图形，看起来很抽象，“这是蜘蛛吗？” “再随意翻一页呢？”荣德表情平和。 这次是红色和白色构成的图形，“这是面具？” “请随意再翻一页。”荣德淡定自若。 依旧是黑灰色的图形，跟第一次的不同，李成却被吓了一跳，“骷髅！” 荣德拿回画册，拿出一张黑色的a4大小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拿给李成说道，“如果你想要获得救赎的心理服务，请仔细阅读这份契约，一旦签署，契约及时生效，只要按照契约执行，你就会得到救赎，但是一旦违背契约——任何后果与本工作室无关。”荣德带着神秘的微笑说道。 李成拿过契约，除了一般协议上有的责任、权利、义务和保密条款外，契约的最后附带三条契约： 1、在工作室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2、完成每日练习任务。 3、记住自己是谁。 李成不解“这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记住自己是谁，任何人问，你是谁，你都得正确回答。”荣德神秘地说道，“现在不理解没关系，先记住它就行。” 李成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契约，心想，难道荣德知道自己自己整容的事？记住自己是谁，我现在已经是李成了，不再是其他任何人。 李成暗暗下了决心，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自己的拇指印。 从此之后，李成每周都会来荣德这里进行心理咨询，荣德提议用催眠疗法，可李成对之前在德国的事心有余悸，没有同意，虽然如此，渐渐地，李成对荣德的信任也与日俱增。 李成将一年前在德国留学的事换了一个方式告诉了荣德，发现荣德并没有多在意那件事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反而在意自己与阮玉的交流过程中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李成直接告诉了她，自己其实很害怕阮玉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几个月后，没想到阮玉主动联系李成，李成本来不想理会，但是阮玉说找到了可以摆脱掉宋萧的方法，李成于是接受她的邀请，来到一家餐馆的包间与阮玉相见。 当李成来到包间后，以为自己眼前坐着的是赵茜茜，不免吓了一跳。 “你，你是阮玉？” 阮玉用赵茜茜标准的笑容说道“是啊。” “为什么整成赵茜茜的样子？” “不为什么，我喜欢。” 李成再次想起阮玉那可怕的偏执。 “说吧，到底有什么办法。”李成不耐烦的说道。 没想到阮玉走过来坐到自己怀里，妩媚地说“我已经见过宋萧了。” “什么？”李成直直地盯着阮玉，居然用赵茜茜的样子去见宋萧？她不会是疯了吧。 “你猜怎么着？”阮玉笑笑。 “他不会真把你当成赵茜茜了吧？” “怎么可能呢？可是他的确没有忘记赵茜茜，当我说我是阮玉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吃惊。” “然后呢？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什么交易不交易的，我只是满足了他的愿望而已。”阮玉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 “愿望？” “是呀，他想要一个像赵茜茜一样拥有美貌和迷倒众人的笑容，我帮他实现了。” “要说美貌，金勺身边应该不缺这种女人吧？为何会是赵茜茜？” “赵茜茜对于他来说跟那些拜金女可不同，对于宋萧来说赵茜茜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宋萧是单亲家庭，之前一直是她母亲在抚养他，这样长大的孩子有恋母情节很正常，恰好赵茜茜长得跟他母亲长得很像，尤其是赵茜茜笑着的样子。”阮玉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那你就是利用这一点，又让他迷上你了？” “我只是告诉他，赵茜茜能给他的我也可以。” “怪不得赵茜茜死了他那么在乎，那他就真的不再计较了？” “不仅如此，听到你们都因为他整了容还像坐牢一样待在这个城市，他利用他父亲的权利在融元集团的分公司为你们谋了一份高薪工作，如果你愿意，可以跟这个人联系。”阮玉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李成看看名片，是某知名企业总经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费了那么多的工夫就为了代替赵茜茜成为宋萧的女人？” “你不是说过，不知道我会为了喜欢的人干出什么事吗？怎么就忘了呢？” “看样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现在是李成，不认识你。”李成起身离开。 “你是不是李成不是你说了算的。”阮玉笑笑。 “什么意思？” “想要应聘像融元这样的大集团，你还是李成吗？” 李成回过头看看阮玉，他知道要应聘就一定需要准备真实身份的相关简历材料，但是为了今后的衣食无忧，也没办法了。 “也比你做别人强。”李成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阮玉握紧拳头，她知道自己的疯狂，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为了让自己成为自己最理想的样子，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使真的成为了别人。 李成回来后就开始准备自己的简历，看着满是自己过去名字的资料，他突然想起了弗洛伊德的契约“记住自己是谁”，李成摇摇头，看样子不能再遵守契约了，那时他下定决心成为李成，跟曾经的这个名字撇清关系，但是现在为了进入最好的企业也不得不抛下这个名字了。 第八章 宋佳的契约 宋佳因为自己的广场恐惧症越来越严重，家人不得不送她到医院治疗，可是医院的药副作用极大，而且也没什么效果，无奈之下，只得救助于“弗洛伊德的躺椅”。 当宋佳看到荣德的时候，突然焦虑发作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 “你看，暗博士，她这个样子时有发生，医院说不用住院，可又没有什么有用的方法，你看能不能帮帮她。”一位中年妇女说道，似乎是宋佳的妈妈。 “请问您是她的直系亲属吗？” “不是，我是她姨，这孩子大概一年前一个人跑到这边来，父母都在r城，怕她没人照应，就找到我这个远方亲戚，我看着她也怪可怜的，就让她住在我家，结果没想到大概几个月前开始恐惧圆形的广场和建筑，现在甚至不敢出门，还非不让我告诉她爸妈，你说这不急死人嘛。” “的确是让人很担心，刚刚我看了她在医院做得检查和诊断，你放心，神经症是可以治疗的。”荣德温柔地说道。 “那太好了，这个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可不行，需要一起好好地帮助她。” “恩恩，好的，我会尽力配合的，在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侄女。” “不过我还是建议告诉她的父母，像这种情况如果没有监护人来签署协议的话我也不敢做呀。” “是这样呀，那好吧，我回去联系一下她的父母。可是她现在躲在你这儿，你看怎么办呢？” “请你稍在外面等一下好吗？”荣德叫来琳，让琳带她到候客室。 荣德来到厕所面前，敲了敲门。 宋佳因为过度焦虑而在厕所里浑身发抖，不停地走来走去想要克制自己，听到敲门声，一惊“谁？” “你好，我是咨询师荣德。”荣德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没有任何声音，荣德继续说道“请你放心，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对于你的情况在咨询室都是严格保密的，希望你能理解。”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我很清楚你也很想结束这种状况，可是觉得没有人会帮你，所以只能把自己关在里面来获得安心，只要你愿意，”荣德开始放慢语速和放低声音“我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你的恐惧，尽量去理解你的恐惧，只要你愿意，你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打开门，好吗？” 过了好一会，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但是门的反锁被取消了，荣德打开门，看到宋佳蹲在马桶旁缩成一团发抖，荣德从咨询室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宋佳身上，用温和的声音说道“没事的。来。” 荣德将宋佳带到咨询室的沙发上，坐在她旁边，默默地不说话，就这样过了大概30分钟，宋佳从焦虑中缓解过来， “谢谢，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 “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可是我真的无法从恐惧中解脱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害怕起圆形场所。” “你现在不用强迫自己去回想，尽量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好吗？” “嗯。” 随后荣德让琳带中年妇女过来将宋佳带回去。几天后，宋佳的父母来到a城，并为了女儿在a城租了套房子暂时住在这边，听了亲戚的建议带着宋佳再一次来到工作室。 这次宋佳的状况比较好，能够比较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在进行初访之后，宋佳愿意和荣德签署契约确定咨询关系。 宋佳的契约内容为： 1、在工作室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2、每天记录自己的情绪变化。 3、记住自己是谁。 荣德带着神秘的微笑提醒道“一旦签署，契约及时生效，只要按照契约执行，你就会得到救赎，但是一旦违背契约——任何后果与本工作室无关。”最后一句尤为突出。 宋佳点点头，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指印。 每周两次咨询，都由宋佳的父母交替着带她过来，宋佳在荣德催眠的治疗下恢复得很好，焦虑发作得越来越好，偶尔在父母陪同下也可以从圆形广场经过，只是一直还不能进入圆形建筑屋。 就在宋佳不需要旁人陪她出门的时候，阮玉给她打来电话。 “最近还好吗？”阮玉用一贯的声音问道。 “你不是说不联系的吗？”宋佳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甚至有一些责备的意味。 “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只是最近找不到合适工作心情不太好。”宋佳解释道，因为状态好转，她开始尝试找工作，希望自己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这里还正好有一个好机会给你呢。” “什么机会？” “有个朋友正在高薪聘请一个总经理助理的职位，需要找一个细致、积极的女性，我立马就想到了你，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阮玉知道，对宋佳不需要说出详情，只要给她她想要的，她不会多去考虑的。 “真的吗？”宋佳开心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谢谢你了。” “嗯，如果被录取了请我吃顿好的就行。” …… 接完电话，阮玉被宋萧抱住，“谁的电话这么开心？” “宋佳的，我把招聘一事告诉她了。”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应聘呢？你把他们叫出来不就好了吗？” “如果我叫他们出来，李成会第一个怀疑的，虽然宋佳和陈柏不会多想，但是也会警惕，这件事我不能冒险。” “还真是布局精密呀，你真的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发现了也不会调查到我这里来吧。” “你不怕我会出卖你？” “如果我们都被抓了，你才有可能出卖我，只要我不被抓，你就不会。” “这么有信心？” “是呀。”阮玉吻上宋萧，妩媚地说“谁让你已经属于我了呢。” “我心甘情愿。”宋萧一脸宠溺……（此处省略大约500字。） 宋佳联系到阮玉给她介绍的经理，对方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就直接让她去面试，看着自己的简历和面试材料，宋佳心里很难过，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叫她过去的名字了，自从改名后，连父母都改了口，现在又要做回自己，让宋佳有一种突然害怕的感觉。 第九章 陈柏的契约 当陈柏知道宋萧来到a城后，心里就一直烦躁不安，他甚至找了一些打手想要去报复宋萧，奈何宋萧跟着宋成外出，身边都会有装扮成秘书或助理的保镖，根本没有机会伤害宋萧。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阮玉的信息，邀请他在宾馆见一面，陈柏刚开始很犹豫，觉得阮玉是个他琢磨不透的人，但是看到是宾馆，就打算去看看。 到了宾馆，陈柏才发现居然是a城最豪华的宾馆，来到前厅说明是阮玉邀请的客人，服务员将他带进了一套vip客房，里面有会客厅和书房，阳台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竟然还有水池，陈柏在房间里转了转，阮玉从最里面的房间里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想来。”陈柏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将脚放在茶几上，不耐烦地说“真没想到你变成赵茜茜以后还发家致富了。” “谈不上，只是多了点门路而已。” “用这张脸吗？”陈柏很不屑地问道，“那你找我干什么呢？之前不是你提议大家最好相互不来往的吗？” “但是总会惦记着你们。” “惦记什么？如果你真惦记就该也为我们找点门路。” “还真不巧，我这儿是有一个资源，正想问问你，有一家公司正在招收心理培训的主管，你有兴趣吗？” “心理培训？” “是呀，对于人事上的培训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阮玉凑近陈柏说道。 “管他是什么呢？只要有钱挣就行。” “可是他们要求很严格。” “我刚从国内的学校拿到毕业证，正好是心理学相关的，要不帮我通融一下？”陈柏用手指撩了撩阮玉垂下来的长发。 阮玉笑笑， “当然可以，只是可能实习期会加长，你愿意吗？当然，即使是实习期，待遇也一定比外面好。” 陈柏刚想一把抱住阮玉，阮玉转身，就走出了房间，“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去报到。”正想离开，突然回过头来，神秘地说道“你知道宋萧在这里吧？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来了。” 几天后，陈柏在红灯区附近的小巷子里被打了一顿，对方是这里出名的帮派，陈柏并没有做什么招惹他们的事，但是就是被盯上了，被打之后，对方放出狠话“如果再出现在这里，连尸体都不会给你留。” 之后陈柏就一直被恐吓信所骚扰，搬了家也是，还经常出现幻听，觉得有人在恐吓他，因此找到了“弗洛伊德的躺椅”，看到荣德，陈柏就等不及的说，“暗博士，只要你能帮我解决问题，什么条件什么契约我都答应。” 荣德皱皱眉，带陈柏来到沙盘室，让陈柏任意挑选几个沙具，陈柏选了一会，拿出几个沙具放在荣德面前：一对老头老太太、一个坟墓、一个性感美女、一个死神。 荣德指着坟墓问“这是什么？” “坟墓，我的。” 又指指性感美女“这个呢？” “死神。” 指指死神，陈柏答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一直跟着我。” 最后指指老头老太太，“我爸妈，不过已经很他们断绝关系了。我想我死了，我爸都不会原谅我。” 荣德拿出契约，在上面写上契约内容递给陈柏，提醒到“一旦签署，契约及时生效，只要按照契约执行，你就会得到救赎，但是一旦违背契约——任何后果与本工作室无关。” 陈柏接过契约，上面写着： 1、在工作室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2、每天完成自我催眠。 3、记住自己是谁。 “每天完成自我催眠？”陈柏问道， “是的，也可以说是自我暗示。”荣德解释道。 “嗯，如果忘了呢？” “任何后果与我无关。”荣德神秘地笑笑。 陈柏想了想，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 就这样，陈柏每周两次来“弗洛伊德的躺椅”工作室进行咨询，一次催眠，一次面谈，渐渐地陈柏即使收到恐吓信也不再害怕，甚至一旦收到，他就顺手将恐吓信扔到小区的垃圾桶，并且开始在公司实习，偶尔还与同事一起喝酒。 宋萧的出租屋内，阮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宋萧，宋萧正在专心致志地敲打着键盘，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宋萧开始地叫到。 “哈哈，我终于解开了刑侦局的保护网，可以知道所有刑侦人员的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 “你解开这些干什么？” “你就不知道了吧，通过信息就能知晓对方的弱点，比如像刑侦局局长。” “难道融元集团就是靠着这样做大的？” “你太小看融元集团了。” “嗯？” “据我所知，融元集团掌握着很多高官的信息。要不你以为呢？怎么能成为a城最大的金融集团，在全国都有名？” “对了，上次我让你帮我找的人找到了吗？”阮玉问道。 “找到了，最好的技术人才，我把你发给我的设计图纸发给他，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是什么呀？连做技术的都很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让人做的呀。”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怕你。” “什么意思？” “你总是秘密地在做些什么，却又不告诉我。” “也没什么，只是想要完成我的理想。” “理想？” “是呀，成为我想成为的人。”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本来以为你整容成茜茜是为了得到我和我的财富，看样子并不止是这样。” “是为了你呀，你看看我的眼睛，我怎么可能骗你呢？”阮玉双手捧着宋萧的脸对着自己，宋萧笑笑。 “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好。” 阮玉走到厨房打开咖啡机电源，从冰箱里拿出咖啡豆和牛奶，将咖啡豆放进咖啡机，看着一滴滴的咖啡从过滤纸上滴下，阮玉想着自己的计划就像着咖啡，已经完成了所有准备，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正如当初替代赵茜茜一样替代荣德了，想到这里，阮玉不禁笑了笑。 第十章 疯狂计划 大半年后，阮玉首先向红灯区的一名陪酒侍女下手了，她利用侍女疯狂地训练着自己的催眠技术，不断地催眠她让她割腕，又治疗好她，并且利用催眠让她记忆产生混乱，当她被放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名精神病患者，被当地警察送进了精神病院。 接着，阮玉利用宋萧通过公司的信息和监控知道了李成、宋佳和陈柏的日常活动，在他们上下班或在外出任务的时候接近他们，用藏在衣服包里的手枪威胁他们跟她来到她在红灯区所租的房子里。 “你要干什么？”李成看着阮玉手里的手枪，咽了咽口水问道，连李成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觉得呢？”阮玉将手枪抵住李成的脑门，递给他一个小药瓶说道“我也不为难你，把这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李成看看药瓶，上面写着“阿普唑仑”（安眠药的一种），李成不安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用吃太多，三片就够了。如果你想安全回去的话。”阮玉扣了扣扳机，李成心里很清楚阮玉的疯狂，无奈地倒出三粒吞下，心里祈祷着阮玉在自己醒来时会稍微冷静一些，因为药物的作用，李成渐渐地失去意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精神恍惚，一股浓郁的沉香味让自己无法正常呼吸，手和脚都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四周昏黄的灯光，他想叫，却一点劲都没有。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阮玉低沉的声音，他竟然来到了德国莱比锡大学里的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里，他看见自己正在和赵茜茜亲热，突然身后闪过一个身影，他赶忙躲起来，却发现自己可以穿透旁边的树干，对呀，自己应该在自己的梦里，不对，自己应该正在被阮玉催眠，那么自己应该是在自己潜意识的记忆中。这个身影正在逐渐靠近，原来是还没整容前的阮玉，阮玉拿出手机将正在亲热的赵茜茜和李成录制了下来，直到他们做完。阮玉收好手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们，便又离开了。 为什么阮玉想要我看到这个？李成正在思考中，却又跳进了另一个场景，这里是星期三协会的公开教室，身边的人都带着面具，原来是第一次协会聚会，教室中间嘉宾荣德正在进行催眠表演，可是场景跟他记忆中的场景不一样，在他们的记忆中，看到被催眠的志愿者翩翩起舞像一只蝴蝶，可是这个场景却是志愿者和荣德站在舞台中央，除了doctorerik，所有的会员都睡着了，看起来像是做着什么梦，看到荣德和erik好像在交流着什么，李成不由自主地往中间走了走。 但他只听到erik说了一句“效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之后，一片狂风吹来，把他吹进了另一个场景。 是废旧大楼他们催眠赵茜茜那一晚，阮玉正在催眠赵茜茜，其余三人都不耐烦地站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手机，这时他听到阮玉对赵茜茜下暗示：当你从1000数到1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过来，记住，当你数到1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过来，然后阮玉压低了声音说到，从左边的地上拿起假发在摄像机面前晃，然后回到自己的寝室。李成心中多年来的谜团终于解开，原来那天的黑影，其实就是赵茜茜本人。 可是阮玉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周围渐渐地暗了下来，他听到阮玉在数数，是要我清醒过来吗？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吧，热闹非凡，酒吧的一处是他们六人，那时大家相互刚刚认识，好像是为阮玉庆祝生日而聚在一起，当然这是赵茜茜提议的。众人一起干杯一起说笑，虽然主角是阮玉，但是大家都以赵茜茜为中心，阮玉反而被冷落在中间。这时李成看着自己从背后拿出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大家开心地给阮玉唱生日快乐歌，阮玉似乎很感动，赵茜茜强硬地让她许愿，她面带笑容许下心愿后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心愿？”赵茜茜八卦地问。 “是不是要找个金龟婿呀？”宋佳凑上来。 “许愿当然不能说了。”阮玉红着脸。 “切~你还真当真了呀。哈哈……”赵茜茜大笑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嘲笑阮玉，阮玉涨红了脸跑出了酒吧，坐在赵茜茜旁边的宋萧说道“这会不会过分了呀？” 赵茜茜娇滴滴地说到“请大家来给她庆祝生日已经给她很大的面子了，难道你是说我做的不对吗？”身体向宋萧身边靠了靠。 宋佳坐在一旁不敢说话，陈柏只顾着自己喝酒，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而自己也依然坐在那里没动，因为那时的自己也害怕被众人孤立。 李成突然反应过来，自从这次生日之后，阮玉的性情就大不一样了，变得更为沉默，对赵茜茜也言听计从，不论赵茜茜有多过分的要求阮玉都会听从她的，难道那时阮玉就对赵茜茜深恶痛绝？李成这样想着。 渐渐地，自己的意识慢慢地清晰了起来，他听到的阮玉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当他恍惚醒过来的时候，带着赵茜茜脸的阮玉出现在眼前，“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没帮我？” 李成无力地说道“那种情况根本没办法帮。” “那你是知道她的计划的，对吗？” “我，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份，蛋糕。” “你喜欢赵茜茜吗？” “嗯？” “告诉我，你喜欢赵茜茜吗？” “只能说是喜欢过。” “那你告诉我，是过去的你在喜欢她，还是现在的李成在喜欢她？” “过去的我。”李成被逼问得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xxx”这是李成过去的名字，突然李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想起了荣德带着神秘微笑的脸庞“一旦违背契约——任何后果与本工作室无关。” 几日后，李成被发现在出租屋里割腕自杀，桌上有一份他亲手所写的遗书。 第十一章 潜入潜意识 “喂，阮玉。”宋佳正在与阮玉通话中。 “哦？是来履行之前的承诺了吗？” “是的，这份工作真的托了你的福，当然要好好请你吃一顿了。” “那你直接来我这里吧，我准备好食材等你来下厨。” “好呀，你想吃什么呢？” “既然好不容易聚一下，就吃火锅吧，你把需要的食材发给我，我提前去超市购买。” “好的。” 挂掉电话，阮玉看了看出租屋里空落落的厨房，将厨房门关上。 周末，宋佳提着火锅底料来到阮玉在红灯区的出租屋，阮玉已经将菜品和电磁炉准备好。 宋佳看到阮玉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赵茜茜。 “你怎么……？” “嗯？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非要整成赵茜茜的样子呢，她可是，我都不敢想起。”宋佳摇摇头，因为她当初和阮玉一起目睹了赵茜茜自杀的惨状。 阮玉递给宋佳一杯饮料，“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宋佳一饮而尽，“你这里还真的挺远，我都饿了，我们先把菜煮好吧。” 宋佳将底料倒进锅里，打开电磁炉，等着底料烧开就可以下菜了。 “咦？我怎么突然有点困了。”宋佳揉揉眼睛，阮玉走过来，轻声说道“可能你太累了，你就先睡一会儿吧，一会煮好了我叫你。” 刚说完，宋佳便倒在沙发上。，阮玉冷冷地看着她，随后将她拖到卧室。 宋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阮玉坐在她对面正在点蜡烛，刚想叫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凳子上，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飘来。 “阮玉，这是在哪里？” 阮玉听到声音，拿着蜡烛走过来，看着宋佳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 “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我被绑起来了，你快帮帮我。” “宋佳，将你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我的声音上……”阮玉熟练地开始对宋佳进行催眠。 被催眠后的宋佳来到莱比锡大学的宿舍楼，站在阮玉和赵茜茜的寝室外，正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寝室里传出阮玉的吼叫声，“你们都去死吧！每天装模作样的在我面前做戏，谁会相信你们，你们都是骗子。” 接着传来自己的声音“不是的，阮玉，你要冷静呀，这件事只是赵茜茜有点过分了，但是其他人并没有骗你的。” 宋佳回忆起来这是阮玉在大学第一次失恋之后的事，当时阮玉喜欢一名学长，因为没有勇气跟学长告白，于是去问赵茜茜可以怎么办，赵茜茜说她可以帮阮玉，于是让阮玉亲手写一封情书，赵茜茜负责去帮她将学长单独约出来。 赵茜茜帮阮玉打扮了一番，然后让阮玉在小树林里等学长来，可是学长一直都没有来，天黑以后，阮玉以为赵茜茜失败了，于是想要回寝室，没想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拦腰抱着强吻，就在被压倒在地的时候，赵茜茜和学长来了，赵茜茜假装不知情地对学长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然后又假装认出阮玉，“这不是阮玉和陈柏吗？阮玉，我可是帮你把学长请出来了，可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 阮玉看着学长一脸厌恶的表情，一把推开陈柏跑回宿舍，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哭，后来阮玉通过陈柏知道，是赵茜茜让他去小树林，如果如果看到一个她，不妨来点刺激的去偷袭她，陈柏也很奇怪为什么不是赵茜茜会是阮玉。 而之后赵茜茜照抄了一份阮玉的情书，跟那个学长交往了一段时间。宋佳很奇怪，为什么会让她看到这些。 接着宋佳又被送到星期三学会的公开教室，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协会活动的场景，荣德站在中间明明是在对志愿者进行催眠，宋佳却看到台下的所有人都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被荣德催眠着，宋佳觉得很奇怪，于是往中间走了过去，这时荣德暗示到“你们会看到志愿者在舞台中间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舞。”接着doctorerik拿着手提电脑和一台像是扫描的仪器开始进行对全场所有的人进行扫描，对荣德点点头，接着荣德进一步让全场的人想象自己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舞，突然宋佳紧闭的潜意识似乎被打开一般，所有的意识流都开始向她的大脑冲击，宋佳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撞击一样疼，大声叫了出来。 她似乎在远处听到了阮玉的声音“糟了，该死，居然潜意识逆流了。” 她的前方突然进入一道白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空间，一个像是孩子般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佳着急起来“我是宋佳，你是谁？” “宋佳是谁？我是xxx。” 宋佳心里一震，xxx是自己过去的名字，宋佳开始思考自己目前的状况，不知道为什么阮玉将自己催眠了，让自己潜入到自己的潜意识中去帮她寻找什么，那这里也是自己的潜意识，而说话的人应该是小时候的自己。 宋佳试着对这个小孩儿开始交谈“请问你几岁了？” “几岁？我不知道我几岁。”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我一出生就在这里呀，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害怕，就跟我一样。” “是的，现在的状况是有点糟。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为什么要出去呢？这里多安全呀。” “可是我不出去的话可能我就会死去，你也会消失的。” “嘻嘻……怎么会呢？”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真的，我得让自己醒过来。” “这里是出不去的，如果你出去了同样会死的。”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呀，你说你叫宋佳，那我也叫宋佳了，可是我不愿意叫宋佳。” “你叫什么都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我可以怎么醒来。”宋佳着急的问道。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宋佳刚想开口，突然想起了荣德的契约“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一旦违背契约——任何后果与本工作室无关。” 于是说，“记住，你是xxx，你要保护好自己。” 这时宋佳听到阮玉的声音越来越近，“当我数到1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过来。” 第十二章 解除心锚 宋佳的父母急疯了，女儿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他们商量如果今晚还没有女儿消息就报警。 几分钟后宋佳母亲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佳佳” “喂，佳佳吗？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两天没回家？” “哦，对不起，妈，我明天就回来，这两天在朋友家，她家里发生了点状况。” “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好不容易暗博士治好了你。” “我知道，这不我忙完马上就给您打电话了嘛。” “好好好……” 宋佳的母亲松了一口气，听到女儿安然无恙的消息比什么都重要。 过了几分钟，佳佳又打来了电话 “妈，不好意思，明天我回来不了了，刚经理打电话来说明天要去z城出差，今天晚上就要去坐飞机。” “有那么急吗？” “好像是临时决定的商务会谈，这样吧，你帮我收拾一下行李，一会我打个车回来拿，你帮我放到门卫那里吧。” “你到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吧，我给你送下去。” “好的，对了，暗博士那里你帮我请个假吧，我现在着急出发，又怕自己会忘记。” “好。” 宋佳的母亲挂断电话，帮女儿收拾好行李。 给荣德工作室打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助理琳， “您好，这里是弗洛伊德的躺椅心理工作室，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你好，我是宋佳的妈妈，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宋佳和他老板要到外地出差，可能咨询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好的，大概会暂停多久呢？” “还不清楚，可能要等她出差回来才知道。” “好的，您的情况我会提交给咨询师，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会和您再联系。” “好的，谢谢。” 阮玉自己都没有想到，要成功催眠宋佳居然那么难，为了让宋佳的父母不产生怀疑，阮玉分析了宋佳与父母通话的语言习惯，又让宋萧对宋佳的声音进行了解析，通过电脑变声与她的父母通了电话。 阮玉带着被催眠的宋佳坐在车里，让宋佳的经理去拿给宋佳准备的行李。 当宋佳的父母看到经理时，远远地看见女儿坐在车里向他们挥挥手，以为宋佳可能正在跟经理交往，想着今后可能会有一个金龟婿，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阮玉将宋佳带回出租屋，继续对她实施催眠，可是宋佳的潜意识依旧紧紧地关闭，再也没有打开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阮玉突然想起宋佳的妈妈说过“好不容易暗博士治好了你。” 难道是暗博士？荣德？ 阮玉立马让宋萧帮她收集关于荣德的所有信息，甚至连讲座论坛的信息也不能放过。终于在一份讲义中找到了关于潜意识的心锚：“如果可以在催眠中给对方建立心锚，那么当心锚启动的时候将会有强大的作用。”而要解除心锚的方法，就是需要回到最初建立心锚的情景中或者予以更为强烈的刺激来解除它。 阮玉突然笑了起来，心想，不亏是荣德，为了治疗她的恐惧症，居然建立了这么强大的心锚，不过很可惜，我一定会解除它的。 宋佳再一次进入了深层的催眠，这一次她来到了莱比锡大学的心理中心，看着她的咨询师正在她进行催眠，窗外天已经黑了，原来是那次晚上的咨询，宋佳想。 自己慢慢地在咨询师的引导下进入越来越深的催眠状态，直到咨询师对她进行了幻觉测试，她已经无法看见眼前的一切了，这时从咨询室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给宋佳穿上了黑色的斗篷，咨询师引导她跟着他们离开，宋佳吃了一惊，因为她对这一切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她下楼后才发现，居然大约有20个人在楼下等着咨询师，咨询师自己也穿上斗篷，跟着点着蜡烛的一群人来到废旧大楼，宋佳看着咨询师将自己再次深入催眠，似乎在完成一次仪式，当所有站在旁边一起祈祷后，咨询师对自己说道“die dunkelheit ist mit dir”（黑暗与你同在） 就在宋佳极力回忆这句话的时候，她被阮玉带回了现实。 “咨询师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宋佳虚弱的说道。 “那你跟咨询师回去之后呢？” “很模糊……我……只……记得，咳咳，他提醒我，小心阮玉。”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咳咳，而且他之后让我丧失了这段记忆，提醒根本毫无用处。”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 “在仪式中，他让我演示了你催眠赵茜茜的过程，或许是因为这个……” “好。” 阮玉再次催眠宋佳，暗示她，阮玉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关于她和荣德的一些事才会这样的，实际上并不想要伤害她。 当宋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阮玉趴在自己的床边。 宋佳看到阮玉，有一丝恐惧，但是她自己并不清楚恐惧是从何而来，之前的一切断断续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但似乎只是一个梦。 阮玉醒过来，担心地问“你吓死我了，现在怎么样？” “我怎么了吗？”宋佳问道。 “你在我那里突然晕倒了，我不得不把你送到医院来，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低血糖，结果一直没醒，吓坏我了。” “是吗？那我睡了多久？” “你都睡了五天了，中途虽然醒过，却一直在说梦话，医生都想考虑把你转送精神科了。” “原来我一直在做梦呀，”宋佳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好了，不过你这种情况我不敢告诉你父母，所以就撒谎说你跟经理出去出差了，公司那边帮你请了假，你可得帮我保密呀。” “好的，谢谢你。”就在宋佳说谢谢你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阮玉催眠自己的场景，但自己又很快地摇了摇头。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阮玉关心地问。 “没，就是睡太久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了。” “嗯，对了，有件事儿，我想找你商量。” “什么事儿？” “我听你父母说你在荣德那里做咨询是吗？” “是的，她帮我治好了广场恐惧症。” “那你现在还在她那里做治疗吗？” “还在继续，不过因为我的恐惧已经没有再复发了，所以我在想可以结束了。” “那就结束吧，因为她的时间很难约，只有结束的咨询才能接新的咨客，你结束了的话我就可以去找她了。” 宋佳想了想，就答应了。 一个月后，宋佳被发现在自家衣柜里割腕自杀，身边放着一封手写的遗书。 第十三章 潜意识研究 陈柏因为工作实习期将过，准备转正，跟朋友喝酒后，将酒吧的坐台小姐带回了家，他在坐台小姐包里看到了黑色的弗洛伊德名片，上面写着“doctorr”他本来以为是荣德的名片，可是聊天的过程中得知这个咨询室在红灯区，让陈柏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柏开始网上查找相关的线索， 结果接到阮玉的来电 “喂，陈柏吗？” “你是谁？” “这才多久没见，难道我的声音你都忘记了吗？”阮玉说到。 “不是说不想联系了吗？”陈柏没好气地说道。 “我今天从宋萧那里得到消息，李成和宋佳自杀了。”阮玉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前一阵宋萧黑进了刑侦局，发现了他们的消息。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宋萧干的吗？” “当然不是，所以我跟你打电话确保下你的安全。” “是看我死了没吧。” “下午我会到你公司附近，不如我们见一面？？” 陈柏听到那么重大的消息，心里也多了一些疑团，想着见见也好，总比一个人莫名其妙被杀了都不知道。 结果没想到等着他的是阮玉的枪口，阮玉用枪威胁他跟她来到出租屋的卧室，给了陈柏三片“阿普唑仑”，陈柏无奈，于是将药吃下。 不久他就被阮玉催眠，来到星期三协会的公开教室，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阮玉在教室里找着什么，他走过去，刚想跟她说话，却发现对方根本无法看到他，他意识到自己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于是看看四周，想要找个办法让自己出去或者醒来。 这时，教室安全出口的门开了，荣德和doctorerik走了进来，两人似乎在讨论些什么，手里拿着似乎是扫描的仪器。他们都看到了阮玉，荣德走过去拍拍阮玉的肩，问道“你在找什么吗？” 阮玉看到荣德不觉吃了一惊，“对不起，我，昨天来参加活动不小心将钢笔遗失在这里了，那只钢笔对我很重要。” 荣德回头看了看doctorerik，对他点点头，erik就拿着仪器出去了，荣德开始帮阮玉找钢笔，在台阶缝里发现了她的钢笔。阮玉很高兴，“谢谢你，如果找不到的话就糟了。” “它对你很重要吗？”荣德微笑着问道。 “是的，它是我最重要的人留给我的礼物。”阮玉将钢笔捏在手心里。 “那就一定要收好它，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给弄丢了。” “嗯？什么意思？”阮玉觉得荣德的话里有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荣德笑了笑，转身离开。 阮玉找到钢笔后转身离开，刚走出教室门，她发现荣德和doctorerik又回到了教室，erik拿着仪器在中间中间手舞足蹈，荣德不时地点头、微笑。 这时陈柏听到阮玉的引导“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吗？”陈柏刚想要走近他们，却发现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他又来到废旧大楼，看到里面有二十人在大楼里进行着仪式，自己和阮玉、李成躲在黑暗中默默地观察他们。 这时他突然发现大楼外面有人也看着这群人，他躲在大楼外，手里拿着跟doctorerik手里几乎一模一样的仪器，他感到奇怪，正想走过去，却掉进了一个深坑。 渐渐地阮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阮玉问道“你确定那个人手里的东西跟doctorerik手里的仪器一模一样吗？” “是的，不管是大小还是形状，但是是不是同样的东西就不知道了。” “好的。” 三天后陈柏的尸体被物管发现，后在小区的监控录像里发现当晚陈柏是自己提着一个箱子回的家。 刑侦局内的审讯室。 宋萧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审讯他的是小唐和博士，小唐问道“那三封短信是怎么回事？” 宋萧回答道“是阮玉让我发的，发给谁都是她给我的号码。” “那既然知道她在做这些，为什么不报警呢？”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通过催眠让他们自杀，她说她只是催眠他们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我也是在知道你们调查陈柏的死的时候才知道，因为之前一直都说的是自杀，所以我也没想到，只以为他们可能是愧对赵茜茜才自杀的。” “你刚才说她想了解什么的真相？” “就是关于doctorerik和荣德在做潜意识的相关研究。” 昌平听完，问了问黑警官“你怎么看？” “你觉得呢？”黑警官反问道。 “他倒是把自己做的推得干干净净。” “而且推的滴水不漏。”黑警官离开审讯室，昌平跟着他来到另一间审讯室。 阮玉坐在凳子上依旧一言不发，莲和富源不管什么招都使了她就是不开口。 “昌平大侦探，你说可以怎么让她开口呢？” “给她最想要的。” “她最想要什么？” “嗯？荣德？” 黑警官看看昌平，推门而入。 阮玉看看他，平静如水，莲走过来摇摇头，富源站起来和莲一起走了出去。 黑警官慢慢地边观察边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她对面开始自我介绍，之后从内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名片，放在阮玉的面前。 阮玉看着名片大惊失色，拿起名片， “她居然跟融元集团有关？怪不得，连宋萧都无法查出说她在这边的一举一动，而且说解不开她所在商务大楼的监控录像。”阮玉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愤怒。 “你在查什么？”黑警官身子稍稍往前倾斜了一下。 “你们为什么没有怀疑到荣德？”阮玉突然发问。 “你想要知道吗？”黑警官反问道。 阮玉一摆头“我不想知道。” “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开这个谜？” “什么谜？” “你为荣德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却一点也不懂你的心，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安排她跟你见一面。” “真的吗？” “一切取决于你。” 阮玉想了想，在审讯室里走来走去，似乎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她突然想起荣德曾经跟她说的一句话“ 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给弄丢了。”于是坐会到凳子上，要了一杯水。 “我一直觉得荣德太过神秘，在大学的时候调查了她的很多信息，发现她跟大学三个协会都很熟，三个互相对立的派别居然能容纳她，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后来在无意中，发现她跟主要研究潜意识的doctorerik也是关系颇深，所以就一直想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到，直到目睹了宋佳被催眠并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荣德可能在做类似于古代巫术的研究，于是潜入到跟我同样目睹过的三人的潜意识里去寻找答案……” 阮玉将她在三人潜意识发现的事情告诉了黑警官，才弥补了宋萧所不知道的催眠的内容。 “你会让我见荣德吗？”阮玉着急地问道。 “话我帮你带，但是最后得取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黑警官扔下一句话后离开了审讯室。 三人自杀的谜底解开了，可是更大的谜题却向黑警官袭来，他知道，这些事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在暗中操控着。 第十四章 威严总裁 连续“自杀案”已案结，因嫌疑人对故意杀人供认不讳，阮玉被判无期徒刑，宋萧因自首被捕以及配合调查，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黑警官在办公点敲打着键盘对此次案情进行总结，可是案情中所出现的荣德、宋成、咖啡厅老板、融元集团等黑警官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写进报告中，如果向上级如实报告，上级很有可能将会将案件交于其他机构来处理，毕竟黑警官所负责的重案组只负责重点连环刑事案件，如不汇报，又找不到理由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侦查。 这时，黑警官看着富源还在研究那几个盒子，严厉地问道，“富源，作为案情证物，怎么还没上交司法？” “我交了呀，可是他们说这个跟自杀无直接关系，就让我带回来了。” 黑警官想起了之前昌平说过这几个盒子可能是影像仪，那如果里面有关于阮玉所说的案中案的的信息，那他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了。 黑警官立马起身，走到富源身边，拍拍他的肩，“富源，为了我们可以彻查此案，请你在明天之前将这个盒子研究出来。” “啊？！老大，这……”富源无奈地叹口气，埋头继续研究。黑警官走出刑侦局，想到街上走走，回头看着刑侦局的大楼，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报告刑侦局局长与融元集团上层的关系那他或许可以以纪委暗访的方式留在这里。 不知不觉黑警官竟然走到了“弗洛伊德的躺椅”所在的商务大楼，荣德还没有从德国回来，工作室也没人，黑警官想起了小唐的报告，说工作室的下面一层可能会是她的住所，而这与融元集团的总裁李纪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黑警官决定去看看，他乘坐电梯来到“弗洛伊德的躺椅”所在的楼层，工作室的确关着门没有一丝的灯光，然后从楼梯来到下面一层。 跟楼上的格局一样，一出电梯就是一道门，两旁有茂盛的植物，门并不像办公用的那种透明的玻璃，而是厚重的实木，门锁是最先进的指纹瞳孔识别器，即使有磁卡，如果不能输入正确的指纹或瞳孔或密码也无法打开。 黑警官从门缝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股桂花般的清香，跟“弗洛伊德的躺椅”的味道一样。就在这时，黑警官听到电梯的声音，立马闪到电梯旁的楼道，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从电梯里出来两个人，前面的衣着讲究，一身黑色的西装由上至下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型，跟在后面的居然是老俞，看样子前面的那位就是李纪言了，黑警官心想。 李纪言拿出磁卡，识别器快速扫描了他的瞳孔，门开后，老俞为他推开门，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然，老俞也随后跟着他进去了。 黑警官站在楼道想了一会儿，觉得机会难得，于是来到门前按了门铃。 果不其然，前来开门的是老俞，老俞有些意外，但是又迅速地恢复微笑，问道“原来是黑警官，不好意思，荣小姐还没有回来，而且这也不是工作室，还请您……” 黑警官迅速插入老俞的话说“我不是来找荣德的，好像李纪言在这里，我是来找他的。” “啊，这个……”老俞一头雾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俞，让他进来吧。”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 “黑警官，您请。” 老俞打开门请黑警官进来，室内陈设的风格与弗洛伊德的躺椅迥然不同，这里一改古朴的设计，有的却是欧式的厚重与奢华，经过玄关便是客厅，李纪言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身边放着一叠文件。 李纪言取下眼镜，起身走过来与黑警官握手，黑警官见多了各种罪犯、政客和商界大佬，从来不会在意对方的地位和权力，可是这位年轻的总裁却让黑警官第一次有了压迫感，虽然露出了职业的微笑，可是这种微笑背后却透着一股寒气，让黑警官深吸一口气来平静自己。 “久闻黑警官的大名，不知今天到访找李某有何事呢？”李纪言说完便请黑警官坐下，老俞连忙到厨房为黑警官端来一杯茶。 黑警官顿了顿，看了看李纪言，说道“我本来是来这里找荣德的，看看她回来没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李纪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声音依旧低沉“哦？是不是黑警官误会了什么？” “有消息表明荣德应该是住在这里。” “真不愧是黑警官，手下的本事不容小觑。” “彼此彼此吧。” 黑警官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纪言，希望能从他脸上哪怕十分之一秒闪过的微表情获取信息，可是李纪言依旧面不改色。 “你知道宋萧的事吗？”黑警官决定不用绕弯直接问他。 “我为宋成和他儿子感到惋惜。”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你跟荣德关系不一般。” “这跟案情有关吗？据我所知，此案已经了结。” “此案已了，可我还有追查下去的打算。” “真是辛苦您了。” “如果李总裁有任何情况，还请直言相告。” “不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我们发现荣德有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签署的是融元集团的心理顾问。” “是的，她是我们集团的专家顾问，帮我们的高官处理一些心理问题，以及为我们提供公关策略。” 就在这时，李纪言的电话响了，李纪言看了看，站到窗前接通 “喂，现在不方便，我一会给你回电话……不方便说……自己注意安全。” 就那么一瞬间，黑警官怀疑那通电话是荣德打来的。 李纪言刚坐下，黑警官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荣德 黑警官向李纪言点点头表示不好意思，走到窗前接了起来， “喂。” “不好意思这会打扰你了，恭喜你破案成功。” “谢谢。” “我还要过几天才回去，可能你到时你会回你的城市了吧，真是很遗憾，与你共事很开心。” “可能还不会回去，还有一些情况要追查。” “还有什么吗？” “现在不方便说。” “那好吧，如果我回来你还在，我很乐意协助你们。” “好的。我也很期待。对了，还有件事需要你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事？” “阮玉想要见你。” “她有说为什么吗？” “似乎跟doctorerik有关。” “好的，我答应，麻烦你安排一下。” “嗯。” 黑警官接完电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谢过李纪言，便迅速回到刑侦局，将报告完成上交。 老俞将黑警官送出大楼，回到客厅，李纪言又戴上了眼镜继续看文件， “李总，今天的事需要告诉荣小姐吗？” “不用。”李纪言头也没抬冷冷地回答道。 第十五章 迷雾重重 淡淡的桂花香中伴着咖啡的浓郁香气，李纪言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an experimental research report on subconscious manipulation”（关于潜意识操控技术的实验研究报告）简称r**，署名是doctorerik。 看完报告后李纪言拨通了荣德电话， “喂。”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威严。 “喂，刚刚是有特别的客人吗？”荣德带着玩笑般的语气问道。 “哼，不正是冲着你来的吗？” “什么意思？” “黑夏南，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找到我？” “那他是故意在你面前提erik的？”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erik的关系。” “我不太建议这样做。” “为什么？” “他查出来和你告诉他，你觉得会有什么区别？” “他要怀疑我无所谓。” “那我想告诉他呢？” “随你。他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你已经决定了吗？” “如果任何事都要做决定，那之前做的准备是什么？” “……” “怎么了吗？”李纪言听出荣德似乎欲言又止。 “ciel发现有人攻击你的erik联系用的加密邮箱，攻击者现在在a城，不过似乎是套用了a城本地人的身份信息注册的域名，我怀疑对方可能是从德国过去的那个神秘组织。” “我知道了。” “好，那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的李纪言在文件的后面签署了同意doctorerik团队将在3个月后到融元集团做研讨会的活动申报书。 刑侦局内，富源熬了一晚通宵，借助扫描仪内部成像技术，终于将剩余的三个盒子的秘密解开了。黑警官招来组员，让大家一起来了解到底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昌平为什么会知道消息，而且他和朱俊彦都在。 黑警官冷冷地说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昌平看看朱俊彦，用眼神示意他跟黑警官解释。朱俊彦笑笑“我昨天去理工大找朋友玩，看到富警官拿着什么去了我们学校的物理实验室，我想一定有什么情况，所以就告诉了头儿。” 黑警官叹了口气，“那不管看到任何东西保密应该是知道的吧。”如果是以前，昌平和朱俊彦铁定会被叉出去，但是黑警官是认可昌平的，并且在某些自己不好出手的方面昌平恰好能帮上忙，所以也只能由得他了。 富源看到大家都到了，激动地拿起盒子，“这个真的很精妙，所有的机关都设计在盒子里，如果用蛮力砸碎盒子或破坏外壳，那么就会启动盒子里的自毁装置，但是呢，只要能通过正确的启动系统，那么它就会启动正确的程序。” “所以我就去找了本市的工程学博士帮我将盒子进行内部扫描，并将六个面做上标记以便识别，可就在扫面出图像后，我跟博士都傻眼了，居然6个面的内部结构一模一样，然后我就跟博士……” “好了，说结论。”小唐插嘴到，如果让富源再说下去，他铁定会将复杂的物理公式和光学原理都说一遍。 “好吧，最后我们通过公式推导出应该用何种光线来启动它，就是这个。”富源拿出一支验钞笔。 “就是紫外线，虽然还没验证是否可行，可是我跟博士都很有信心。” “那就快开始吧。”莲不耐烦地说。 富源像是要展现是什么奇迹一般，将盒子放到一个玻璃制的圆台上，然后将验钞笔对准一个面的中心，打开验钞笔，几秒以后里面传出机械的声音，富源忍不住笑了，盒子的外壳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富源收起验钞笔。一个小型的影像仪出现在盒子中间，投放出一段3d影像。 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 影像中出现一个类似外国大学的场景，远远的能看到荣德从楼里出来，与一位像是教授的男子相谈甚欢，看样子拍摄的人为了不让荣德发现，离得也很远。荣德和教授来到中餐馆一起吃饭，期间教授将一份类似于文件的东西交给荣德，荣德看后非常高兴。 镜头切换到晚上的大学，荣德在一个像是花园的地方拉着小提琴，一个身着西服英俊的男人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她，黑警官认出这是昨天见过的李纪言，但是他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后一位外国女性走过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收拾好小提琴跟着她走了。 镜头又切换到学校的舞会，荣德坐在一群朋友中跟他们玩桌面小游戏，不时有一些男生邀请她跳舞都被她拒绝了。过了一会她离开舞会来到一个教室，当镜头进入教室时，荣德人不见了，这时昌平和聪惊呆了，聪忍不住说道“这就是我梦里看到的场景。”黑警官看看昌平，昌平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地方也在他的梦里出现过。镜头将教室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荣德的身影。 影像结束，盒子自动关闭，恢复成了之前的白色盒子。众人看完后，一言不发，小唐打开了话题，“这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呀？感觉这个拍摄的人像个跟踪狂一样。” “如果这是阮玉为了荣德所做的话，可能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什么。”昌平猜测道。 “再看看另外两个吧。”黑警官说道。 第二个盒子，开启方法跟第一个类似，只是验钞笔的的光线是从一个角投射进去的。 镜头里出现一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在一座废旧大楼里进行着什么仪式，看样子这就是阮玉他们曾经见过的这群人，只是影像中被催眠的人不是宋佳，而是其他人。仪式过后，这群人一起来到一座大楼里。 镜头切换，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从一座大楼里出来，镜头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咖啡厅，他跟服务员点了什么，另一位外国人走过来，两人握了握手，坐在那里聊了许久，白大褂走的时候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给了另一位外国人。 镜头又切换到废旧大楼，同样的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依旧进行着什么仪式，在中间催眠着不同的人，仪式过后，他们离开。同样的镜头出现了五次，看起来似乎都一样，但是似乎中间又有什么不一样。 影像结束，“他们是在做什么实验吗？”博士发问到。 “与其说是催眠，不如说更像是在做黑弥撒似的。”聪说到。 富源准备好第三个盒子，将验钞笔对准一个面的黄金分割点。 镜头里出现一家酒吧，这次的影像不像是跟拍的而且明显就是国内的某家酒吧，似乎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取出来的，里面的人都在high，过来过往很多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镜头切换到一个很大的笼子，里面有一个女人，红色长发，浑身是伤，躺在地上，走过来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打开笼子，抓起她的头，很模糊的能看到她的脸，红色的嘴唇非常醒目。男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女人没有动，男人突然把她甩到地上，开始蹂躏她。因为男人正好背对着镜头，所以看不清他的脸。 镜头又切换到另一个很大的笼子，笼子里有一个小青年，似乎在呼救，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地摇晃着笼子，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过来，站在笼子外不知道做了什么，小青年晕倒在地，随后被人带走。 同样的镜头出现了五次，同样的笼子，关在里面的人有性感的女人、长相出众的男人、十多岁的女孩儿和男孩儿，之后都被不同的人带走，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影像结束，众人都觉得影像迷雾重重，这时朱俊彦拿着手机走到黑警官面前，“我就说那个酒吧很熟悉，原来就是它。”朱俊彦手机里有一家名为“梦醒”的酒吧介绍，理念的图片跟影像中的酒吧如出一辙。 “这是哪里的酒吧？有分店吗？”黑警官问道。 “就在酒吧一条街上，没听说有分店的样子。”朱俊彦回答道。 第十六章 再起波澜 顾不得再去一点点分析这些影像了，不管阮玉的目的是什么，从最后一个影像中可以判断很有可能现在正在某处发生着犯罪事件。 黑警官冷静地开始布置任务“富源马上调查本市近半年的失踪人口的信息，与影像中的人进行对比，如果没找到就扩大地域范围。小唐和博士到监狱里去审问下阮玉，其他信息暂时搁置，一定要让她说出最后一段影像的相关信息。莲和聪去审问一下宋萧，因为他擅长黑客，很有可能他与这些影像也有关系。” 黑警官看看昌平和朱俊彦，问道“这件事你要参与进来吗？” “义不容辞。”昌平回答到， “那就请你帮我跟刑侦局局长交涉一下，让他把这起案件上交。”黑警官凑到昌平的耳边说道，说完便拉着朱俊彦走了，留下一句话“这个人暂时先借我了，如果你办到了，我就帮你调查融元集团。” 朱俊彦喜出望外“借我？耶，太好了。” 朱俊彦坐到黑警官的车里，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终于参与到案件中了，还是跟重案组组长一起，今天可能是我一辈子最幸运的一天了。” 黑警官拉下手刹，“系好安全带，坐稳。” 警车风一般的行驶在路上， 路上，黑警官趁机开始了解昌平的事。 “你为什么会跟着昌平？好好地做个大学生不好吗？” “我从小就喜欢看推理小说和办案的影视作品，想成为演员也是因为做警察无望，在作品中过过瘾也是很好的呀，比如，说着真相只有一个，犯人就是你的台词，多帅呀。” 黑警官笑笑，“我办了那么多年的案了，这两句话从没说过，也没见谁说过。” “我知道，你们是实实在在的英雄，跟影视中的那种不一样，不过我是真的佩服你们呢。”朱俊彦向黑警官投来敬佩的眼神，黑警官笑笑“我不会吃你这一套。”朱俊彦笑笑。 “你对昌平了解多少？” “哦，原来是想问我这个呀。”朱俊彦恍然大悟，“不过我不会介意的，你们毕竟才认识几天，昌平又只是一个影子侦探，不被信任是很正常的。” 黑警官开始对朱俊彦另眼相看，之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大学生。 “其实昌平本来只想做个小侦探能养家糊口就好，哎，可惜呀，爱上了一个神秘复杂的心理博士，他也不得不涉入其中吧。” “什么意思？” “暗博士荣德和他是青梅竹马，据他所说暗博士留学回国后就很奇怪，不仅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独自一人来到a城，还创办了弗洛伊德的躺椅，之后听到暗博士的传闻，让昌平也不得不离开自己所在的城市来到这里，他在帮刑侦局办案的时候发现融元集团和暗博士有所关系，而且融元集团的背景到现在都还是个迷，他经常说，他不想暗博士身处黑暗和危险中，如果能解决暗博士的那些难言之隐，说不定以前的荣德就会回来了。” “他会跟你说这些？”黑警官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会了，只是我从他的言行中推理的，不过我问他，他倒是没否定。”朱俊彦笑笑。 “那你们现在对融元集团了解多少？” “并不多，因为他们的防护网实在是太难打开了，明面上是巨大金融集团，暗面上却有着庞大的地下组织，而且谁也不知道里面有谁在干些什么。” “李纪言呢？” “李纪言？呵呵，一个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到了融元集团5年内就成为总裁，手里不仅握有融元集团的生死线，还掌握着庞大的人脉。在他之前，所有的高层都认为集团继承人会是宋成，在他之后，包括宋cd承认他的实力，你说不奇怪？” 黑警官突然想起李纪言说过“她是我们集团的专家顾问，帮我们的高官处理一些心理问题，以及为我们提供公关策略。”难道会跟荣德有关？ 正想着，车子到了酒吧一条街，街上冷冷清清，因为酒吧都是傍晚开门，黑警官向朱俊彦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他来到了那家酒吧，果然紧闭大门，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走过来，“你们就是刑侦局的？” 原来在来之前，黑警官就让富源查找酒吧信息联系到注册人。 “是的，你好，我是重案组的黑夏南，这时临时助理。”黑警官拿出证件并指了指身边的朱俊彦，朱俊彦朝他笑笑 。 男子打开门，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但是还希望你们调查完请尽快离开，如果被谁知道我这里出现警察，那我生意就别做了。” “是的，我想问问，你们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有几个？” “嗯？哦，有十多个吧，你看，门口有1个，吧台2个，舞池2个，会场的每个角有一个，还有小包间的走廊，包间里我可不敢按摄像头。” “这些摄像头的录像能保存多久？” “嗯，三个月吧。” 三个月，黑警官迅速地在头脑里计算阮玉案情的时间节点，这时朱俊彦走到吧台的地方指着其中一个摄像头问“这个摄像头什么时候坏的？”黑警官抬头看看，的确，摄像头的指示灯没有亮。 “咦？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去看看。” 老板打开电脑，点开监控管理软件，一共有12个监控摄像头，其中一个提示无法正常工作，监控时间停留在2个月前。“太好了。”朱俊彦对黑警官笑笑。黑警官让老板将所有录像导出来发给富源，在酒吧拍了几张照准备离开。 黑警官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回过头来，问道 “老板，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们这里平时会有什么活动或拍卖之类的吗？” 当黑警官一问，老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酒吧嘛无非是一些助兴活动，偶尔搞搞节目主题什么的，拍卖怎么可能在酒吧搞呢？” 黑警官冷峻的眼神看着老板，然后说到，“好，我只是突然问问，你不用紧张。” “恩恩，好，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作为公民义不容辞。” “那就好。” 黑警官坐上车，启动车，朱俊彦问道“他明明说谎，你不拆穿吗？？” 黑警官冷峻地说“太嫩了。” 第一章 初露才华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跟着音乐摇摆着身体，将一杯一杯鸡尾酒放置吧台，性感的服务员踩着节奏将鸡尾酒送到一桌桌酒台，舞池里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男男女女在中间肆意狂角落里，一位性感的女性扎入人群中，与男人放声大笑，她狡黠的眼神落在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嬉皮裤的青年身上。 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醉醺醺地问“小伙子长得不错呀，姐带你玩，走。” 青年看到她一愣，本想尽快脱身，反被扭出酒吧，在巷子一角。 “你怎么在这儿？”莲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朱俊彦一脸不满地将莲放在他肩上的手挡下来。 “我当然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也是为了……咳……稍微调查下。” “你不要命啦，居然孤身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不也没办法吗？我以为……”朱俊彦欲言又止。 “你以为什么？哼，是不是以为咱们老大对这里不管不问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派你来调查嘛。”朱俊彦刚说完，就被莲打了一下额头，“你打我干嘛？” “在这里也敢这么说？”莲看看左右，确保没有被谁听见。 “那我……唔……”朱俊彦刚想说话，被莲一把抱住，莲又恢复到醉醺醺的样子吻住他。 旁边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经过，看着他们傻笑，“嘿嘿嘿，这么俊的小开你可别独食了。”正要走过来，莲一翻身，故意将身边的棍子碰到，中年男子吓了一跳，莲说“真不巧，我就是想吃独食呢，今天就让我给我吧。” “好，好，我喜欢你这种。”中年男子离开了。 朱俊彦傻傻地看着这一切， “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你不能在这里了吧？”莲的语气又回到了严厉，“像你这种长得白白俊俊的样子是最容易被变态看上的。” “对不起，莲警官。”朱俊彦放低了声音。 “嗯？”莲抡起拳头。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又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太过危险了，你跟着我，记住，什么话都不要多说多问，跟着我就行。”莲用指头指着朱俊彦威胁道。 “好。” 莲和朱俊彦再次回到酒吧，莲搂着朱俊彦，来到之前的人群里， “诶？那么俊的小伙子哪里找的？”其中一个女人问。 “在外面捡的。” “难怪刚刚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去卫生间了，没想到那么快就下手了呀。”一个男子说道。 “对了，你们刚才的故事还没说完呢，继续继续。”莲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朱俊彦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好，我就继续说了。”一个贼头鼠目的男子缩着脖子说道。 “就在我偷偷潜入那家别墅的时候，我看见，”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周围的人都聚拢过来，“我突然看见一团鬼火在楼梯里飘过。”吓的周围人心惊胆战。“我就想呀，那鬼火是阴界之物，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于是，我就跟着它上了楼梯。来到别墅二楼，当我打开二楼最大的一件房间大门的时候，你们猜我又看见了什么？” “尸体？” “僵尸？” “贞子？” “鬼？”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都被他一一否决，然后继续说道“你们的想象力太差劲了。我告诉你们，当我打开大门之后，里面居然是一场拍卖会。” “拍卖会？”另一个女人惊奇地问。当朱俊彦听到拍卖会的时候，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心想，没想到莲警官还真找对了地方。 “怎么会是拍卖会呢？一个阴森恐怖的夜晚，买什么呢？”莲不满地问。 “你看看你，既然是秘密的别墅，秘密的拍卖会，那卖的东西肯定不一样呀。” “那他们卖什么？”莲继续问。 “嘿嘿嘿，想知道吗？请我喝酒~”男子得意得笑道。 “切~谁会为了一个故事请你喝酒呀？”朱俊彦故意挑衅道。 “诶，小孩子懂什么呀，去去去，一边去。” “说不定故事就以卖走私古董为结束咯，有什么意思呀？”朱俊彦继续说道。 “啊哈哈，小伙子说得也没错呀，章鱼，你就别卖关子了，故事讲得好，绝不会亏待你。”一个豪爽的男子说道。 “行，就冲尹总这句话，你们都不会想到，在这场拍卖会上，”这位外号为“章鱼”的男子又开始继续讲故事了，“出现了一对18岁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双胞胎，被以100万的价格成交。” “切，居然是贩卖人口，这是犯法的。”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孩儿说道。 “我还没讲完呢，这对双胞胎被卖出的不是她们的身体，”章鱼继续讲，“是她们的生育力，听说买她们的是一位恋童癖，想要这对双胞胎为他生下双胞胎。” “那跟卖身有什么区别？”莲插嘴道。 “好吧，你们觉得没趣我也没办法，不讲了。”章鱼突然不开心起来。 “是不是双胞胎后面的东西更有趣呀？”朱俊彦问道。 章鱼得意地笑笑，莲叫来一打啤酒，示意章鱼继续说下去。 “还是美女眼光好呀。” “别，我只是自己想喝而已。”莲笑笑。 “这后面呢，就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什么人造僵尸啦、灵符啦、圣女血啦、还有一个最奇怪，什么催眠心法，说是掌握了它可以控制任何人，还有什么祝由术来着，是叫这个名字吗？”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朱俊彦笑道。酒会之后，莲要了章鱼的联系方式，带着朱俊彦离开了酒吧，在酒吧外与富源接头，三人回到了刑侦局。 莲告诉朱俊彦，因为特殊原因他暂时不能回学校住宿和学习，所以这两天得托病向学校请假，本以为朱俊彦肯定不愿意，没想到他开心地笑了出来，“没问题，没问题。” 富源问，“收获了什么吗？” “收获满满。”朱俊彦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第二章 失踪迷案 刑侦局内，黑警官所带的重案组正在忙着整理东西，因为刑侦局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而工作室的旁边专门为黑警官开辟出来一间小办公室，用作他的个人办公室，所以大家都忙着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新的工作室。 这个工作室很大，是将刑侦局内一间会议室整改而来，两边放着6张办公桌和两张长排桌，上面都配备了最新的电脑，且其中一台应富源的申请，可直接连接到自己所在的重案组内部网络中，中间是一张会议桌，前面是电子屏幕。 因为之前重案组只是协助办案而来，因此刑侦局也只为他们提供了临时办公点，但是现在黑警官已经受命将在a城继续调查连续失踪案，并直至找出幕后真凶，且不对刑侦局局长负责，所以刑侦局不得不重视重案组的需要。 就在黑警官受命的时候，刑侦局局长却被通告到纪委汇报工作。刑侦局一时之间流言四起，都说黑警官会替代刑侦局成为刑侦局局长，但是黑警官置若罔闻。 待莲、朱俊彦和富源回来后，黑警官召集汇报各方信息。 富源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和屏幕，给大家展示之前在影像中所看到的人。 “影像中我们看到第一个是酒吧服务生、第二个青年是在校大学生、然后是两名孤儿、一名男妓以及两名妓女，其中酒吧服务生、男妓和妓女已经证实死亡，被发现溺死在河里的，在校大学生是在3月前在公安部门备案失踪，据同学所说，这名大学生经常出入酒吧一条街，似乎是个同性恋，在手机里发现他与其他男子的不雅照，目前行踪不明。 两名孤儿是a城一所公益机构所收养的，备案失踪是在2月前，在资料中显示两名儿童均有自闭症，每周将会有教师将他们带到儿童康复中心进行心理治疗，失踪的那天正好是他们要去治疗的日子，根据备案中的记录，教师将他们带到康复中心后，由康复中心接手，之后在治疗室发现治疗师被打晕，两名儿童不见踪影。 这些都是高危人群，很有可能是被人有目的地带到我们所见的笼子里，然后再以其他方式转移或杀害。 然后我扩大了调查的区域，发现近3月a城备案失踪的人数为58人，为同期失踪备案的5倍，而且集中在20-26岁。” “嗯，做得很好。”黑警官向富源点点头，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小唐走到屏幕前，继续说道“或许这跟阮玉的确有关系，但是我跟莲不管怎么审问她，她只说一句话：如果让荣德来见她，她就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她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会不会是在暗示什么？” 聪也附和道，“我们从宋萧那里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他说他有将自己电脑的密码给过阮玉，至于阮玉做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而奇怪的是，之前我们在宋萧的电脑里调查过，也的确并没有发现过这些信息。” 博士点点头，说道“会不会是有其他人在帮阮玉？” 黑警官说道“如果阮玉的确与这起案件有关，那么她一定会做些什么，而现在她的要求仅仅是要见荣德，或许跟她并没有关系，只是她知道这些事，或者她甚至知道犯人是谁，但是要她开口并不容易，之前我用荣德为饵诱她说出案情详情，这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把荣德叫回来吧。”昌平突然出现在工作室，他看看黑警官，又走到朱俊彦身边，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让你乖乖回学校，居然私自跑去酒吧。” “对不起老大，我只是……”朱俊彦委屈地说。 “我不想让她见荣德，”黑警官说道，“因为现在还不知道她要见荣德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还不相信荣德吗？”昌平问。 “我说过，当初我只相信她与自杀案无关，可没说过我相信她。”黑警官冷峻的脸庞透露出重案刑警的威严。 “你这人，怎么……” “好了，莲，继续。”黑警官堵住昌平的嘴向莲点点头。 “我潜入到梦醒酒吧，发现一个外号叫章鱼的男子似乎知道关于‘拍卖会’的事，”这时富源配合地将酒吧里章鱼的图像投影出来，“据他的描述，酒吧里有一些神秘的人会邀请酒吧里的客人去郊外的一栋别墅玩，章鱼虽然说他是其中一个，不过我怀疑他其实是一个小偷，是偷偷地潜入了别墅然后看到了一场拍卖，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拍卖会的时间或由谁来邀请，只是如果在某一天，有一个陌生人过来搭讪的时候说道‘奇货可居’并且给你一张黑卡，那么就说明你被邀请了。我已经有了章鱼的联系方式，可以随时联系他。” “那是假的。”朱俊彦说道。 “你说什么？”莲疑惑不解。 “你不信现在联系看看？” 莲打开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莲一脸愤怒，“明明是他打过来的号码。” “那是经过来电显示修改过的号码，你运气还不错，如果是别人的号码就丑了。”朱俊彦笑笑。 “你怎么知道的？”黑警官问道。 “我见他给莲警官打电话的时候无意识地蹭了下鼻子，就想一定有诈，而且拨了很久才接通，当时的地段信号挺好的，那一定是通过了什么中间站，然后才拨过来的。”朱俊彦解释道。 黑警官点点头，用严厉的眼光看了看莲，莲惭愧地低下了头，朱俊彦见状，立马说道“可是莲警官还是很厉害的，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有危险了，而且也不是毫无用处，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号码的通信源搜索到中间站，说不定能找到原初号码。” 莲微笑地看着朱俊彦，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富源。 昌平看到众人都汇报了自己所收集的信息，于是走到黑警官跟前，用头向他示意出去单独谈谈，黑警官让大伙先休息一下，天亮再开始行动，带着昌平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章 荣德助理 来到黑警官新的办公室，因为东西还未整理好，周围都堆满了文件，黑警官勉为其难地为昌平腾出一张凳子。 昌平坐下后直言不讳地问道“为什么不想让阮玉见荣德？”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在不清楚阮玉的真实目的之前，我是不会让荣德见她的。”黑警官冷冷地说道。 “我看是不想让荣德参与进来吧。” “难道你想让她参与进来？” “当然不想，可是阮玉那里的信息太重要了。” “什么意思？” “我不想说。” “这个可由不得你。” “你也看到她的第一个影像了吧？” “是呀。” “她跟踪了荣德那么久，一定会知道荣德跟融元集团的关系。” “你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知道她是否见过李纪言。” “见过呀。”黑警官说道，抱起身边凳子上的文件，坐在昌平对面。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李纪言呀，他就在那个影像里。” “什么？”昌平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在不大的地方转来转去。 “我之前到弗洛伊德的躺椅工作室的下面一层去调查过，正巧看到李纪言回家，老俞跟着，所以就进去跟他聊了几句。”黑警官淡淡地说道。 “那她真的跟李纪言住在一起？” “应该不会错，李纪言又没否定。” “那你了解到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了解到，除了证实了他们住在一起。” “所以你开始不信任她了？” “我说过的话请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那这个案件怎么办？你就眼看着最重要的知情人什么都不说吗？” “我自有办法，对了，朱俊彦的应变能力如何？” “你不是见识过吗？” “不好也不算差。我想让他去见见阮玉。” “什么身份？” “荣德的私人助理。” “为什么想到他？况且他能套出阮玉的话来吗？” “因为阮玉已经从宋萧那里得到整个刑侦局的情报，我们重案组她也都见过，我需要一个新面孔去突破她的防御，而且还有你的帮忙应该没问题。” 昌平无奈地走出了办公室，把朱俊彦拉到一旁将计划告诉他，朱俊彦一脸开心，然后又认真地听着昌平的指示。 清晨，监狱审问室。 阮玉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哼着歌，似乎一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找她。 朱俊彦一改往日的休闲服，穿着一身西服提着一个公文包出现在阮玉面前，镇定地坐在阮玉对面。 阮玉看着他，一言不发，朱俊彦也看着她一言不发。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阮玉问道“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朱俊彦用一种类似于荣德的微笑反问道。 “谁让你来的？”阮玉用疑惑的眼光注视着他。 “你希望谁让我来？”朱俊彦依旧镇定地微笑着。 “黑警官？” “他是谁？” “知名重案组组长呀，你会不认识？” “我只接待过一位叫黑鸣的警官，至于你所说的重案组的黑警官是叫黑夏南吧。” “哼哼……”阮玉笑起来，“他们不就是同一人吗？” “可能博士知道，我不知道吧。” “博士是谁？” “你说呢？”朱俊彦继续用神秘的口吻说。 “你是她什么人？” 当阮玉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站在外面的黑警官和昌平松了一口气，终于上钩了。 “我可以不说吗？”朱俊彦淡定说道。 “那她为什么让你来。” “因为她在德国，而且……”朱俊彦故意将声音拉的很长。 “而且什么？”阮玉有些着急。 “似乎她在那边有危险。” “有危险？怎么会？”阮玉眉头紧缩。 “这只是她的猜测，目前还没确定。” “那你来干什么？” “或许你可以帮她。”朱俊彦突然严肃地说道。 “怎么帮？” “告诉我她和……”就在朱俊彦想要说出什么的时候，昌平夺门而出。 “你在这里干什么？”昌平愤怒地说到。 “对不起，昌平侦探，我不能说。”朱俊彦严肃地看着昌平。 “你知不知道你在这儿是浪费时间，赶快将荣德的信号位置发给我。” 这时狱警走过来将阮玉带走，阮玉看着突如其来的昌平和朱俊彦，对朱俊彦点点头。 阮玉走后，朱俊彦将领带一扯，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回到往日的松散状，坐在凳子上， “天呀，吓死宝宝了，我真怕她识破。昌平，你说她真上当了吗？” “姑且看起来是吧，你要注意你的眼神，她精通催眠，对于表情的解读应该是很强的。” “好的，那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先等着。对了，你跟她接触有什么想法？” “想法？”朱俊彦扭了扭脖子，“你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既然都知道我要不高兴，就不知道换种说法？” “这话不管怎么说，你都会不高兴。” “你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很像暗博士。”朱俊彦站起来走到阮玉坐过的地方，“很像的地方既不是说话、也不是性格，而是整个人给你的气息，那种透着神秘、能看穿你的感觉。” “那如果要问出她的目的，你会有什么想法？” “比她更像暗博士，黑警官让我尽量模仿暗博士的神情和说法方式是对的，可是我在精神上还是不能压制她。” “不用压制她，顺着她，顺着她的想法去探寻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恩恩，对了，我要说出暗博士和李纪言的关系这件事吗？” “这件事她比你知道的多，你不用说，让她来告诉你。” “感觉好难呀！”朱俊彦拍拍自己的脸，“我要清醒过来，不能被她影响。” 这时黑警官走进来，拿了一张纸条给昌平，上面写着“ewaptg”，“这是阮玉让狱警给朱俊彦的。” “嗯？给我的？这儿是什么呀？”朱俊彦凑到昌平旁边，看了之后问道。 “看起来像是密码之类的。”昌平说道。 “那是什么的密码呢？”朱俊彦问。 “密码、密码，如果她相信了俊彦，就说明荣德的什么有阮玉知道的密码？如果她并没有相信俊彦，为什么又要把这个给他呢？”昌平边说边看向黑警官。 “我已经联系过富源，关于阮玉和宋萧的所有信息或带密码的文件都被解开过，并没有这个密码的。”黑警官说到。 “那就是荣德那里了？”朱俊彦插嘴道。 第四章 最强黑客 黑警官带着昌平来到弗洛伊德的躺椅，依旧大门紧闭，他们来到下面一层，也没有任何人。 昌平打电话给老俞“老俞，你好，请问你现在方便过来帮我们开开门吗？我需要找些东西。” “您好，昌平侦探，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老俞出现在电梯，可是并不是他一个人，李纪言也在，依旧冷冷的生人勿进的样子。 李纪言冷冷地对昌平说“什么时候昌平成为警察的爪牙了？”语气中透着鄙视和不屑，显然李纪言很了解昌平，可昌平却对李纪言一无所知，甚至各大新闻媒体的报道都让他怀疑出境的并不是李纪言本人，因为形象实在是不符合他所了解的冷血、不折手段，况且也从未见过他，可是毫无疑问，那些报道都是他本人，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李纪言看到黑警官似乎也是一脸不满，一改之前彬彬有礼的样子，只对黑警官说了四个字“注意分寸。” 李纪言打开门，老俞请他们进去，李纪言依旧坐在老地方等着老俞给他泡咖啡。 黑警官冷峻地说明来意，希望李纪言能有所配合。 李纪言冷冷地说“你们的案情跟我无关，不过荣德在离开之前特意叮嘱老俞要协助昌平，你们要找的东西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如果有也只可能在书房。”随即拿出一本金融杂志看起来。 昌平忍住自己的愤怒与黑警官来到书房。 书房就在客厅旁边，说是书房，用小型图书馆来形容也不为过，两边的墙全改装成了书架，两边书架前还各放置了5组书架，书架上的摆放整齐，可是地毯上零零散散地堆放着各种书本，落地窗前一台三角钢琴，两旁的书桌上都堆满了书和两台手提电脑。昌平心想，这种情况也只有荣德才干得出来了，看样子荣德的确是住在这里。 黑警官认真翻阅着桌上的书本想要找到一点线索，但是书全是英文或德文的让他无奈地摇摇头，两台电脑都是处于待机状态，黑警官打开电脑，其中一台界面上只有一个音频“a脑波催眠音乐”，看样子荣德去德国之前用了这首音乐，可是催眠谁呢？黑警官将音频播放出来，这时书房传出了神奇的音乐，难道是催眠自己吗？ 黑警官慎重地查阅了电脑里的所有资料，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密码相关。于是打开另一台电脑，电脑需要启动密码，黑警官叫来昌平，昌平正在调查所有的书架会不会有隔层，走过来看看电脑，试着输入了一个密码，密码错误，又试了另一个密码，密码正确。 是没有关闭的很多文件夹，有中文的、有德文的，似乎是很多的论文和资料。桌面上有一个应用项名为“ciel”，ciel不是她身边那个小孩儿吗？为什么会有启动项？黑警官双击了它，电脑瞬间黑屏，“怎么回事？” 昌平也奇怪地看着电脑，这时电脑突然出现一个视频对话框，对面ciel正在吃泡面，“咦？这不是昌平和黑警官吗？” “ciel，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吗？”昌平问道。 “你们在用荣的电脑吗？” “是的，想要查点东西。” “这是我自己制作的紧急程序，电脑被外人或荣有危险的时候就可以打开这个程序，通过直接链接到我这里我就可以直接追踪犯人的影像了。” “那你现在在那里？你不是应该跟荣德在一起吗？”黑警官问道。 “我在柏林宾馆呀，荣和琳去了巴登巴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ciel难过地说。 “对了，ciel，如果我给你一串字母，你会想到什么呢？”昌平问道。 “字母？” “嗯，你看。”昌平将字条对准摄像头， “怎么看起来那么熟呀？” 黑警官与昌平相视一笑，“你好好想想。” “嗯……我是在哪儿看见过呢？？？嗯……” ciel拼命地思考着，黑警官和昌平也耐心地等着。 突然ciel大叫一声“啊，我还是想不起来。” “没事，ciel你慢慢回想，如果有任何情况请你马上通知我或黑警官。”昌平说道。 “嗯，好的，我顺便顺便发挥一下我的才能，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出来。” “好的，谢谢了，如果有任何发现你也可以直接发给富源。” “ok”ciel似乎有了任务格外开心。 电脑再次黑屏，隔了一会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看样子是ciel远程恢复了电脑的应用。在电脑里没有其他发现，黑警官和昌平只能回到刑侦局。 回到刑侦局后，富源走过来问道“老大，ciel发来了一组文件，要看吗？” 黑警官大喜，没想到那么快就有线索了，“快投影出来，我们一起看。”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一张招聘启示，是几年前弗洛伊德的躺椅创办三个月时候的入职招聘，需要招聘一位“助理”和一位“司机”，上面除了一些基本的任职要求，上面还有一个面试题目“如果你看到ewaptg会想到什么？”然后是几十张应聘简历，简历后面附带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然简历中有琳、老俞，也有阮玉，然后是所有应聘者的详细资料，据ciel自豪地说，这些都是他从人事部和公安部获取的。 黑警官苦笑，如果知道你那么轻易就能黑入这两大系统，那回头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地加强防护。 紧接着，昌平给朱俊彦打去了电话，告诉他关于“ewaptg”的答案。 朱俊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让狱警将阮玉带过来。 阮玉用有趣的眼神看着朱俊彦，朱俊彦镇定地将纸条放到桌上。 阮玉笑笑，“这是什么？” “我们都清楚。”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知道吗？” “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选择了你。” “我也好奇为什么她不选择你。”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因为知道你想见她。” “那之前的那一出是演给我看的？” “是演给昌平看的，你知道他对博士……所以只能找个借口让他帮忙。” “那她想知道什么？” “你觉得博士想知道什么？” 阮玉想了几分钟，说道“你告诉她：0132 1771 0604 7145”说完，阮玉便离开了。 第五章 第一次合作 朱俊彦回到刑侦局，发现莲、博士和聪去调查“章鱼”的行踪，小唐被派往审查刑侦局局长的纪委那里了解具体情况。局里只剩下黑警官、昌平和富源，富源正在电脑上搜索着谁的行踪和通讯信号，昌平则在一旁着急地联系荣德，似乎没有任何消息，黑警官在他的办公室里着急地联系着谁。 “你们这是怎么了？”朱俊彦疑惑地问。 却没有人理会他。 这时黑警官走进来问“找到了吗？” “没有，荣德的手机从今天凌晨开始突然失去了信号，无法追踪。”富源答道。 “我这边也没有办法联系上琳。”昌平回答道。 “前天她跟我通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只说还要继续呆在巴登巴登，昨天ciel也证实了这一点。”黑警官迅速在大脑里搜索一切信息，“对了，ciel会不会知道什么？” 富源马上链接ciel，可是对方并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ciel用视频接了过来， 大哭着求救“怎么办？刚刚琳发来一段录音和求救信号，可是信号中断，我无法确认他们的位置。” “什么？” ciel立马将录音发给富源，然后将他查到的信号跟踪一并发给他。 录音大概2分钟，前半分钟什么声音也没有，之后传来荣德喘着粗气的声音，“ciel，1816 6382，2621 7815。”然后是一声枪响，之后是一片混乱的枪声和打斗声。 ciel在视频那头已经哭的不成样了，“黑警官，快想想办法。” 黑警官听完了电码，富源将翻译递给他“快，走，李，黑” 黑警马上转身穿上外套，对富源说道“富源马上帮我联系李纪言，将录音发给他，说我马上就去融元集团找他，然后联系海关，申请通关文书，让驻德大使馆安排警员先将ciel接回来。” “好。” 昌平刚想跟去，黑警官回头对他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和李纪言，你在这里尽快想法查出失踪案件以及进一步与阮玉交涉。” 昌平想了想，“好。”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帮不了任何忙，但是阮玉的交涉却可以查出到底是谁让荣德陷入危险的。 黑警官拉响警鸣，迅速赶到融元集团总部，刚到总部，一位身着西服戴着眼镜的人走过来说“请问是黑警官吗？” “是的。” “请您跟我走。我是李总裁的助理，总裁已经备好飞机在顶楼等您，有其他详细情况可以在飞机上谈。” 黑警官心想，李纪言果然不凡，从刑侦局到这里最多只有二十多分钟，李纪言就准备好了。 来到顶楼，飞机已经启动，李纪言穿着双排扣西服站在舱门，身边有两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看到黑警官，李纪言不满地招手让他赶快上飞机，似乎在说“来得太慢了。” 黑警官来到飞机内，才看到老俞也在，刚坐下，飞机便起飞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纪言冷冷地说。 “目前情况还不清楚，只是我们所逮捕的犯人给出了荣德很危险的信息，没想到今天就从ciel那里得到了那条录音。” “我们大概6小时后到，我需要在到达之前就能知道荣德的具体位置，你可以在飞机里联系任何人。”李纪言淡淡地给出指示，似乎他是黑警官的长官一般，然后用手机开始打电话，不知道是打给谁，全程都是在用德语交流。 黑警官拿出随身的平板，接通了富源，让他跟ciel合作尽快在6消失内找出荣德的具体位置。 2小时后，富源发来消息，ciel已经被警方保护了起来，现在在大使馆内追踪搜查信号源，并且利用大使馆的网络黑进了德国最大手机运营商的网络服务系统以及德国联邦内政部。 “荣德在德国到底调查了什么？”李纪言打完电话，向黑警官问道。 “她在德国要调查什么那是她的自由，她也只是为我们侦破自杀案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至于她为什么要去德国，在德国做什么，那都是她的自由。” “那你们逮捕的犯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我不能说，涉及到最新案件。” 李纪言不想再问，黑警官继续说道，“不过要说起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荣德是什么关系？” “跟案情无关。” “怎么没关，今天你临时启用航空线路和海关通行都是我申请的，如果我不能在报告中说明真实情况这就是违法行为。” “领导与员工。”李纪言冷冷地回答道。 “……看样子还是写情侣关系更恰当。”黑警官故意说道。 “随你。” 4小时后，富源发来了坐标，一共有两个，都在巴登巴登，一个是名为“休闲宫”的赌场，一个在蒂蒂湖附近，据富源所说，能够追踪到的信号的最终地址就在这两个，说明这两个地方荣德和琳都去过，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为哪一个。 黑警官将坐标拿给李纪言看，李纪言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时间有限，虽然我在休闲宫有人，但现在不能冒险，你去蒂蒂湖，我去休闲宫。” 黑警官点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德语，看了看李纪言，李纪言说道“让老俞跟着你，他会。” 6小时后，飞机先在蒂蒂湖附近着陆，黑警官和老俞下了飞机，便朝着富源所发的坐标出发了。富源所发的坐标是蒂蒂湖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黑警官和老俞装成旅客的样子进去，老俞向旅店老板要了一间房间，并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中国人来过，说因为最近有朋友跟他们约在这里见面，老板说没有。 他们来到房间，黑警官将身上的干扰器打开，为了避免房间里有窃听器或摄像头，然后拿出刚刚偷偷拍下的对话视频跟老俞确认说话的内容。 “他说谎。”黑警官说道，“看样子的确有问题。” 老俞点点头，决定晚上再行动，晚上吃过晚饭后，老俞借着想要了解当地风貌跟老板聊起来，黑警官偷偷地潜入老板的房间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将一个微型窃听器扔在床底。 夜幕降临，老俞专心地在房间里窃听老板的动向，黑警官则开始在旅馆的附近搜索。 周围几乎都是小树林，如果说要藏匿什么人，这种环境真是天然的屏障，可是黑警官记得从录音中能够听得出荣德应该是在一间屋子里。 第六章 救援行动 夜幕下，蒂蒂湖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美丽的月色中，小旅馆也显得格外宁静，附近的小树林不时吹来一阵阵微风，但是风中却透着危险与血腥，黑警官认真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时地看看周围的植物有无任何线索，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随手拾起旁边的一片绿叶回到旅馆。 老俞正在认真地窃听着，黑警官走过来，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将他们所说的话都速记了下来，如果有暗语暗号之类的应该也能发现。”老俞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黑警官，黑警官快速地浏览所有的内容，都是一些日常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 “嗯？怎么回事？”老俞突然说道。 “怎么了？”黑警官问道。 “刚刚明明有三个人在房间里，突然只剩下两个人了，而且没有听到任何开门出去的声音呀。” 黑警官又将老俞记录的看了一遍， 自言自语道“如果他们所聊的baden wine，并不是指酒的话，想要收成，但是太过浓烈，转让。难道是指要将荣德转移？” 老俞听着黑警官的分析，“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其余两个人现在也没有了声音，但是并没有开门出来。” “那说明房间里有暗室或者可以通到其他地方。” “一般的德国民众为了防止偷窃抢劫等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发生，都会修一个地下室，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要么在房间里、要么在窗户下。” “我们去看看。”黑警官说着便将携带的手枪拿给老俞，从脚上又拿出另一把手枪。 两人一起来到了老板的房间，轻轻地打开房门，的确如老俞所说，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衣柜门打开着，里面居然有个隔板，两人取出隔板，走进狭小的空间，大概几米之后出现一个通往下面的楼道，能看到一些灯光，下面似乎就是一间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黑警官示意老俞慢慢地进来，躲在楼道处听里面的动静，听到一个人正在用德语很粗暴地说着什么，老俞一愣，紧接着传来荣德那熟悉的声音“raten sie mal”（你猜）接着就是一阵暴打的声音，荣德咳了两声。 黑警官和老俞点点头，拿着抢走出楼道，瞄准三个陌生的外国人，就在三人慌乱之际，黑警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两枪，一枪打在一人的腿上，一枪打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老俞也不甘示弱，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用枪，一枪打在第三个人的腿上。 黑警官赶紧跑到荣德面前，荣德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手脚都被皮带紧绑，眼睛和嘴都在流血，恍恍惚惚地看到黑警官和老俞，居然露出微笑说，有气无力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休闲宫……琳……快。” 黑警官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荣德身上“你放心吧，李纪言去了休闲宫，没事的。”本是安慰荣德的话，没想到荣德突然紧张起来，睁大了眼睛“不行……老俞……马上跟李纪言说……说在这边找到的是琳……咳咳……” 黑警官很奇怪，老俞却站在一边不出声。荣德几乎是快哭出来“老俞……就这么一次……” 黑警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纪言的电话。 “找到了吗？”李纪言一贯冷冷的语言。 “我们在地下室找到奄奄一息的琳，坐标没有问题，荣德应该在你那边。” “真的？” “我马上赶到你那边去，我让老俞带琳去医院。”黑警官知道，如果正面回答他，他一定会怀疑。 “好。” 当荣德听到黑警官挂断电话后，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 黑警官将荣德和老俞带到大使馆，ciel看到伤痕的荣德，哭着说自己太笨，没能帮到她。临走时，黑警官对老俞说“如果李纪言问起，你就说是我拿着枪威胁你不许说实话。” “多谢黑警官。”老俞向黑警官鞠了一躬。 黑警官刚赶到“休闲宫”与李纪言汇合的地方，就看到李纪言一脸不满地看到他，旁边是同样伤痕累累的琳，黑警官赶紧跑过去为琳包扎伤口，琳的情况比荣德还严重，至少中了5枪，但李纪言却对琳不管不问，明明带了医疗人员，却将琳丢在一边。 就在黑警官要抱走琳的时候，李纪言用枪口对着他的头，时间仿佛凝固。 “绝对没有第二次。”李纪言冷冷地说道，他对黑警官骗他的事非常生气。 “有没有我说了算。”黑警官冷峻地回答道，抱着琳上了救护车。 李纪言愤怒地朝天开了一枪。 几个小时后，荣德一行包括重伤的琳、老俞和ciel，黑警官一起坐上了李纪言的私人飞机迅速返回。 飞机上，琳因重伤躺在一张病床上，输着液，ciel守在她身边，老俞和黑警官坐在后排的沙发上，李纪言和荣德坐在前排，荣德因伤靠在李纪言怀里，李纪言一言不发，帮她整理盖着的毛毯。 “谢谢你。”荣德说道。 “是谢我来救你，还是救了琳。”李纪言依旧冷冷的。 “都有。” “那就正好抵消了。” “抵消什么？” “你对我的感谢和对我不想救琳的不满。” “不要放弃她。” “她已经背叛我了，你知道，我对背叛我的人，从不手软。” “那我算吗？” “你想吗？”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会吧。” “那我允许你背叛我一次。” “咳咳……别说得那么吓人。对了，咳咳……你在哪里找到琳的？” “别问了，睡会吧。”李纪言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我想知道。” “在休闲宫的暗房，她并没有被抓起来或是关起来，可能对方发现了她只是你的替身，于是就把她扔在哪儿了。你为什么要她往休闲宫跑？” “你说呢？” “是故意引我过去的吗？” “对方似乎想从我这里获取关于你的信息。” “所以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势力范围？” “至少让他们不敢马上行动。” 回到a城，琳被立马送到重症监护室，李纪言抱着荣德带着医护人员走了，老俞、ciel紧随其后，黑警官叹了口气回到刑侦局，此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第七章 梦醒时分 黑警官回到刑侦局，富源正在电脑上关注着博士三人的行踪，昌平和朱俊彦则在s城， “是阮玉又给了什么信息吗？”黑警官问道。 “应该是的，前一日他们从监狱回来便商定第二天一早去s城，但是并没有跟我说为什么要去，只是让我在您回来的时候告诉您他们去了s城，可能也是为了让您不要在德国分心吧。” “s城？我记得好像是荣德和昌平的故乡。”黑警官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根据小唐之前的资料，是的。” “小唐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我搜索到小唐所购买的回来的航班机票是昨天晚上，可是在安检和飞机的监控录像中并没有见到小唐本人，被预定的座位也是空的。所以有两种可能，小唐因为某些原因还在g城，或者他因为某种可能乘坐了其他的交通工具。而且他并没有发来求救信号，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富源解释道。 “嗯，给小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总觉得难以心安呀。” “好的，老大，我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看您似乎去德国的这两天没怎么休息。” “没事的，这两天有新的失踪人口上报吗？” “有，”富源很胆怯地说道，因为他知道如果黑警官知道因为自己外出的这两天有新的案件，他一定会责怪自己去救荣德却将案件丢在一边。 “说。” “有三起，分别是一名22岁的女大学生、一名27岁的男演员和一名23岁的男酒侍。”富源说着便将三名失踪人员的基本信息投影在屏幕上。 “这个是男演员？”黑警官指着屏幕上外表并不出众的男性问道。 “是的，专门拍色情片的男演员。” “他们最新都出现在了哪些地方？” “酒吧一条街，几家店里都有他们出现的身影，包括梦醒酒吧。” “博士那边可以联系到吗？” “可以。” 富源立马用刑侦局的对外通讯链接到博士他们。 “喂，富源有什么情况吗？”博士的声音传出来。 “黑警官回来了。”富源说道。 “喂，博士吗？”黑警官直接接过话。 “是的，欢迎您安全回来。” “现在你们找到章鱼的行踪了吗？” “是的，我现在正在和聪赶去他去过的郊外的一座小村庄，莲现在正埋伏在梦醒酒吧，试图跟拍卖会的有关人员搭上关系。” “还有什么其他相关线索？” “这个……”博士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嗯？”黑警官严厉语气袭向博士。 “前两日我们在追踪章鱼的时候，发现他跟融元集团外的那家咖啡店也有关系，就是聪他们之前去过的那家咖啡店，但是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何种关系，所以……” “嗯，继续追查，目前出现新的失踪人员，他们一定在什么地方下了手，如果按照影像，他们应该会被关在什么地方，还没有被害，所以，抓紧时间。”最后几个字黑警官说的字字清晰，似乎在给出一个重要的指令一般。 “明白。” 黑警官揉揉太阳穴，几日的奔波再加上时差的影响，现在能正常地思考已经很困难了，向富源交代了任务便到办公室设置好闹钟小憩一会。 恍惚中，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座欧式城堡风格的别墅外，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像极了蒂蒂湖周围的环境，黑警官走进大门，奢华的装潢和明亮的灯光让黑警官想用手臂挡住眼睛，这时走过来一个身穿蓝色礼服的女子，邀请他一同参加活动，他并没有拒绝，跟着她来到一个大厅，里面坐满了人，前方有一个舞台。 坐在下面的人似乎在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今天的节目，女子问“你说今天会出演什么作品呢？” “不知道。” 突然灯光关闭，一片漆黑，灯光聚焦在舞台上，舞台上出现一位主持人，穿着小丑的服装，跌跌撞撞地走到舞台中间，引得观众哈哈大笑。 “ladies and gentleman!欢迎来到梦之舞台，今天给大家带来表演的是艺术家xxx。” 舞台拉开，出现一排排绘画作品，绘画作品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艺术家站在旁边，向大家鞠躬。 主持人继续介绍“今天他将为我们带来作品是如何完成的表演，掌声欢迎。” 顿时掌声四起，绘画作品被助理移到旁边，笼子被推到舞台前方，里面关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被绳子绑在笼子的边缘，艺术家也在笼子旁边架起画布。黑警官惊奇得看着这一切，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艺术家用一支马鞭狠狠地打在女人身上，原来马鞭上有不同形状的倒刺，顿时女人身上血淋淋的，而艺术家却用带血的马鞭在旁边作画，当血用完的时候又开始鞭打女人，女人的叫声和哭声充斥在大厅里。 黑警官看看周围的人，他们都带着面具开心地看着，让黑警官毛骨悚然，黑警官冲上台，想要救那名女子，可是当他一到台上，自己就被笼子关住了，笼子的一边出现一只狮子，怒吼一声，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领地。 而这时，他听到主持人的话“哎呀呀，没想到有这样勇敢的勇士将会给我们带来一场额外的表演，他将如何面对凶暴的狮子呢？我们拭目以待。”台下顿时出现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黑警官看着狮子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而自己已经退到了笼子边缘，他想拔枪，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狮子已经做好了扑过来的准备，黑警官把握住时机跳到另一边，让狮子扑了空，狮子撞在铁栏上，甩了甩脑袋向他跑来，就在他能看见狮子的喉咙的时候。 黑警官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距离闹钟响还有1分钟，快速地调整着自己急速的呼吸，看样子最近的确是太累了，黑警官心想，自从探案以来，不管罪犯再变态都不曾给他这种感受，这种惊恐感并不是梦中那个艺术家是多么得没有人性，而是当他看到周围看客的那种表情让自己惊恐，正义最怕的就是丧失人性，没有人性的观众是最可怕。 第八章 遗忘的村庄 博士开的的车陷入泥泞，动弹不得，聪下车看到车轮在泥潭里打转，叹口气，说道“还是找一块木板吧。” “真没想到到小村庄的路那么难走，章鱼是怎么那么快来回的？”博士也下车来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时旁边经过一位赶着牛车的农民， 博士急忙大声招呼到“大叔，你好呀，不好意思可以帮帮我们吗？” “不是我不帮呀，你这车出来了如果还要往村子走是走不进去的。”农民也大声地回道。 “为什么呀？” “里面根本没有路，一下雨全是泥，最近又到了雨季，你这车不陷在这儿，也得陷在其他地方。” 博士看了看路，又看了看农民的牛车，“那您可以载我们进去吗？我们赶时间。” 农民伸出手指比了个十“十块钱。” “好，谢谢您了，我再给您加五块先帮我们把车弄出来，好吧？” “好嘞。”农民从牛车里拿出一块木板垫在轮胎下面，车发动后一踩油门就出了泥泞，博士将车停在路边的空地，拿出包，用一些树枝遮挡了一下，便和聪坐着农民的牛车进村了。 路上，博士问“大叔呀，村子怎么不修路呢？” “不是不修呀，10年前村长带着县长来视察，当时县长就说要修路，几天后来了一群人，又是勘察又是了解民情的，之后呀，就不了了之了，村长升官走后，这里就没人管啦，新的村长是个大学生，说不上话，所以就一年拖一年，就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路。” “那大叔，是不是所有进村的人都会坐你的牛车呀？” “那是，当年县长来视察，车开到路口就开不进来了，都是坐的我的车嘞。” 博士看看聪，聪在手机里找出章鱼的照片递给博士，博士拿到农民面前，“那这两天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呀？” 农民一手牵着缰绳，一首拿过手机，“见过，昨天来的，他可是我的熟客呀，每次一来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出来接他。你们是要找他吗？” “不，我们是要到他去的地方，你肯定知道吧。” “嗯，知道，不就是老张家嘛。” “老张家？” “对呀，他是老张家的老三，最近好像在城里挣了钱，经常给家里买东西回来，昨天看他提了好大一个行李。” 一路上，农民大叔将外号“章鱼”的家庭背景如数家珍，老张的老伴儿已经在几年前过世了，家里有两男一女，老大在城里成了家，媳妇儿家管得严，就一直没回来过，老二嫁给了县城一个做生意的，还算孝顺，经常回来看看老人，老三最不成器，小时候就总惹祸，现在没成家，早些年三天两头回来要钱，把老张气得满村追着跑，最近好像挣着钱了，每次回来都给老张带好吃好用的，老张逢人就说老三有出息。 说着说着，农民大叔就在一家破旧的房子前停下来，边栓绳子边叫“老张，你家来客人了。” 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六、七十来岁的老头，身体有些微微驼背，但是精神很好， “谁呀？” “你看，”农民大叔指着博士和聪。 “你们是谁呀？” “你好，我是警察局的张聪敏，这位是警察局的沈翰。有些事情需要问问你。”张聪敏拿出证件，向老张介绍道。 农民大叔一听，“我的妈呀，我先走了。”看到大叔想走，博士走过去，“大叔，可能一会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你可以告诉我可以去哪里找你吗？” “额……如果你们呆的时间不长，我就等等你们吧，当然，回去不收你们钱。”农民大叔忙摆摆手。 “谢谢你大叔。” 老张没办法，将聪、博士和农民大叔都请到家里，里面一共有三间房将中间围成一个天井，天井中间也正好有一口井，看样子这房子的确住了很多年，一直没整修过。 聪和博士坐好后，老张给三人倒了一杯水，坐下问“你们想问什么？” 聪说道“嗯，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发现您的小儿子似乎知道我们想要知道的一些信息，所以想找到他，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可以找到他吗？” “他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吗？”老张激动地问。 “您别着急，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有违法行为，只是可能他知道一些事情有利于我们调查。” “那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帮你们警察咯？” 看着老人期待的眼神，聪点点头，“是的，目前看来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是在真怕他又闯出什么祸来。”说着老人就走到屋里拿出手机，颤抖着拿给聪，“这是我联系他的电话，快捷键1就可以拨通。” 聪拿过手机，眼眶里有些湿润“好的，谢谢。”聪拿过手机，将手机信息发给富源，富源核实，手机信号现在正在酒吧一条街，看样子的确是章鱼的。得到了确切的信息，聪恭敬地将手机还给老张，并将一张名片递给老张，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可以通过名片上的电话联系她。 离开老张家，聪心里五味杂陈，博士依旧跟农民大叔聊着村子的事，也趁机问问关于章鱼的事。 出了村子，来到之前停车子的地方，博士依然给了大叔10元钱，大叔不想要，他硬塞给了他。 回刑侦局的路上，博士说道“今天可不像你。” “对不起。”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我知道，真的希望章鱼没有涉入到案件中。” “怕是很难，我走的时候看了他的房间，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博士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一个小药瓶，上面标注的是维生素c，聪打开瓶子闻了闻，“mdma？” 博士点了点头，“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暴富还将药丸放到村里？” 聪摇摇头，看向车窗外，那个被人们遗忘的小村庄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随后，博士和聪接到黑警官的下一步指令：到梦醒酒吧与莲汇合，如果发现莲与人同行，就尾随他们，并及时告知黑警官直到他到。 第九章 梦之别墅 a城郊外，穿过一片农家乐，就会看到一片灌木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铁质的栅栏将灌木林围起来，周围没有任何招牌，连门牌都没有看到，但是路却一直延伸到两边，富源从车里出来，拿着平板确认方位，回到车里，对黑警官说道“他们的信号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黑警官警惕地看看四周，在灌木林的深处似乎有一丝灯光出现，看看自己的手机，信号就一直不稳定，从三格变成两格，从两格变成一格，黑警启动车，往右边的路开过去，发现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了，从博士给他发来消息已经过了2个小时，一个小时前他和富源失去了博士他们的信号，他和富源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这里，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半个人影。 可能因为之前梦的关系，黑警官有种莫名的担心，这起失踪案件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他心里想着，突然浮现出阮玉被抓时的表情，冷静的有点过分了，而现在又在监狱里等着见荣德，荣德却在德国被不明组织所伤害险些丧命。 正想着阮玉是否跟不明组织有所关联，黑警官看到了大门，依旧没有门牌，铁门上有一个自动锁，或者联系里面的主人或者从外面用密码打开。 黑警官将车开到离大门稍远的暗处，跟富源来到大门，富源努力通过平板尝试破解除开门的密码，可是再快也需要几分钟，黑警官走到旁边的栅栏，打算翻墙而进，却看见栅栏顶端的电极，看样子如果硬性闯入会被电糊的，于是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富源。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灌木林，富源说道“这里有信号干扰，我电脑上的内网都受到了干扰，博士他们很有可能在这里面。” “嗯。” 两人继续前行，周围的树林不时传来沙沙声，走了大概几十米，黑警官与富源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于是相互点点头，两人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然后突然闪进附近的树丛里，跟踪的人发现他们突然不见了，正在着急的时候，富源纵身一跃，将对方制服在地，定睛一看，居然是博士。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黑警官出来，用手机电筒照了照，的确是博士。 “黑警官，莲已经被他们带了进去，聪现在扮作他们的一位贵宾也在里面，我在外面做些调查。”博士镇定地汇报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你们的信号会消失呢？”黑警官问道。 “是这样的，当我们尾随莲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邀请的贵宾进去的时候，我们在大门外看到所有人的手机都交给了主办方保管，并且主办方也用仪器检查了所有人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电子仪器，当时有一个来宾不愿意将手机交出来，结果被两只恶犬咬断了一条腿，原来狗的身上绑着电子仪器追踪器，我为了不暴露，所以将手机拿给聪，让她扮作其中来宾将手机给了他们。” “可是他们即使收了仪器设备，却还是用了强力的干扰器，这是有多大的秘密不想被别人知道或带出呀？”富源问道。 “你说恶犬身上绑着电子仪器追踪器？”黑警官警惕道，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和富源手里的电脑，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时候，树林里的沙沙声变得强烈了，并且听到了一些狗的声音：“嗷呜……”似乎有几条大型犬在向他们靠近，渐渐地出现一只只狼犬的身影，高大威猛，尖利的牙齿嘴里不时发出似乎是很愤怒的声音。 黑警官迅速将富源的平板和自己的手机用外套包起来挂在身边最高的一棵树上，带着博士和富源就跑，几只狗向着树枝狂吠，依然有几只狗追着他们，“为什么还要追过来呀？”博士问道。 “黑警官，你忘了我身上也还有手机。”富源拿出裤包的手机，黑警官一气之下，将手机投到狗的中间，“我的手机！”富源喊道，可是也没能挽救。狗撕咬着手机，三人趁机跑到了接近别墅的地方。 黑警官站在别墅前，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像极了梦里的那个场景，三人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准备以客人的身份进入别墅，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像是服务生的女子打开了门，热情地带他们来到热闹的大厅，大厅里有自助餐，很多人边吃着边聊着天，三人看了一眼大厅的人，聪和莲都没有在这里。 三人离开大厅，来到走廊，楼道里陈列着很多艺术作品，可是几乎都是“哥特风格”：神秘的古堡摄影照片、身穿黑色礼服的少女画作、带血的十字架、黑色玫瑰……甚至还有sopor aeteus的定制唱片。 当他们来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有一间房间外有两名身穿燕尾服的人看守，要进去的人都必须出示什么证明。这时黑警官看到一名醉醺醺的来宾慢慢走向那间房间，于是装得很熟的样子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说“这不是陈总吗？好久不见。” 将他带到楼道，那人醉醺醺地说“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姓陈。”黑警官拿出警官证件，“我知道你不姓陈，但是现在需要你的协助，如果你帮我们，那么今天发生任何事都跟你无关。” 那人已经被吓蒙了，不住地点点头，可能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里会出现警察，于是他带着他们凭借一枚印章一起进了房间，房间的中间是一个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性感的女性，正在被一个纹身师现场在大腿处纹身，纹身的血和色料混杂在一起，旁边的人看着不住叫好。 黑警官一行挤进人群中，就在纹身师托起女性美丽的脸时，居然是莲，莲居然被关在笼子里被残忍地纹身，大腿上全是血，黑警官想立马冲进去，被博士和富源带到角落，“头儿，要冷静呀。”博士说道。 这时主持人说道“这位美女的作品在完成之时即可拍卖，想要竞拍的买家请准备好您的号码牌，拍卖将马上进行。” 第十章 拍卖会 黑警官握紧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计划告诉富源和博士。 半个小时后，拍卖开始，现场立即沸腾起来，其中一个大胖子吃着鸡腿叫到“3万” 另一个人叫到“3万5” …… 拍价此起彼伏，黑警官拿着之前帮他们进来的那个人的号牌不时地在中间叫价，希望能多拖延一点时间，自己也开始不断地向笼子靠近，观察笼子的结构，笼子外有一些身型彪悍的人，看样子他们就是整个会场的保镖，笼子里面只有莲和纹身师，要凭借一个人实在是难以将莲安全地接出来。 他在等着富源的信号，只要富源能够顺利叫来救兵，那么计划就会万无一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莲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大量失血让她意识模糊，她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黑警官的身影，但是却想，黑警官怎么会在这里，他现在应该还在救荣德，想到自己与荣德居然会有同样的遭遇却有着不同的待遇，心里就难过起来，为什么她能那么幸运，而自己却那么倒霉。 就在主持人将要落锤的时候，窗外突然出现一个紫色的亮光，黑警官笑笑，从脚上拿出手枪，突然会场的灯全熄，周围一片黑暗，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警察来了。”所有人都开始向门的方向跑去，黑警官在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和奔跑声中找到主持人，用枪对着他的太阳穴冷冷地说“把笼子打开。”主持人从包里拿出钥匙，黑警官朝着他的后颈重击一下，打开笼子，纹身师吓得站在一边，黑警官扔给他一个手铐，让他自己拷上手铐，纹身师乖乖地照做。 “莲，醒醒，你现在可不能睡呀。马上医护人员就来了，听到了没有。”黑警官将自己的外套套在莲的身上，极力叫醒她。 莲听到黑警官的声音，醒过来，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做什么梦，你只要保持清醒就没事。” “好的，我听你的。” 黑警官抱着莲来到别墅外，所有的人都被赶来的警员控制住，一个一个的盘问， 救护车也及时赶到，将莲放上救护车，黑警官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看到博士背着聪跑过来，聪昏迷不醒，医生看了看，说“没事，应该只是昏迷，我们先带走。”看着离去的救护车，黑警官愤怒地一拳打在跑过来的那个协助过他们的人身上。 “哎呀……你干什么呀？你不是说今天的事跟我无关了吗？” 黑警管一把拉过他的领口“你们居然把这种事当作娱乐吗？” 他着急地说道“这跟我无关呀，我只是被邀请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跟我无关呀。” 黑警官将他甩到几米远，狠狠地说了一句“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人渣。” “好好好，我马上滚。”他向黑警官点点头，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这时几位受害人被警员带了出来，他们慌张地看着周围，眼神迷离，似乎不相信是警察来救了他们。除了富源所说的近几天的失踪人员，还有几个未登记在册的年轻女子。 黑警官看看在场的几十个“贵宾”，一脸冷漠，心想，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失去了人性，竟然将人命视为娱乐。 除了主犯留审，其余的涉案人员拘留30天并对其进行再教育，滞留一切护照和相关执照待审核。 两天后，聪回到了刑侦局，在黑警官办公室里。 小唐看着里面的情况向身边的博士问道“博士，你说黑警官会同意她立马工作吗？” 博士看看聪，说道“这得看她的心理评估吧。” 小唐不满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可是，别说是她了，我都知道那些题应该怎么答。” 博士递给他一叠文件“所以才需要黑警官亲自询问呀。” 小唐边看文件边说道“我看他不会同意。什么呀？这些要全审吗？” “那只是十分之一。”博士淡淡地指着旁边的办公桌，“那才是全部。” “聪快回来吧，我们组里只有你的阅读速度才能匹配上这样的工作量呀。”小唐哭着表情说。 “别想着依靠别人。”富源走过来，对小唐说道。 “哎，只怪我因为被人跟踪临时换成了火车，要不我也英雄救美一回了。”小唐瘪瘪嘴道。 三人叹叹气，开始认真阅读桌上的受审材料。 这时黑警官带着聪过来，聪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跟平时温和乐观的她完全不一样，黑警官给她端来一张椅子，说道“因为此次事件的影像，聪将暂时回到重案组本部接受系列的心理治疗，现在她会将那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讲出来。” 黑警官给她端来一杯热水，她笑笑，开始说道。 “我和博士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莲和几个人一起正从酒吧出来，她上了他们的车，我跟博士便尾随他们来到那座别墅前，因为进去的人必须有邀请的证明和上交手机，我跟博士便阻截了一个来宾的证明，进到别墅后，我跟博士分头行动，我到了别墅后就再也没看到莲，觉得很奇怪，于是来到二楼。 看到二楼有一间被人看守的房间，觉得蹊跷，但是没有办法进去，于是我偷偷潜入房间的隔壁，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潜过去，但是不行，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我便躲在柜子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今天要我做什么呢？’ ‘你最喜欢的工作，给一个美女纹身。’ ‘美女？你可是知道的品味的，别随便说美女。’ ‘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几个人架着莲来到一个穿着奇异的人面前，他看了看莲的脸，说‘不错，如果能在她脸上纹上一朵玫瑰多美呀。’ 另一个身穿西服的人说‘那是当然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要的是一场血腥的表演，所以……’ ‘好，明白了。’ 穿西服的人走后，他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器材和色料，趁他出去的空档我从房间出来寻找莲的下落，终于在别墅的地下室找到了她，同时还发现了其他受害者，但是莲被注射了药物，昏迷不醒，我准备出来找博士的时候结果被人从后面打晕，并给我注射了药物，直到我从医院醒来。” 聪讲完了她在别墅的经历，黑警官注意到她在讲自己被注射药物的时候有所隐瞒，只是现在还不好多问，于是让富源将聪送回总部，看了看小唐。 小唐沉重地说道，“昌平失踪了，我怀疑跟踪我的人跟昌平失踪有关。” 第十一章 拜访病号 刑侦局内，黑警官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大白板，白板上贴满了最近案件的图片和关键词，从自杀案开始，每个案件都似乎相互独立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对拍卖会主要相关人员的审问中，知道他们的拍卖会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刚开始只是做些贩卖人口的勾当，当时他们被一个大老板看上，大老板让他们做这种灭绝人性的表演，并由他邀请所有的“贵宾”。他们刚开始也不愿意，但是提成颇高，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一月一次变成了最近一周一次。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大老板是谁，与他们联络的只有一个中间人，中间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所以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刚开始他还会从被害人中那个挑选几个带走，但是最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中间人很有可能就是阮玉盒子中影像出现过的那个人。阮玉为什么知道失踪人员的事甚至有相关影像视频？她为什么知道荣德会遭遇危险？ 似乎这些就像是她设计好的一出戏，一点一点地正在上演着。但是现在与她交涉的昌平在s城不知所踪，朱俊彦现在也被关在看守所，博士正在联系对方了解情况。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唐说在g城跟踪他的人只是跟踪他的行迹，却并没有加害他，但是现在昌平就失踪了，到底在s城发生了什么？ 而荣德到底和琳在巴登巴登调查什么？居然险些丧了命，很明显她是知道是有危险的，所以才将ciel留在柏林以免遇害以及作为紧急后援。而她在飞机上与李纪言所说的“至少让他们不敢马上行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听到？ 这时博士走到他身旁，看了看白板上的资料，叹了一口气问道“头儿，你确定要追查到底吗？” “朱俊彦那边怎么样？”黑警官转过头看向博士，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博士的问题，可是答案不言而喻。 “很麻烦，据对方所说，朱俊彦在红灯区被人发现，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酒吧外，从他包里搜出摇头丸，所以……” “所以你……”就在黑警官想要让博士去趟s城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犀利，“难道……”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黑警官放下咖啡，“小唐在g城因为被人跟踪而无法顺利返回，莲现在因伤在医院疗养，聪因为应激创伤而被遣回总部，富源为了保护她安全返回也跟着走了，昌平现在不知所踪，朱俊彦现在需要我派人去搭救。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您的意思是说这是故意抽掉你身边的人？” “阮玉，阮玉一定知道什么，所以她才透露了一些什么给昌平和朱俊彦，他们才什么信息都没留下就独自去了s城。”黑警官冷峻的眼神看着阮玉的照片。 “那我就暂时……” “不，你还是去一趟s城，既然他们想要演戏，我就看看他干什么。” “会不会太过危险了？”博士担心地问。 “没事，你记住，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获得哪怕一点线索都要及时地发回来，不能单独做主，明白吗？” “是，明白，那我马上联系富源让他尽快赶回来。” “希望他还没有被套路。”黑警官扯下阮玉的照片，说道“我去趟荣德那里，让小唐到弗洛伊德的躺椅跟我汇合。” 弗洛伊德的躺椅工作室的下一层，小唐早早地就站在电梯出口等着黑警官了，黑警官一出现，小唐就汇报“老大，我已经查到咖啡厅老板的信息了。” 黑警官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回去再汇报。” “好嘞。”小唐高兴地按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老俞，老俞看到黑警官似乎不怎么意外，礼貌地将黑警官带到客厅，客厅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奢华，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李纪言的助理在中间整理着文件，李纪言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看样子李纪言最近就在这里办公了吧，黑警官心想。老俞又将他们带到最里面的房间，一阵清香中伴着医药味，一个医疗护士进进出出地处理着用完的针头和棉花，看样子受伤很严重。 打开房门，荣德躺在床上正在输液，床边摆放着各种医疗仪器，旁边的医生正在通过仪器观察她的所有数据，小唐不由得脱口而出“哇，真不愧是李纪言，这是把医院搬过来了吧？” 老俞轻轻地走到荣德旁边轻声说道“博士，黑警官他们来了。”老俞在外人面前都叫荣德为“博士”，而在李纪言面前叫她“小姐。” 荣德慢慢地睁开眼睛，面无血色，看到黑警官勉强微笑了一下，示意老俞让他们过来，老俞搬了两根凳子放在床边，黑警官和小唐走过去坐下。 黑警官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是想问问她一些相关线索的，可是看到荣德这样子又不忍心问。 荣德笑笑“黑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之前，我都还没谢谢你帮忙来救我和琳。” “没，其实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伤势怎么样了。”黑警官说道，他对自己突然说出来的话感到意外。 “谢谢你。其实没什么的，只是失血过多而已，我知道你很忙，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很乐意。” 黑警官看看小唐，小唐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突然领悟般转向荣德说道“额，博士，我们老大是真来看你的，听说当时他听闻你有危险的时候立马就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联络了海关赶到德国，而且……” 就在小唐还想说下去的时候被黑警官拍了下脑袋“谁让你说这些的。” “咳咳……”荣德被他们逗笑了，忍不住咳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喝点热水？”黑警官赶忙站起身帮荣德拉拉被子，将旁边桌上的杯子递过来。 “没事，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场景了，这几天看到的要么是战战兢兢的医生和护士，要么是冰块脸。”荣德笑笑。 “黑警官，我大概能猜到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不妨直接告诉我。“ 黑警官知道已经瞒不过去了，于是坐回到凳子上说“其实，的确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在我们收到ciel的求救连线前，阮玉曾让我们转告你0132 1771 0604 7145。” 当荣德听到中文码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见你。” 第十二章 适可而止 “她想要见我？”荣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黑警官。 “是的。” “为什么要见我呢？” 黑警官疑惑地看看小唐，小唐摊出双手表示不明白，黑警官继续转向荣德问道“你不知道她很痴迷你吗？” “痴迷我？”荣德对于阮玉狂热自己完全不知。 “当初你为什么说如果宋萧是主谋要谨慎抓捕，如果阮玉是主犯要尽快抓捕？” “咦？因为当时我知道宋萧是宋成的儿子，宋成一定会利用自己的人脉给你们设置障碍，所以希望你们能有所准备再进行抓捕，至于阮玉是因为我在她的心理测量报告中发现她有偏执型人格的倾向，如果这种人格在犯罪中会极为危险，所以才这样讲的。” “是的，她很危险。”黑警官沉重地说道，“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她对你有着病态的痴迷，甚至在她留下的影像仪中有跟踪你的视频。” “跟踪我？”荣德深吸一口气，“那她见我有什么目的？” “就在我们想办法知道她的真实目的的时候她给了我们‘你很危险’的文字码。” “原来如此。”荣德想了想，说道“她既然知道我会有危险，那一定跟埋伏我们的人有所关联，或者从我这里知道了我跟他们的关系。” “所以我是想来问问你，可不可以……”就在黑警官想要征求荣德意见的时候，李纪言出现在门口，冷冷地说道“不可以。” 黑警官和小唐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闯入感到吃惊又似乎理所当然。 “这本应该是你们刑侦局的事务。”李纪言的强硬让小唐很震惊，这么多年跟着黑警官办案无数，他们所到之处哪怕是高级官员在明面上也不会给他们脸色，可这总裁却气势逼人，他也终于知道荣德嘴里的“冰块脸”应该就是指他了。 黑警官丝毫不理会李纪言的强硬，转向荣德柔声说道“我并不想勉强你，如果可以的话视频通话也是可以的，主要是现在她已经牵扯进几件案件中了，所以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荣德摇摇头，“如果真如你们所言，她一定不会同意视频的，既然向你们提出了条件，那么她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想到办法见到我。老俞，给我拿张纸和一支笔过来。”荣德随后吩咐道。然后转向李纪言， “这次我是不得不去，她或许知道我们想要找的那群人，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 李纪言用可怕的眼神看着荣德，荣德丝毫不回避，他只得摆摆手离开。这时小唐凑过来看着荣德问“他很关心你呢。” 荣德笑笑“你们也是。” 老俞拿过来一个小桌板、一张工作室的便签和一支钢笔，荣德在便签上写上一行字，递给黑警官，“希望你们能够将她所涉及的案件详情都跟我讲讲，我好做准备。” “好的，我今天回去处理点公务，明天再过来。”黑警官说完便与小唐一起向荣德道别。 待他们经过客厅，助理还在整理文件，李纪言则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出来便走到黑警官面前，“别太过分了，适可而止。” “原话奉回，别让我查到你的地下组织有什么苟且。”黑警官回敬道。 在回刑侦局的路上，小唐安安静静地开着车，因为他知道黑警官正在思考着什么，几分钟后，黑警官说道“先去监狱见阮玉。” “好。头儿，你说那张便签上写的是什么呀？” “你想看吗？” “当然了。” “给，”说着黑警官便将便签递给小唐，小唐无奈道“头儿，我可正在开车呢，你不为自己着想，我还不想死呢。” 黑警官无奈，拿起纸念道“0005 1131 0683，doctorrong” “就这些？” “对呀。” “又是中文码？” “嗯。” “干嘛这么弯弯绕绕的呢？又不是查不到中文码的含义，还得用这种方式交流？” “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什么意思？” “就像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定的标签一样，交流的方式也会带有固定形式。比如你就喜欢凡事都去跟人面对面交流，是吧？” “嗯，对呀，因为那样收集的信息才完整才最真实。” “富源则是喜欢从互联网中获取信息，并且认为比你的准确。” “那可不一定。”小唐不服气的说。 “不管怎样，你们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那么中文码对于阮玉来说就是她特有的交流方式，为了让她相信荣德是懂她的，所以就用了与阮玉相同的方式回复她，并签署自己的隐名，证明真实性。” “那这个中文码的意思是什么呀？” “三天后。” “三天后？荣德打算三天后去见她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她让我去送给阮玉，一定有什么用意。” “难道心理学家说话都是这样深不可测么？”小唐摇摇头。 “哼哼，这就是语言诱导技术，给一个模糊的信息，让你自己去解读，却不给任何确定的答案，然后让对方掉入自己的陷阱。” “……”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黑警官似乎明白了荣德的用意，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监狱中，阮玉坐在凳子上看着黑警官，黑警官一言不发，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过了几分钟，黑警官坐在阮玉的对面，深叹一口气，“荣德身中数枪，在医院奄奄一息。” 阮玉手指一动，故作镇定，“怎么可能？”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跟朱俊彦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荣德在医院死拽着一张便签，我倒想来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黑警官拿出便签，放到阮玉面前。 阮玉看了便签，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说过不会杀她的……朱俊彦呢？” “你引诱他去s城，现在被关在看守所。” “什么？” 阮玉一时激动，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却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然后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跪在黑警官旁边 “求求你，救救她。” “她现在目前是安全的。” “不行，她不能呆在这儿，有危险，他们已经来这里了。” “谁？” “协会的秘密组织，一直在调查她，想要胁迫她为他们所用……”阮玉突然神经症发作一般开始自言自语。 第十三章 蠢蠢欲动 黑警官竭力地想要听清楚阮玉在说些什么，她却像是癔症发作般开始痉挛，全身抽动，黑警官不得不让狱警叫医疗人员。 一位医生赶到后给她注射镇静剂，说道“看情况的确是有歇斯底里症的迹象，但是现在无法确认。” “能否保证三日后她不会发作？”黑警官问道。 “只能通过药物稳定。” “好。”黑警官点点头，与小唐离开了监狱。 在回刑侦局的路上，黑警官接到博士的电话，“如果富源不出意外，今晚会到。” “好的，你注意安全，另外，除了想办法解救朱俊彦和昌平，顺便也调查一下荣德在去德国之前的经历。” “好的。” 黑警官挂断电话后，小唐有些疑惑地问道， “头儿，你这是要？” “既然要查到底，那就一个也别放过。”黑警官一贯严肃的态度让小唐肃然起敬，但是还是关切地问道， “暗博士，应该不会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看暗博士都像是受害者，不仅是她，现在她的助手也在医院还没度过危险期呢。我去医院了解了一下，身受7枪，手术后从身体里取出5颗子弹呀，而且我将子弹拿回来，发现连弹头都不一样。” “所以不是更让人怀疑吗？什么样的关系居然要把她们折磨成这样？” “不过她跟李纪言关系很微妙呢。” “怎么说？” “看起来像是情侣，可是却看不出亲密感来。”小唐说道。 “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黑警官很认真地问道。 “照理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应该是情侣关系在同居吧？可是暗博士的房间却只有她的个人物品，连一点男性物品的迹象也没有。 我们经过客厅的时候，旁边应该是书房，李纪言完全可以在更方便的书房办公，但是却在极不方便而且还有人进进出出的客厅处理文件。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是听出来李纪言很关心暗博士，否则不会日夜守在那里，连工作都在家里处理，李纪言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呀。 可暗博士也只是回应他的关心而已，完全看不出像是情侣般的相处，倒更像是……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两个知己一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却又界限分明，这叫举案齐眉？” “可是当时在知道荣德有危险的时候，他可是不遗余力地相救呀。”黑警官回忆道。 “这不跟你一样吗？”小唐笑笑，“我回来的时候局里可传遍了你动用私人关系打通海关的事。” “富源这个大嘴巴。”黑警官生气道。 “这个可不怪他，他当时着急地想要完成你给他的任务，无奈要走正规程序，最快也得三个小时，您倒好，一个电话过去就搞定了，这放谁哪儿都觉得是奇迹。” “谁让她涉案众多呢。”黑警官反驳道。 “嗯，是呀，谁让暗博士不是正常人呢？”小唐反讽道。 “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额……不敢，只是看您那么关心她，居然没发现有异常，我挺好奇的。哎哟……” 黑警官在小唐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小唐反而笑了，“我说头儿，你明天去探病顺便交流案情，我觉得怎么着还是要带点慰问品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呢？嘻嘻……” “话多。”黑警官无奈地看着车窗外。 “是，话多。”小唐说完后笑笑专心地开车。 回到刑侦局，重案组只剩下黑警官和小唐，黑警官叫来小白，问他最近局里的情况，因为刑侦局长走后，局内事务都由副局长执行，黑警官监督。 小白说道“嗯，最近局里除了协助您侦查的那起失踪人口的案件外，并无其他重大案件，只是最近公安部因为局长不在，上交了不少民事案件，让我们很头疼，虽然副局长拒绝了，可是他们都说希望刑侦局予以协助，所以现在副局长派遣了一些警员向他们提供帮助。” “民事案件？”黑警官重复道。 “是的，最多不过一些偷窃抢劫之类的。” “那怎么会交到刑侦局呢？” “他们都说可能跟您要调查的事情有关，所以……”小白不敢看黑警官的眼睛。 “跟之前一样，让副局长公事公办，不需要顾及到我这里。”黑警官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小白便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小唐，你去看了莲的情况，怎么样？”黑警官突然想起莲因重伤还在医院医治。 “不怎么好，受的刺激比身上的伤更严重，而且，因为那个纹身师的颜料比较特殊，根本没办法帮她完全去除掉，现在，完全没了精神气。” “明天陪我去看看她吧。”黑警官说道。 “好。” “记得买点她喜欢的东西。” “好。头儿，有个问题我其实一直想问。” “问。” “从我们来到a城调查案件开始，我就一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刚开始并不强烈，直到我去了g城，了解到局长的相关信息，甚至被人跟踪，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到现在都还有，是不是我们真的掉进了谁的陷阱？” 黑警官看看小唐，真不愧是组内的信息达人，敏感性也是一流的，对于他们来到这里办案一事他本来就一直就有疑惑，能被小唐感受到，那说明的确不是巧合。 “说说看你的想法呢？”黑警官的不忌讳让小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黑警官一定会否定他这种无实证的想法。 “局长之所以会被纪委调查，表面上似乎是头儿在报告书里阐明他跟融元集团宋成有往来而起，但是据我调查所知，是有人向纪委提交了相关资料，发现与您的报告并无二致才决定让他去受审的。 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巧，提交相关资料的时间正好是我们到a城的那天，也就是说提交资料的这个人是知道我们能够查出局长和宋成关系的，甚至相信您会利用纪检委暗访的身份上报此事。 然后我们顺利破案，局长被审，刑侦局群龙无首，可以说，a城暗地里的那些臭虫如果现在蠢蠢欲动，我们可是会被打得措手不及呀。” “有两点不对，对方并不是对我们有信心，不管我上不上交报告，他都会利用此事让局长离开，哪怕只是暂时离开，第二是他们并不是蠢蠢欲动，而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十四章 相信我 医院病房里，莲正在看之前小唐给她带来的轻小说，听到敲门声，之前从小唐那里听说今天黑警官会来看她，连忙将小说放到枕头下，黑警官提着平日莲喜欢的小甜酒，并且难得的笑了笑。 “看起来气色还不错。”黑警官说道。 “知道你们要来，心情好了气色就好了许多。”莲说道，看了看小唐，小唐知趣地说“我去医生那里问问你还有几天才可以出院。”于是走出了病房，离开时朝着莲做了个鬼脸。 “老大，我让小唐离开，其实是有件事只能告诉你。” “嗯，说吧。” “我已经知道聪被遣回总部接受治疗，但是她……其实她……” “她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黑警官关切地问。 “这件事希望您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虽然我也很犹豫要不要说，但是我害怕她……” “说吧，我想你是关心她且是为了她好的，她会理解的。” “那日她被打晕后，被单独带到了另一间房间，本以为是给她注射**药，可是他们在里面呆了很久，聪被带出来的时候神情恍惚，迷迷糊糊地跟我说‘新型冰毒’，我担心她……”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会帮她的。”黑警官终于明白了那日聪在说自己被注射药物时的复杂表情了。 “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黑警官继续问道。 “对不起，黑警官，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给你们添麻烦了。” “的确是，”黑警官毫不留情地说道，“侦查容不得一点闪失，不过这次也多亏你的潜入让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莲原本害怕的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感激地看着黑警官，又突然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谢谢黑警官救了我。” “想谢我的话就早点好起来，现在富源、聪、博士都不在，我都快被小唐吵得烦死了。”黑警官开玩笑道。 “的确。”莲笑笑。 正巧小唐从外回来，一脸开心地说道“莲，医生说你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黑警官和莲都笑起来，弄得他一脸尴尬“你们笑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啦？我就知道莲叫我出去没好事。” “好了，我们不就不打扰莲休息了，早点好了，一起喝甜酒。”黑警官起身拍拍小唐的肩，然后转头对莲说道。 “好的，谢谢黑警官，还有唠叨的小唐。”莲笑道。 小唐出了病房，焦急地跟黑警官说到“富源改乘了火车，并且从其他城市绕回来，所以刚刚才到刑侦局，我们是回刑侦局还是去见暗博士？” “让富源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先去荣德那儿。” “好的，嗯……” “怎么了？” “刚刚我给莲选礼物的时候顺便也给暗博士准备了一束花，一会儿就麻烦警官一起代劳了，送你过去后我就去调查融元集团的地下组织。” 黑警官想起了车后座的一束香槟玫瑰，原以为是小唐忘了给莲的，“为什么是玫瑰？” “玫瑰才恰到好处呀。” 黑警官无奈地摇摇头，拿着小唐的那束花来到这里，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称这里为荣德的家还是李纪言的家，正如小唐所说的，他们关系很微妙很奇怪。 按了门铃，今天来开门的居然是ciel，看样子老俞不在，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李纪言堆积如山的文件，李纪言也不在，看样子是回办公室办公了。ciel将黑警官带到厨房，可怜地说“真是抱歉，因为老俞和琳都不在，我又不会泡茶，你就自己泡吧。” 黑警官看看厨房的设施，说道，“好的，谢谢你，不过先让我把东西给荣德我再过来给你泡茶好吗？” ciel突然开心地看着黑警官手里的花说“好呀，我帮你去找花瓶。” 黑警官来到荣德的房间，房间里的医生和仪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输液的架子和一位护士，护士见有人来，便出去了。 荣德看到抱着花的黑警官似乎有些意外，还是礼貌地笑了笑，黑警官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小唐给你的花，”这时ciel跑进房间，将花瓶拿给黑警官，黑警官将花插在花瓶里，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荣德。 荣德看看黑警官，正在奇怪为什么拿手机给她，看到屏幕的时候感激地对黑警官说“谢谢。”原来手机里是一张琳的照片，琳安静地躺在床上，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是脸色看起来不错。 “我派了警员日夜监守，如果有任何情况都会直接告知我。” “嗯，谢谢黑警官。”荣德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了，我先去给ciel泡茶，一会来跟你讲阮玉的案件，对了，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名字。” “好的，谢谢你，夏南”荣德轻声说道。 黑警官带着ciel来到厨房，给他泡了他最爱的红茶，ciel开心地端着红茶和茶点就从厨房的另一个门离开了，看样子那边会通向ciel的房间。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层楼的格局跟工作室的设计几乎一样，光从外面的看根本看不出这里到底有多少隐藏起来的房间，黑警官给自己泡了一杯龙井重新回到荣德的房间。 “关于阮玉的情况，是这样的，……”黑警官将自杀案件和失踪人口的案件告诉了荣德，荣德听后，思考了很久， “可以让我看看盒子里的影像吗？” “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跟李纪言所说的他们到底是谁？你去德国到底调查了什么？” “当然，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现在不行，我得尽快见到阮玉，因为她似乎跟我们要调查的人接触过。” “昨天我将你给我的字条给她，她歇斯底里症发作，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协会的黑暗组织他们想要利用你，让我保护你。” “她这么说？” “是的。” “黑警官，我知道你现在在竭力调查融元集团的地下组织，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的是融元集团的地下组织目前与这些案件没有关系，阮玉在监狱需要保护。” “你用什么证明？” “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荣德坚定地看着黑警官，似乎在等着黑警官的信任。 第十五章 生死相托 黑警官看着荣德的眼睛，虽然有些憔悴，但是却坚定有神，丝毫没有动摇， “我在办案中不会相信任何人。”黑警官冷峻地说道。 “不，你曾经相信过我，我很感激。”荣德笑笑。 “我无法相信李纪言。” 荣德埋下了头，眉头紧缩，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下定决心后又抬头看着黑警官“我可以以命相保。” “为什么？”黑警官一脸疑惑，想起了当初在飞机上，他问过李纪言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赶去救荣德，荣德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李纪言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生死相托。” 如今荣德为了让自己相信李纪言居然也说出相似的话，这让黑警官无法理解。 荣德似乎看出了黑警官的疑惑和不理解，解释道“不瞒黑警官，虽然现在无法告诉你具体情况，但是我跟纪言一起经历过生死，虽然他一直都很冷漠而且有事瞒着我，但是我对他的信任跟对昌平的信任是一样的。”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瞒着你的事或许有你无法掌控的吗？”黑警官一语道破荣德的犹豫。 “至少目前不会，至于以后我不知道。” 黑警官深吸一口气“行，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但是李纪言我会继续查下去的，当然，你的事我也会继续查下去。” “谢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见阮玉？” “如果可以的话，后天吧。”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黑警官提醒荣德还在伤病中。 荣德笑笑，“我见她用的是脑，不是体力。” 黑警官也笑笑，“至少要把精神养好，她跟你一样，很擅长心理学分析和解读。” 荣德点点头，黑警官见状，起身说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正要离开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对了，如果我说昌平在s城失踪，你会想到什么？” 荣德先是吃了一惊，思考片刻，摇摇头，然后问道“跟我有关系吗？” “尚不确定。” “黑警官，可否将见面安排到明天？” “还是后天吧。”黑警官说完便离开了荣德的房间。 黑警官在楼下等小唐来接他的时候，接到小白的电话。 “黑警官，您要我们调查的人已经找到了，我们将他以及跟他见面的一个叫‘章鱼’的家伙一并带了回来。” “章鱼？” “是的。” “好，我马上回来。” “是。” 黑警官挂断电话，与小唐迅速回到刑侦局，两人被分开关在审讯室里，富源已经开始从互联网上搜查他们的详细信息。 小唐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虽然之前大致听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很奇怪黑警官为什么要抓他们回来。章鱼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在凳子上不断地抖着腿，眼睛不断地转来转去；另一个老板则是生气地在审讯室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吼道“你们抓我干什么？”“乱抓公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小唐看看黑警官，黑警官却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们，似乎现在并不想立刻审讯他们。 小白走过来，黑警官问道“你们是在哪儿抓到他们的？” 小白说道“是在羊马酒店找到他们的，因为根据您跟我们的信息，章鱼手里有毒品，于是想在他们交易的时候抓捕，但是在现场我们只发现了大量的现金，并没有发现毒品。” 黑警官点点头，难怪吼着乱抓公民呢，“那现场除了现金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注意，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不属于酒店的东西。” 小白想了想，说“我们把他们身上或身边的东西都带了回来，要不您看看。” 黑警官点点头，来到小白所说的放置东西的桌子前，一个旅行背包里塞满了钞票，然后是两个钱包，一个精美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肚子已经剖开，里面什么也没有，钱包里是一些纸币和银行卡，其中一个里面还有几张atm机取款凭证，另一个里面还有一张寄存柜条码，时间是昨天的。 “这是哪里的寄存柜的条码？”黑警官问道。 “是一家超市的，据章鱼说是他昨天去超市买东西时存在里面的，我们已经派人去验证了，里面是茶叶。” 黑警官点点头，然后拿起布娃娃，“这个是谁的？” “是老板的，他说是要送给他女儿的礼物，说是向章鱼购买的，由章鱼通过熟人在国外买的。” “这老板也真是舍得，拿着那么多的现金就为了给女儿买布娃娃？”小唐质疑道。 “我们也不信，所以就剖开娃娃看是不是有什么玄机，但是一无所获。”小白解释道。 黑警官突然意识到这个布娃娃没有标签，如果没有标签就说明是手工做的，“手工做的布娃娃？”黑警官自言自语道，开始仔细地查看布娃娃的每一个细节。 这个布娃娃的确制作很精美，一只白色的兔子穿着可爱的裙子，耳朵处还有一个精美的蝴蝶结，衣服也是用蕾丝缝制而成，上面还有装饰的纽扣和胸针。 这时富源走过来说道“老板姓陈，叫陈超，32岁，装修公司老板，有一个4岁大的女儿。” “四岁？”黑警官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给一个四岁的女孩儿一个装饰那么复杂而且有危险的布娃娃吗？” 黑警官将胸针取下来，看了又看，但是却什么都没发现，小唐也开始拿起布娃娃琢磨起来，他们心知肚明章鱼和陈超一定是在交易什么，而且交易物一定是被存放在某处，等着什么东西去领取。 就在小唐将蝴蝶结取下来的时候，“头儿，这个蝴蝶结的中间有一个金属物的东西，会不会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呀？” 富源走过来看看，“怎么可能，那么小。” 黑警官也走过来看看蝴蝶结，蝴蝶结的中间是一个圆形五角硬币大小的金属物，用于粘黏蝴蝶结的造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太清晰的数字。 黑警官拿过蝴蝶结，将上面的蝴蝶结取下来，然后用打火机将上面的白蜡烧掉，金属物变成了黑色，黑警官用湿纸巾擦了擦，然后在金属物上面垫上一张白纸，用铅笔轻轻地在纸上画斜线，一串数字出现在白纸上。 “na1597” 第十六章 钓大鱼 黑警官看着这一串字母和数字，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这是什么，于是对着周围的警员问道“看到这个你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密码？” “游戏兑换码？” “提货码？” “暗号？” “产品型号？” …… 答案众多，都基本围绕密码转，黑警官摇摇头，重新来到审讯室外，看着两人的行为，章鱼依旧坐在那里发抖， “对了，章鱼的基本资料是什么？”黑警官看着身边的富源问。 富源答道“章鱼，原名张余庆，24岁，某家快递公司的送货员，一个月前向公司提出辞职，现在待业中，长期出入酒吧一条街，以‘章鱼’为代号在酒吧讲故事出名，曾因偷窃在公安部门留有案底。” “送货员？” “对。” “查下他最近几天在哪个小区的自助提货柜出现过。” “好的。” 黑警官走进章鱼的审讯室，坐在章鱼的对面，看着章鱼，章鱼不敢看黑警官的眼睛，将头转向旁边， “你好，我是重案组的黑夏南，我们已经派人去取你要给陈老板的东西了，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想要的信息，或许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章鱼没说话，只是看着地面，黑警官继续说道“我们的探员在你家里搜出了一些东西，看你父亲很担心，也没多问，不过……” 章鱼抬起头，“不过什么？” “不过你说需不需要请你父亲过来一趟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章鱼着急起来。 “那你知道什么？” 章鱼低下了头，抿抿嘴唇，“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你认识拍卖会的人吗？” “不认识。”章鱼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为什么你认识陈老板？” “是他来找我的，他说他被邀请去了拍卖会还从你们手里逃了出来，想把故事卖给我。” “那你之前所知道的故事也是向人买的？” “也不是……”章鱼紧张起来。 “劝你还是坦白一点。”黑警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以示警告。 “是拿货给我的人给我讲的，好让我在酒吧一条街吸引更多的顾客。” “你的意思是在酒吧听你讲故事的人就是你们的顾客群？” “当然不是，只是让他们对我对故事感兴趣，为了寻求刺激，他们一定会再来找我的，那么他们就是潜在顾客，多接触几次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顾客群了。” “陈老板也是其中一个？” “算是吧。” “给你货的人是谁？” “我只知道外号叫‘赤魟’。” “可以联系到他吗？”如果今天我无法将钱给他带去，他就知道已经出事了，肯定就不能再联系他了。” “他平时都知道你的行踪吗？” “大概是知道的，我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只要我在梦醒酒吧点了一款特别的酒，他就会主动来找我。” “嗯。”黑警官走出审查室，对富源和小唐说。 “我们要准备钓鱼了。” 小唐很兴奋，问道“是条大鱼吗？” “希望是吧，一会儿……”黑警官将一切部署好以后，重新走回审讯室， 冷峻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章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们在寄存柜里找到的是一箱茶叶，也并未在其他物品中发现可疑物件，不过我跟陈老板有点私人过节，还得把他留在这里，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你明白吗？”黑警官冷眼看了看章鱼，吓得章鱼打了一哆嗦， “明白明白。”章鱼心想，自己还真倒霉，居然被卷入警官的公报私仇里。 这时黑警官走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果你告诉我你家里的东西是陈老板给你的，其他的暂时不追究，你懂吗？” 章鱼慌张地点点头，“懂、懂。” 黑警官坐回座位，用眼神提醒章鱼他身后的摄像头，章鱼战战兢兢地说道“额，我招认，家里的东西是之前陈老板给我的，但是我很害怕东西会被发现，又不能乱扔，所以就带回了家。……” 黑警官满意地点点头，将手里的审讯记录递给他签字。 章鱼前脚从刑侦局离开，小唐便打扮成一个小混混的模样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耳麦里是富源给他的追踪指示，原来黑警官在搭章鱼的肩的同时将一个小型发射器粘在了他衣服的后颈领口处。 章鱼也的确谨慎，绕了很大一圈到一个高档小区的自动提货柜面前，当小唐刚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他正抱了一个包裹从小区出来。 中途进了一家户外用品店，出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小型旅行包。小唐将地址和名字发给富源，走进这家店，发现是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带着微笑问好“欢迎光临”。 小唐看着店里一顶帐篷说道 “这顶帐篷挺不错的嘛，给点优惠不啦？” “不好意思呢，先生，我们这里只针对vip会员打折，请问您是我们的会员吗？” “什么会员不会员的，你们家老板我都认识，不信，叫他出来。” 服务员似乎为难地说“不好意思，今天店长不在，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稍等一会儿，我给我们店长打个电话。” “算了，那就不用了，我就下次他在的时候来买。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手里的包还挺漂亮的，是哪款呀？” 服务员指着店里的一件同款说道“就是这款呢，防水的质量是最上乘呢，很适合户外运动。” “哦，好。”小唐转身离开这家户外用品店，到了店外，通过耳麦问富源“你听到了吧？东西应该还在他手上，不过我对他特意买了一个防水的包很感兴趣。” “嗯，我正在追查他现在的行踪或者可能会去的地方，在他到酒吧途中会经过一条河，会不会在那里转移东西？” “有可能，那我先去那条河附近，你把坐标发给我，如果他中途停留了或改变了方向及时告诉我。” “好的。” 小唐先到了那条河附近，说是河，如果不是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只有两三米的宽度，四周还都是树，脚下全是泥土和树叶，只有简易的护栏防止有人掉进去，看样子这附近平时根本没人会来。 小唐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根据富源的监视，他应该快到了。